黃哥被「噎」了一聲,再次提議道:「你這厭女症是心理性疾病,要不我托人打聽一下心理醫生,給你進行一個心理治療。」
路子野伸手放平真皮座椅,順手拿過眼罩戴好,嗡聲嗡氣道:「我沒有病,看什麼醫生。」
黃哥適時的轉移話題,道:「我剛接到一個綜藝導演遞過來的節目策劃,你稍後看看,如果有興趣參加的話……」
「不去。」路子野修長的手指輕輕推了一下高挺鼻樑上的真絲眼罩,不屑至極道:「我是歌手,不是綜藝咖。」
黃哥不死心的遊說,「報酬很高。」
路子野的俊臉上,肉眼可見地浮起一臉煩郁。
「要去你去,我不去。」
黃哥是真心覺得導演遞過來的節目策劃真心不錯,可路子野不參加,他也不敢強求,只得給導演回信。
【黃哥:導演,我們是歌手,不適合在綜藝中刷臉。】
路子野的保姆車與寧晞所坐的網約車幾乎是並排而行,在前方主幹道的立交橋上,兩部車才一左一右的駛向不同的目的地。
臨下車時,寧晞遞了一個折成三角形的符紙給網約車司機。
「這是?」
網約車司機看著手中的符紙,頗為意外。
車費沒收。
卻多了一張符紙。
「出車的時候帶上。」
寧晞一上車,就注意到網約車的司機印堂發黑。
相遇即是緣。
一張符紙,能幫司機躲過一劫,這也就避免了司機的女兒失去父親的悲慘結局。
世上不幸的人,有各自的不幸。
幸福的人,卻是相似的。
她希望那個和她同歲的小姑娘,能享有父母在身邊陪伴的平凡幸福。
寧晞按著手機地圖的引領,徑直來到醫院腦科的專家診室。
護士的看見寧晞,便關切的問:「小姑娘,你掛號了嗎?」
「掛了。」
寧晞點開自己事先預約掛號明細,拿給分診台的護士。
「好的,你在這裡稍等,陸醫生馬上回來。」
寧晞柔柔地道了一聲謝謝後,便坐在診室外面的長椅上玩手機。
在同一間醫院的病房裡,薄妄骨折的那條腿,打著厚厚的石膏。
穿著一襲白大褂的陸懸,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一言不發的模樣,更是暴怒前的平靜。
「小舅舅,我錯了,我不該背著你,偷偷從幼兒園把小肉粽接出來,我更不應該……」
小肉粽也跟著搶著認錯道:「爹地,小肉粽錯了。」
陸懸慢條斯理的取下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動作輕柔的脫掉身上的白大褂,薄妄瞬間慫了!
「小舅舅,我22歲了!你在小肉粽面前,給我留點面子!」
陸懸一把摁住欲要逃跑的薄妄,冷冷開口道:「兒子,閉上眼睛。」
小肉粽連忙用胖乎乎的小手,捂住自己的雙眼。
皮帶聲,砰砰砰的打在薄妄的後背上。
薄妄疼得嗷嗷直叫喚。
誰能想到,今年都已經22歲的他,竟然還能挨小舅舅的打?
接到薄妄出事消息急匆匆趕來的薄老爺子和管家,聽見病房裡傳來薄妄那嗷嗷的叫喚聲,便極有默契的不約而同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