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結束葬禮

  李浩趕緊轉移話題,想讓他們儘快的離開這裡。

  「今天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沒有辦法招待你們,要不然你們先去休息,這裡人員嘈雜,難免會磕磕碰碰的。」

  陳銘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這麼快就想把他給趕走了。

  看來和他想的差不多,絕對有問題。

  陳銘禮貌地拒絕了:「既然我們是來看望秦教授的,就算是葬禮,我們也不能夠先走,這樣很沒有禮貌。」

  「而且現在他們家能幫忙的人太少了,光讓你一個人忙怎麼能行呢。」

  這個時候就只有陳銘一個人在這裡了,宋江宋師姐已經請去探查殺手組織鬼臉,劉長天則是繼續對付天羅門。

  他們也算是在各自的位置上,探查消息不是那麼一蹴而就的,但面前的男人一定不對勁。

  就算是他再想要將李浩請到自己那裡來探查古藥方,可也不會這麼做。

  一個能讓人懷疑的人,絕對不能夠輕易帶回去。

  看著陳銘的眼神有些發呆,李浩突然意識到出事了。

  他慌亂地轉頭看去,最後只能夠通過秦教授的妻子來確定自己的身份。

  急忙過去安慰人:「師娘,您別哭了,等兒子回來了,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會心疼的。」

  李浩嘴角微微地勾起,他是篤定了秦教授的妻子,現在哭得老眼昏花。

  所以根本不會管站在身邊的人是誰,而且現在滿腔的怒火。

  果然秦教授的妻子不停地哭訴著。

  「養的兒子還不是去了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站在我們的身邊……」

  「你讓我怎麼相信他,還讓我怎麼期待著他能回來。」

  「倒還不如你,給我們幫助了這麼多,我們真的指望不上了。」

  李浩故作傷心狀,趕緊貼心地安慰。

  「其實他也是很想回來的,我們已經通了電話了,他只是航班出錯了而已,不然早就已經回來了。」

  陳銘抱著手臂站在後面。

  旁邊熙熙攘攘的人群過來悼念,唯獨李浩的身影讓他察覺不對。

  這不能不是真心的悼念,而全程秦教授的妻子都沒有看他一眼。

  看起來他們之間也挺生分的。

  陳銘聳了聳肩,幫助他們打理了一下。

  人變得越來越少了,有很多外地過來的人,只不過是悼念一下又離開了。

  看到只剩下了幾個遠方親戚,秦教授的妻子也非常感謝他們。

  現在已經哭得滿眼通紅,什麼都不想做。

  雖然不知道他們都是誰,但知道自己的丈夫生前一直樂於助人,他們也只不過是過來報恩的而已。

  「太感謝你們了,我兒子不在身邊,一開始我都慌了神……」

  「要不是有你們幫助,今天還真的忙不過來,從世界各地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陳銘微眯著眼睛,感覺秦教授的妻子對他和對李浩的態度是一模一樣的,這就說明他至少不是最親密的人。

  但李浩卻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格外親近。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了新的動靜。

  宋江看著腳下的東西,她急忙給扶了起來。

  李浩工作緊張地跑了過去:「知不知道這個很重要,你也太莽撞了吧。」

  一看到這男人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死的是他親爹呢。

  但總覺得有些太假了,宋江只是低聲道歉了一下:「對不起。」

  至少他並沒有壞,只是倒了。

  秦教授的妻子趕緊過去。

  「我先生生前一直樂於助人,並且從不計較一些小事,我不希望在他的靈堂之上還出現這樣的爭吵。」

  這番話讓陳銘頭中一震,他的眼神更加狐疑地落在了李浩的身上。

  這就說明他一定有問題,不然怎麼會在自己教授的靈堂之上爭吵。

  當宋江站在師弟面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我覺得這個李浩有問題,他剛才那表情就只是在表明自己有多關心秦教授的葬禮,總有一種已經認定他死了的結果。」

  正常的家人是不想接受這個死亡的,但是他接受得有一點太快了。

  陳銘微微點頭,一雙眼睛諱莫如深。

  他也是這種想法。

  「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我沒有證據,無法證明他不是秦教授的助手,但我很困惑,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從一開始邀請他前去自己的別墅研究古藥方,可是對方沒有任何動靜。

  更何況那些東西已經到了自己的手裡,他有點摸不清李浩的套路了。

  秦教授的妻子過於悲痛,被其他親人拉回了房間休息。

  剩下他們幾個人站在靈堂里,最前面便是棺材和遺照。

  黑白照片裡的秦教授和藹可親,正用一雙充滿善意的眼神望著靈堂里的每個人。

  整個靈堂里都是黑白的顏色,突然一抹鮮紅的顏色映入眼帘。

  整個靈堂都亂了,有些人不可置信地尖叫了起來。

  陳銘和宋江一轉頭,剛好看到了地上的一灘血跡。

  這鮮紅的顏色在靈堂里出現,真是太滲人了。

  也怪不得在靈堂里的人會這麼驚訝。

  「這……這是什麼人!」

  「他好像死了吧?剛才難不成是排進來的……」

  身邊圍觀的人害怕極了,他們只能縮在角落裡,但是又不敢靠近棺材的角落。

  對他們來說,哪怕是死去的親人也是有點畏懼的。

  活人和死人畢竟是有差距,也是天人永隔,也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地上的男人蓬頭垢面的,頭髮散亂著鋪在地上。

  頭緊緊地埋在地面上,一雙手朝前面直直地勾著。

  手掌上也全都是血跡還在不停地滲血。

  突然那枯瘦的手指在血跡中佝僂了一下。

  就像是剛剛從墳墓里出來的一樣,指甲里還滿是泥。

  他緊緊地勾著地面努力地想要支撐下來,但又癱軟了下去。

  陳銘先安慰了一下眾人:「大家別害怕,他是活的。」

  「只不過是受傷了而已,我可以救他。」

  圍觀的人自然是不認識他的,但是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沉穩。

  「這小伙子是誰?」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說不定是秦教授曾經救助過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