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勢必要殺了陳銘!
陳銘上岸後,第一時間給席慕兒打了電話。
「慕兒,你沒受什麼委屈吧?」他關切地問道。
「沒有呀,老公。」席慕兒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快,「之前公司里有些人對你出言不遜,還想讓我跟你劃清界限,不過都被我罵跑了。現在真相大白,他們又來給我道歉,我才不原諒他們呢!」
陳銘聽著席慕兒的話,心裡五味雜陳。
這個小丫頭,總是這麼懂事,總是這麼為他著想。
他柔聲說道:「慕兒,你早點休息,明天我請你吃飯。」
「好呢,老公,我們明天見!」席慕兒歡快地答應了。
掛了電話後,陳銘的心情卻變得沉重起來。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能會非常危險。
但是,為了父母,為了正義,他必須去面對。
就在這時,一個手下匆匆走來,遞給他一份名單。
「少主,當年與修武道館部長仲秋一起傷害您父母的人,我已經全部查清了,這是名單。」
陳銘接過名單,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名單上共有九人,其中兩人在西南沙,其餘人分散在各地。
而那個李道田,竟然是李承啟的爺爺,也是守神殿大隊長李有為的父親。
陳銘想起父母當年所受的苦難,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
他冷冷地說道:「走,先去秦家!」
秦家大院位於西南沙北部區域,占地極廣,氣勢恢宏。
此時,秦書源正躺在藤椅上悠閒地品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然而,他並不知道,一場風暴即將席捲而來。
「李承啟死了,陳銘肯定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急匆匆地走進院子,打斷了秦書源的悠閒時光。
「朱旭,你這麼慌張幹什麼?」秦書源不滿地皺了皺眉,「陳銘知道又怎麼樣?他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來?」
「話雖如此,但萬一有什麼意外呢?」朱旭有些擔憂地說道。
「意外?哼,我秦書源豈會怕他陳銘?」秦書源冷笑一聲,抬手拍了拍手。
頓時,上百名高手修武者從四面八方跑出來,他們身上散發出的肅殺之氣讓整個院子都變得壓抑起來。
「這是我新招的護衛,都是六階以上的高手。」秦書源得意地介紹道,「有他們在,陳銘還敢來撒野嗎?」
朱旭看著這些修武者,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
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高兄,還是小心為上啊。」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一聲爆響便突然響起。
秦家那扇價值不菲的銅門整個脫落了下來,翻飛到了院子裡。
緊接著,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陳銘!」朱旭驚呼出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秦書源也認出了來人,但他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驚慌之色。
相反,他冷冷地笑了起來:「哼,陳銘,你終於來了。一起上,把他給我拿下!」
隨著他一聲令下,那上百名修武者如同狼入羊群般向陳銘撲了過去。
然而,他們的動作在陳銘眼中卻顯得如此緩慢和笨拙。
他一腳跺下,銅門被震上半空,再一腳踹出,銅門便帶著呼嘯的風聲向那些修武者砸了過去。
「咔嚓咔嚓!」伴隨著一陣令人心悸的骨骼碎裂聲,那些修武者如同被巨錘砸中的沙袋般紛紛爆碎開來。鮮血和碎肉四濺,整個院子瞬間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秦書源和朱旭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驚恐和不可思議。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陳銘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一個照面而已,他們花費千萬請來的高手竟然全都死光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秦書源顫抖著聲音問道。
陳銘沒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如此孤獨而堅定,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
秦書源試圖保持鎮定,但聲音中仍透露出一絲冷冽的威脅,「仲秋已經糾集了眾多六階以上的修武者,你以為你能對付得了他們嗎?」
他頓了頓,繼續道:「還有李道田,身為國醫堂堂主,人脈通天,實力更是達到七階,你拿什麼去抗衡?」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語氣突然變得柔和,「我勸你還是識相點,趕緊離開,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許還能……」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陳銘便突然出手,一掌將秦書源的半邊身子打得粉碎,鮮血四濺,觸目驚心。
秦書源發出悽厲的慘叫,如同被斬斷的蚯蚓般在地上劇烈扭動。陳銘冷漠地一腳踩住他的腦袋,聲音冰冷如霜,「我要知道當年的所有細節!」
秦書源痛苦地呻吟著,一旁的朱旭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他跪在地上,顫聲說道:「是仲秋,他貪圖你父母的寶物,才糾集我們一起去圍殺他們。」
他抬頭看向陳銘,眼中滿是恐懼,「你父母曾提出用一批藥方換取生機,我們答應了。可那些藥方張張都價值連城,我們懷疑他們身上還有更多的寶貝,於是反悔發動了攻擊。」
陳銘聞言,眼中怒火熊熊,「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卻換來了你們無休止的貪婪!我父母當時是何等的絕望!」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悲痛。
朱旭連連擺手,急切地解釋道:「錯的是我們!但主謀是仲秋和李道田,他們不僅重創了你父母,還搶走了大部分藥方。我只是跟著沾了一點點罷了,」
他磕頭如搗蒜,「我可以交出所有財富,只求您給我一條生路!」
陳銘低頭俯視著朱旭,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當年我父母也求過你們吧?可你們給過他們生路嗎?」
他憤然揮起拳頭,將朱旭的腦袋狠狠地砸在地上,鮮血迸濺而出。
「砰!」一聲悶響,朱旭的腦門破裂,血水橫流。
陳銘冷冷地說道:「現在一句道歉就想了事?你以為我在做夢嗎?」
他再次抬起腳,狠狠地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