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個毛線!
夏宇想到在戰場上穿越槍林彈雨,冒死斬殺敵方主將的崢嶸歲月,對此只微微一笑:「只能說青龍社的咖位太小,請來的人也都不上檔次。」
朱七眉頭大皺:「你呢?」
夏宇輕笑:「我就不一樣了,從今而後,整個青龍山莊都會因我來過而被人口口相傳!」
噗!
朱七差點被嗆得笑出聲來:「你小子是真能吹,等會兒看了裡面的排場,希望你還能跟現在一樣淡定自若。」
夏宇心知自己說的都是再樸實不過的實話,這些人卻都當自己吹牛逼,只能說見識太少。
他也不解釋,只是悠哉地隨著朱七走入青龍山莊。
不得不說,這次韓龍為了見他,還真是鋪設了超級大的排場。
莊園內幾個訓練場上一個個都是清一色黑衣大漢。
每個人不是持刀就是握棍。
看到夏宇走進來,所有人全都停下動作,迅速排成兩列宛若一條長蛇般鋪排開來。
中間留出一條通道。
朱七帶著夏宇從中走過,每個人虎視眈眈,散發出濃烈殺機。
若是膽量一般的人,不等走到忠義堂怕是腿就軟了。
夏宇卻只當這些人是空氣,反而悠閒地點一支煙,大搖大擺地進入了盡頭的忠義堂。
忠義堂是青龍山莊的正廳。
面積十分大,裡面的裝飾陳設也十分的氣派。
廳中有兩根巨大的樑柱分立龍頭座下,蟠龍纏繞,威武霸氣!
一中年男子叼著支雪茄,半躺在寬大的龍頭椅上,旁邊一美艷動人的紅裙麗人正溫柔地給他捏著肩膀。
舉手投足之間,風情無限。
可階下十三人卻是一個個滿臉兇相,目光兇殘。
這幫人全都是高手,濃烈的殺機交織在一起,竟令整個虛空的氣息都停止了流動一般,呼吸仿佛都變得十分困難。
夏宇剛進來的時候菸頭就差點滅了。
不過隨著他吸了兩口,煙又正常地燃了起來。
眾人看著他輕鬆愜意地抽著菸絲毫不受影響,一個個目光都有些變動。
就連龍頭座上的青龍社老大韓龍也不禁變了顏色,他輕輕地拍了拍一旁麗人的手臂,麗人乖乖地退到一邊。
隨即韓龍正襟危坐,目光凌厲地打量著夏宇:「果然不一般,有膽色,有實力,褚豹他們栽你手裡不冤。」
夏宇沒急著回應,目光反而左右掃了一圈,隨即拉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看來你今天把人叫的很齊,能到的護法和十三太保都到了。」
魏虎看他如此狂妄,搶出一步怒斥:「夏宇,這裡是我青龍社的忠義堂,沒有龍哥的命令我們都得站著,你怎麼敢坐?起來!」
夏宇瞥了他一眼,半點站起來的意思也沒,懶洋洋地道:「魏老虎,我記得前天晚上你可不是這種態度。」
魏虎冷哼道:「那是我看在陸神醫的面子上,要是沒他在,那天晚上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誰知道你這小子半點抬舉也不識,隔天就去砸我場子,今天這筆帳不算清楚,你休想走出青龍山莊的大門。」
夏宇聞言非但沒有絲毫擔憂,反而笑了:「巧了,今天若不把你們的罪行都給平了,我也沒打算走。」
此言一出,廳中眾人紛紛大笑起來。
一魁梧如塔的壯漢傲然道:「聽虎哥說起你的時候還不敢相信天河市竟有這等狂人,眼下親見不得不信了,小子,你到底長了幾個膽,竟敢在青龍山莊大言不慚!」
這人正是四大護法之一的周熊。
夏宇若無其事:「我就一個膽,但憑著一腔正直熱血還不至於怕了你們這般宵小!」
「混帳!」
大廳中哪個不是青龍社的核心人物。
在天河市道上各個有名。
他們大部分人早不滿夏宇的囂張,聽到此處更是忍不住心頭火氣,紛紛怒斥拔刀。
噌……
一時間大廳中寒芒閃爍,殺機凜冽。
韓龍注視著夏宇,見他臉色沒有半點改變,也不禁暗贊他的膽色,一揮手,懶洋洋道:「都幹什麼呢,他不過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至於這麼情緒激動嗎?」
諸人聞言,不甘心地收回了刀。
這時韓龍陰沉著臉道:「夏宇,我青龍社立足天河市這麼多年,靠的是規矩,你就算背景不凡,也不必這麼瞧不起我這幫兄弟吧。」
夏宇冷笑:「你們真要有規矩,我也不會到你的青龍山莊了,我且問魏老虎一句,馬武乾的都什麼勾當你清楚嗎?」
魏虎怒聲道:「不就是放貸嗎?利息是比銀行高了一點,但有人肯用,咱們童叟無欺還有保障,不可以嗎?」
夏宇不屑:「高了一點是多高?」
魏虎眉頭大皺:「三分而已,別說我們這一行,就是正常商界放貸也有這個價的,過分嗎?」
夏宇淡淡道:「月息三分是不過分,日息三分呢?」
日息三分?
韓龍臉色驟變:「夏宇,你說這話可有什麼證據?」
夏宇平靜道:「你當我為何跟馬武起衝突,我朋友之前借了他十萬,不到一個月就還了本金,利息也是按整月還的三千,可是馬武卻不同意,非要按日息算,還要強迫我朋友跟他睡覺,你說這事我遇上了管不管?」
韓龍目光一沉,頓時掃向魏虎:「有這事?」
馬武不過魏虎手下小弟之一,私底下幹什麼魏虎怎會知道,可馬武是自己心服,他自是偏袒:「龍哥休要聽這小子胡說,馬武都被他殺了,他當然可以血口噴人!」
夏宇似乎早料到他有此一說,淡定道:「我朋友並非個例,馬武做這事已形成產業鏈,在學校里找人拉線專門騙涉世未深的女生,讓她們還不起高額利息的情況下委身於他,有的更是被他拉去做皮肉生意,你只要去查就很簡單能查到。」
韓龍治理青龍社一向有嚴苛的規矩,這也是其能夠在天河市立足多年的原因。
聽到麾下有這樣的事發生,別提有多怒了。
他臉色鐵青道:「魏虎,這可不是血口噴人就能夠定下的罪行,既然夏宇說得頭頭是道,這事十有八九便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