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立馬抬起了眼睛來。
「告訴我,是什麼辦法!」
宋江有些為難。
「我……我不想告訴。」
陳銘急的都差點要上手了,但他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只要有辦法能夠解救他們兩個,就算是用我一條命來換都沒有關係。」
陳萍萍立馬搖了搖頭:「還用不到你的命來換。」
「只是……需要把你身體的力量給席慕兒一些。」
宋江也點了點頭,就是這個辦法。
但是席慕兒的身體如此虛弱,更何況他還只是普通的身體。
不過好在一個是至陰之體,一個是至陽之體。
這也能給他們兩個人之間建立一種聯繫。
「沒關係,我來!」
陳銘聽到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方法。
打開門,陳銘就朝著房間走過去了。
其他的幾個師姐只是等在外面。
宋江暗自懊惱:「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以後會不會把他們都給害了?」
「要是師傅來找我問罪怎麼辦!」
陳萍萍搖了搖頭:「師弟是不會有事的!」
旁邊的宋江有些困惑:「可是據我所知,傳輸量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方法。」
這只不過是兩敗俱傷的方法而已。
陳萍萍靜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別忘了,席慕兒的身體裡面可是有陳銘的孩子,他們之間是有血脈相連的,傳遞力量對他們兩個來說都很簡單。」
宋江猛然亮起了眼睛。
原來還有這樣的一種牽連!
那席慕兒很快就可以接受這些力量,讓自己的身體重新鍛造。
在他們剛討論完的時候,陳銘才緩緩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卻無大礙。
他直接從旁邊走了過去:「你們幫我先照顧她一下。」
陳銘需要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休養。
師姐他們進去了之後發現席慕兒的身體重新鍛造,如今把最深層的毒素全都排出來了,身體也比之前更好。
可現在還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之中。
但索性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孩子和大人都保住了。
師姐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果然孩子就是他們兩個人現在最主要的血脈相連,也不知道師弟怎麼樣了。」
正好這個時候陳銘從外面走了過來。
他看起來狀態已經完全恢復了。
身上也沒有了虛弱的樣子。
陳銘過來的時候,席慕兒剛好皺著眉頭,他悶哼了一聲。
陳銘趕緊跑到床旁邊:「慕兒,你怎麼樣了。」
席慕兒有些痛苦的扭轉著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手緊緊的攥著。
「我……我有點疼!」
宋江微微瞪了一下眼睛:「不是說沒事嗎?」
陳銘檢查了一番。
最後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能就是最開始的排異反應。
「現在還只是剛剛懷孩子而已,還是有一點排異反應。」
陳銘輕輕的拍著席慕兒的後背:「我就在這裡別擔心。」
「馬上身體就會沒事的。」
席慕兒的情緒舒緩了許多。
但陳銘認為他不能夠一直留在這裡,既然席慕兒的身體沒事了,他就要出發去守神店找線索。
時間一長,他們有可能把所有的線索都抹乾淨了。
等席慕兒沉沉的睡去了,陳銘才從旁邊走了出來。
在大廳里坐在沙發上的幾個師姐隨即站起身來。
他們都非常的擔心席慕兒。
「她怎麼樣?」
陳銘疲憊的靠在沙發上:「沒什麼事了,現在身體稍微緩和了許多。」
「幾位師姐,慕兒可能又要麻煩你們照顧了,我要出發了。」
陳萍萍輕輕的點了點頭:「這裡放心的交給我們。」
宋江看著陳銘的背影有些猶豫:「我們為何不跟著他去?」
「哪怕是我們其中一個跟著去都好。」
郭玉潔一直不說話,這個時候也放下了手裡的茶杯:「這是師弟自己的事情,我們不要摻和。」
「如果我們再受傷了,他肯定又會自責。」
他們能夠從陳銘的身上看到對席慕兒的愧疚和自責。
陳銘從門口離開之後,就一路來到了守神殿。
這裡如今已經是一片荒蕪。
本來還守衛森嚴的地方,現在竟然空無一人。
他大大方方的往裡面走著,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他。
就在他往後靠近的時候,這條路是通往後院的路。
他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剛一探頭看就發現前面竟然有一個血池。
池子裡面全都是鮮紅的血液。
他有些惡寒,稍微起了一點雞皮疙瘩。
不過在這殺人如麻又奇怪的守神殿裡也就不足為奇。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準備轉身離開了。
可沒想到在血池裡面突然有了撲騰的動靜。
他猛然警惕性的轉身,先是找了一棵樹作為阻擋物。
畢竟他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是要小心一點。
直到他看清楚一條斑駁的尾巴在血池裡露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裡面有怪物!
陳銘緊緊的扒著樹:「沒想到守神殿還有新的研究。」
「這些血液難不成都是一個人的?」
他們要想做研究,肯定不會將多個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他咬了下牙:「真是有夠噁心的。」
既然都已經來了,他就必須要把這個怪物殺死。
以防他再出去害人。
陳銘右手拿劍翻騰到半空之中,它停滯在了血池的上面,用自己的劍狠狠的插了進去。
他驚奇的發現這個怪物會躲藏。
在這樣的血池之中,由於紅色太過於鮮艷,他一時半會無法確定的捕捉。
怪物稍微一動,整個水池裡的水浪都在翻騰。
一番搏鬥之下,陳銘竟然還沒有看到他的真面目。
「該死的!竟然讓你又跑了!」
他緊張不已的朝前看著:「看來你是非要跟我玩捉迷藏了!」
陳銘假裝停了下來,那隻怪物果然探出了頭。
他這才發現竟然是一隻鱷魚!
一看就是熟悉這裡的樣子。
「原來你在這裡!」
他大聲的吼了一句,鱷魚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陳銘直接踩著旁邊的岩壁向下一砍。
鱷魚竟然身上有著堅硬無比的外殼。
他只能夠又用力砍了下去,現在基本上已經能確定他的位置。
「就這個小小的血池,我看你還能跑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