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簡直就是對死者的侮辱!
高齊聖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咬牙切齒道:「狂妄!實在是狂妄!你真的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我問你,多年前離島上對那對夫妻的圍攻,逍遙仙山是不是也有份?」
聞言,高齊聖愣住了。
那可是很多年的事情了!
那件事情鬧得那麼大,逍遙仙山當然有份!
還是很重要的存在!
唯一讓人覺得遺憾的是,他們部署的那麼周密,最後還是沒能把人抓住。
「你不會是他們留下來的孽種吧?」
突然,高齊聖恍然大悟,看向陳銘的眼神多了一些興奮:「哈哈哈,真沒想到,你竟然是他們的兒子,很好,那我今天必須要弄死你!一是為了給我兒子報仇,二是彌補當年的遺憾!」
他高齊聖就沒有想殺卻殺不了的人!
說完,高齊聖拿出是自己的武器。
日月彎刀。
霎那間,整個靈堂都像是被一股寒意籠罩一般,所有人都在瑟瑟發抖,脊背生寒。
甚至生起了一層寒霜。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日月彎刀?逍遙仙山的鎮山之寶?」
「肯定是,不愧是鎮山之寶,威力真大!」
「超凡高手加上日月彎刀,這次陳銘一定死定了!」
看著眼前的情況,眾人一致認為陳銘的死期到了。
有些人甚至忍不住開始嘆息。
唉。
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修武界誰敢惹逍遙仙山!
陳銘卻不以為然,拿出龍骨寶劍,直接劈了下去。
「咻!」
一時間,狂風怒吼,龍吟虎嘯。
上一秒還被眾人捧上天的日月彎刀,下一秒就斷成了兩半。
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陳銘大踏步向前,直接進攻,一刺向高齊聖。
「砰!」
下一秒,高齊聖直接跪了。
這一跪,地動山搖,地板以他的膝蓋為中心,向四周裂開。
地上桌椅板凳甚至是燒香的桌子,全部裂開!
「呵,日月彎刀是嗎?」陳銘不屑的笑了笑,語氣冰冷:「我靠也不過如此,當年你們對我父母那般殘忍,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我看,你這兩口棺,根本不夠用。」
末了,陳銘在後面又補了一句。
所有人都震驚了。
臉色變了又變。
驚呆的表情就像個孩子。
整個人呆呆傻傻的。
天吶!
他們沒有眼花出現幻覺吧?
陳銘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實在是太可怕了。
高齊聖羞辱萬分其中夾雜著憤怒,他想要起來,頭頂卻像是被巨大的重物壓著一樣,即便他用盡全力,也無法掙脫。
「陳銘!」
高齊聖氣的抓狂:「識相的話,趕緊放了我,否則你今天必死無疑!」
什麼意思?
難不成逍遙仙山還有其他的底牌?
哦對了!
還有老莊主呢!
眾人正說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哈哈哈!」
「果然是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
隨著聲音落下,一個鶴髮童顏,看起來仙氣飄飄的老頭,步履輕鬆的走了進來。
「竟然真是高老!」
「我去,不愧是高老,鶴髮童顏,這身子骨看起來比在場的每一位都好!」
隨著高老的到場,現在的氣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齊聖瞬間有了底氣:「哼,無知小兒,我說什麼了,你今天死定了!」
他逍遙仙山之所以能屹立至今,除了他們的鑄劍術,他們還有殺手鐧!
除了剛才被毀的日月彎刀,高老就是其中之一。
「混帳!怎麼跟陳銘說話的?」
高德狠狠地等了高齊聖一眼,厲聲訓斥。
隨後讓人拿來了好酒,親自給陳銘滿上,端到他面前:「小兄弟,這次確實是他們這群人眼瞎,失了待客之道,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見,陳銘小兄弟好不容易來一趟,我親自敬你一杯,算是賠罪。」
「咱們喝完這杯酒,這些恩怨一筆勾銷,以後咱們就是忘年交,最好的朋友!」
聞言,高齊聖傻了。
這……
這是什麼情況?
和陳銘做朋友?
還向他賠罪!
他兒子的屍體還在棺材裡躺著呢,尚未入土為安!
而且從頭到尾,他都沒傷陳銘分毫,倒是陳銘不僅殺了他們的人,還把他羞辱至此。
忘年交?
老家主難不成是修煉的時候不小心走火入魔,整個人都瘋了?
周圍的人也都被這番話震驚了。
老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以前他可沒有這麼熱情好客喜歡交朋友啊!一直都是一言不合就開殺,殺一個還不行,殺興奮的時候直接滿門滅絕!
很快,有人想到了原因。
這些人,利字當頭。
陳銘現如今實力如此強悍,想要擊殺並沒有那麼容易。
甚至還會造成逍遙仙山更的規模的傷亡,得不償失。
但是,如果能暫時和陳銘交好,不僅可以避免這些傷亡,還能給逍遙仙山爭取更多的時間和機會。
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將他殺了!
很快,落在陳銘身上的眼神複雜多樣。
有人為他感覺惋惜,有人羨慕他能得到老家主的賞識!
這可是多少人想要都要不來的!
眾目睽睽下,陳銘勾唇。
直接把酒打翻在地。
被酒杯也被他摔了個粉碎。
天吶!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停的揉著眼睛。
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高家老家主已經把姿態放的這麼低,他居然還這麼裝逼,不給人家面子。
實在是太過分了!
下一秒,滿臉笑容的高德瞬間臉色陰沉。
陳銘冷聲道:「剛才那杯酒算是你對我父母道歉,因為你們這些人的一己私慾,害的他們流離失所,過上了骨肉分離逃亡的生活。」
陳銘一字一句說的格外清晰。
陳銘說著,又拿了一個新的杯子,又倒了一杯:「這是給那些曾經出手相助的叔叔阿姨們,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所有人的名字,但,我會查清楚,對他們進行報答。」
高德微微皺眉。
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再說了,二十多年前他又沒親自動手,只不過是提供了一些武器罷了。
在他眼裡,他根本沒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