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懸忘了。
寧晞作為天下第一觀的嫡親傳人,會看面相的。
像傅澈這樣欠下了億點點多情債的男人,在寧晞面前同跳樑小丑,有什麼區別?
「寧晞,今晚如果前方路段還是不能通車的話,你就直接在房車上休息一會兒?」
寧晞掐指一算。
「不必,半個小時後,路就通了。」
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陸懸一聽寧晞這麼一說,質疑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說,而是清潤開口道:「那我去通知司機們做好出行準備。」
另一邊,傅澈陰沉著俊臉,同祝福福一起回到保姆車裡。
一向嘰嘰喳喳的祝福福在看見傅澈這麼生氣時,頓時一個字、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保姆車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似的。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打破這種凝固的,是祝福福肚子裡發出來的咕嚕聲。
祝福福尷尬的捂著肚子,儘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惹怒了傅澈,傅澈一氣之下,把自己扔在這荒郊野外。
她可不敢挑戰傅澈的耐心。
「澈哥哥,我不餓。」
真的。
我不餓。
正當傅澈想要說什麼時,前方堵車著的車隊,已經開始慢慢行駛了。
傅澈拿出手機,給周適發了一條微信。
【傅澈:周導,我推薦給你的寧晞,你沒有邀請嗎?】
隔了五分鐘,周適導演回了一條微信給傅澈。
【周適導演:我最初就邀請寧晞了,她不願意,我也很遺憾。】
傅澈握著手機的手,指關節泛白,整個人都涌動著一股濃烈的寒意。
他要早知道寧晞沒有同意參演,又怎麼會在寧晞的面前,出這樣大的糗?
甚至還被那個男人這麼多管閒事的警告?
傅澈深呼吸了一口氣,心裡盤算著,要怎麼做才能在寧晞面前,重新塑造自己的人設。
晚間的山路,並不好行走。
剛剛又堵了車,這會所有汽車,都是在緩慢向前。
坐在房車裡的兩人閒得有些無聊,陸懸便索性拿了一盒圍棋出來。
「寧晞,下棋嗎?」
寧晞之前在道觀生活,想要下棋,都是在網路遊戲中下棋。
她頗為謙虛道:「我棋下得不怎麼好。」
「巧了,我也是。」
陸懸和寧晞,都很謙虛。
真正當一人執白子,一人執黑子開始正式下棋時,兩人的棋風就特別明顯。
寧晞的棋風,是那種手執長劍,肆意妄為的霸道。
長劍所指之處,寸草不生。
而陸懸的棋風則是那種溫潤如同水一般的包容,自然而愜意。
水流淌過的地方,便是生機盎然,鳥語花香。
寧晞鮮少能遇上這樣旗鼓相當的對手。
你退我攻,我攻你守,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此行的終點。
房車最終停在這個小鎮上的醫院停車場。
考慮到天色太晚,陸懸和寧晞商量決定,明天再進山,今晚除了許晨光需要在醫院住一夜以外,陸懸和寧晞等人,需要在酒店臨時住一晚。
這個小鎮,是一個常住人口不足5萬人的小鎮。
鎮上唯一一間星級酒店,因為有劇組拍戲,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空房間了。
「二位客人,很是抱歉,本酒店目前只有最後一間房間了,你們看……」
祝福福又累又渴,這會聽見酒店前台說,只有最後一間房了,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站在酒店前台的人是誰,便特別霸道又強勢的說道:「這間房,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