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周奎單膝下跪。
「直接說,人在哪?」
陳銘冷聲問道。
「出來吧。」
下一秒,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顫顫巍巍的出現在陳銘面前,一見陳銘,雙腿直接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哭的泣不成聲。
「你是……福伯?」
陳銘看著他,內心掀起陣陣漣漪!
「是我,少爺,我……我對不起你們和老爺!」
福伯年事已高,陳銘見他情緒過於激動,連忙將人扶起來坐在沙發上,詢問當年之事。
「說來也巧,就在滅門慘案發生的前兩天,我老家的女兒病重,我想回家看望女兒,又想起老爺剛說過,這段時間家裡可能有很重要的事,不許家丁傭人請假,無奈之下,我只好和一個交好的朋友商量,給他錢,讓他幫我代班。」
誰知,對方卻替他死了。
陳家的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等福伯回來,陳家老宅已經變成了一座充滿冤魂的鬼宅。
他在陳家工作了大半輩子,內心悲痛不已,見官方並沒通報這件事,他也隱隱察覺這件事情不簡單。
為了苟活,他一直頂著老友的身份隱姓埋名到現在。
老天爺待他不薄,好友是個單身漢,無親無故,他偽裝至今也沒被任何人發現。
也讓周奎一陣好查。
輾轉至今。
「少爺,您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您真是好樣的!我知道,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老爺夫人報仇。」
「我只是個下人管家,知道的事情並不多,不過,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當年我回來後,偷偷溜進老宅,意外瞧見秦保國鬼鬼祟祟的去了老爺的臥室,打開暗格,拿走了陳家的上古醫術古方。」
什麼!
秦保國?
陳銘臉色微變。
他認識這個人,此人曾經可是父親的至交好友。
秦保國本不是京海人,早年家裡發生天災,逃難至此,陳父宅心仁厚,見他可憐,便把家裡的一間房子給他借住,甚至還把他帶到身邊一起學習做生意。
借錢給他來了一家藥店。
以前和現在不同,藥店並不是如此普遍。
而且陳家的藥方效果好,價格便宜,是出了名的良心企業,用的都是真材實料,絕不偷工減料干傷天害人之事。
在陳家的幫襯下,秦保國可謂是一飛沖天,娶妻生子買房買車。
福伯繼續說道:「我聽說,沒過多久,他就進了扶生會。」
「所謂扶生會,打著救死扶傷幫扶百姓的口號,實際上就是一個收集文物瑰寶,竊取中醫傳承的騙子組織,乾的都是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上古藥方,醫學傳承,中醫古籍,以及古董等等,都是他們的涉獵範圍。」
「這些人的胃口很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入會也是有要求的,我猜秦保國十有八九把你們家的藥方獻給了他們。」
「吃裡扒外的東西!」陳銘怒不可遏:「福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知道他現在住哪嗎?」
真沒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竟然會出現在他父親身上。
這個秦保國必須死!
「知道!」福伯也對秦保國一肚子怨恨:「少爺,我跟你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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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差點兒被秦保國認出來,秦保國為了確認他是否真的活著,竟然派人去他老家,嚴刑逼問他的老母,致其死亡。
……
威虎園。
京海最好最大的自然風景公園。
這裡環境優美,空氣清新,還有很多湖泊,樹木,鳥語花香,是節假日帶孩子遊玩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誰知,有個開發商在一旁蓋了一處私人會所,一些鷹鼻黃毛經常出現,凶神惡煞,每次來都會讓人清掃公園,甚至封鎖。
時間久了,也沒人願意往這來了。
「不好意思,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陳銘被一個鷹鉤鼻攔在公園門口。
陳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可是公共場所,誰都能進,你有什麼資格攔我?」
「你說的是事實,不過……」鷹鉤鼻輕蔑的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羞辱道:「這裡明確標註了進園規則,你該不會不識字吧?哈哈哈……」
規則?
陳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確實有個牌子。
上面寫了幾個紅色標粗大字。
「黃人與狗,不准進!」
霎那間,陳銘體內的愛國血液瞬間沸騰,就像某種血脈覺醒一般,雙眸布滿殺氣,氣場駭人。
「啪!」
陳銘虛空一掌,直接把牌子劈成兩半。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鷹鉤鼻怒了,抬腿就要教訓陳銘。
「我看,是你活膩了!」
語落,陳銘後退一步,雙手穩穩的擒住他的腿,將人掄了起來,以他的手為中心畫圈,最後狠狠地摔在地上。
踩在腳下。
「媽的!」
「你到底是誰!」
動靜引來了其他人,更多的鷹鉤鼻紛紛衝上前,將陳銘圍了起來。
像他這種人他們見多了。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逞英雄!
總以為自己很厲害,可以打破他們的規則,搶回地盤。
但最後,都被他們狠狠地羞辱折磨,最後像條狗一樣扔出去。
這次,也是一樣!
陳銘嘴角勾起一抹嗜血,隨意的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
老頭子一直教他。
作為帝皇殿的少主,他可以玩世不恭隨心所欲,瀟灑快樂,享受人生,但,家國讎恨,人民大義,必須謹記在心。
善惡僅在一念間。
陳銘不追求名利,也不想當個好人。
今天,他就要大開殺戒,這裡有多少鷹鉤鼻,他就殺多少!
哪怕血流成河,撼天動地!
另一邊。
私人會所的露天大廣場上。
一場盛大的學術欣賞交流會正在進行。
除了鷹鉤鼻,京海上流社會的諸多人士也都來了。
「居然是唐代罕見的青花瓷,還有絕技針灸治療古方,這些可都是有市無價的珍貴瑰寶,秦先生果然沒讓我失望。」
一個皮膚白皙身穿白色爵士裝的洋人一臉欣賞的看著秦保國,給予了一定的肯定和讚賞。
秦保國高興的合不攏嘴,彎腰低頭滿臉獻媚道:「呵呵呵,亞倫先生謬讚,這一切都是我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