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猶如平地驚雷。
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畢竟青龍社的龍頭大哥韓龍已經是他們這些人所能夠接觸到的天花板了。
可王炳居然說連這樣一個超級大佬都要對夏宇馬首是瞻。
這夏宇到底何方神聖!
許斌和陳珂臉色萬分難堪:「炳哥,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王炳目光漸冷:「你們覺得我會拿我們龍哥開玩笑嗎?」
兩人頓時無言以對。
不過很快,許斌便道:「炳哥,反正夏宇現在還沒來,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們走,我不會忘了你的恩情。」
王炳哼了聲:「你的恩情,在宇哥面前一文不值。」
許斌慌道:「你開個價也行啊,多少錢我都願意出,只要你放我們走。」
「你倆的狗命,這個價你們出得起嗎?」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許斌條件反射的渾身顫抖起來,目光四下掃去,很快就在人群之後看到了緩緩走來的夏宇。
他叼著煙,慢條斯理地走著。
可每一步都仿佛有一種巨大的壓迫感,令許斌和陳珂遠遠地就能夠感受到一座大山緩緩壓來。
終於。
夏宇在眾人的緩緩注視下到了跟前。
腳步站定,便聽撲通一聲,許斌和陳珂猶如釋掉了身上的重大壓力似的,虛脫地坐回到了座位上。
這時王炳恭敬起身,給他拉過一張椅子:「您來了宇哥?」
夏宇當仁不讓地坐了下來,目光直視許斌和陳珂。
他一句話都沒說。
可兩個人卻像是被刀劍相逼似的,每個人心頭都懸著一顆大石,冷汗直流。
就在這時,黃毛囔囔著叫道:「什麼宇哥,好大的氣派,這是來找許少的麻煩來了?」
夏宇瞥了他一眼:「你誰?」
黃毛傲然道:「我是許少的兄弟,我不知道炳哥為什麼這麼抬舉你,但我們許少將來可是要跟北洲蕭家公子蕭塵結交的,敢找許少的晦氣,你想過後果嗎?」
許斌在一旁聽得無語,暗道這小子還真是勇氣過人。
王炳眉頭皺得老高,不由看了一眼夏宇。
夏宇回了他一個眼色。
王炳立馬招呼小弟們:「教下這個黃毛怎麼做人,人不必打死,但一定讓他長個記性。」
大漢們對這種事輕車熟路,絕對秒懂。
一幫人直接湧向黃毛。
黃毛頓時大急:「炳哥,你這是幹什麼,你自己不願得罪人,還不讓兄弟們動手嗎?」
王炳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揮手示意兄弟們動開打。
一時間,這裡被黑壓壓的大漢包圍。
外人該怎麼玩耍還是怎麼玩耍,沒人看得清楚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黃毛卻早已被一幫大漢圍在中間暴揍。
時不時地傳來求饒的聲音:「我錯了炳哥,饒了我吧炳哥。」
王炳充耳不聞。
夏宇倒是覺得十分聒噪,不耐煩道:「老王,讓這些不相干的人滾蛋。」
王炳立馬照做,兩條大漢逕自提著黃毛丟了出去。
他看到其他人冷冷地坐在那兒,不由冷冷道:「怎麼,你們打算也被揍一頓再像死狗一般被丟出去嗎?」
剩下的人剛才只是被嚇呆了,此刻反應過來,哪兒還敢有半分停留,立馬撒丫子閃人。
卡座上頓時只剩下許斌和陳珂。
兩人是想走也走不了,滿臉絕望。
夏宇這時沉聲道:「回來這麼久,你們不是第一個跟我找麻煩的人,我的宗旨一貫是寧殺錯,不放過,可畢竟老同學一場,我不想做得太絕,你們為何一直要逼我呢?」
聽到此話,許斌心中不禁悔恨萬分。
因為他一想還真是,縱然自己第一次在4s店碰到夏宇就開始裝逼。
可夏宇貌似從沒有主動找自己麻煩。
一次都沒有!
偏偏是自己不知死活,一直選擇跟夏宇作對,現在才搞到這樣難以收場的地步。
他不由得後悔不迭:「對不起宇少,是我的錯,不,全都是陳珂這個惡毒的女人在害你,我一直被她蒙蔽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我壓根不想跟你作對的,都是她,得不到就要摧毀,我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
陳珂沒想到這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男人竟突然間對夏宇低頭認錯,直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可這無疑也觸怒了她的底線。
當即指著許斌大罵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找上你這個慫貨!」
啪!
許斌直接扇了她一耳光,怒目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貪我家的錢嗎?若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我特麼的至於受你擺布嘛,宇少,不用你動手,我替你收拾她!」
他說完又要動手。
陳珂也不是弱茬,轉瞬就和他廝打在一起。
許斌拳頭毫不留情,陳珂的指甲也狠命地撕扯。
不過片刻,許斌臉上已經被抓得一道道血痕,陳珂也被打得鼻青臉腫。
這場面還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哪怕來報復的夏宇也有點始料未及,看著兩人粗暴的行為不禁連連皺眉。
他沉聲道:「夠了,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宛若驚雷般的斷喝,令兩人瞬間罷手。
他們一個個望著夏宇,一顆心忐忑無比。
夏宇這時道:「老王,告訴他們跟你一起經營紅巷的另外一位馬武是怎麼死的?」
王炳心頭一驚,呆了片刻才道:「被宇哥你給打的腦漿迸裂而亡。」
許斌和陳珂一個個嚇得臉無人色。
夏宇卻繼續道:「董闊和廖東林呢?」
王炳已猜出夏宇要擊破二人的心理防線,便直言道:「他們都是因為聯合蕭塵報復您,結果全都被反殺。」
夏宇很滿意地道:「許斌,陳珂,你們都聽到了吧,我不是不會殺人,觸犯了我的底線,我誰都殺,蕭塵要不是逃得快,也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許斌聞言,撲通跪倒在地,二話不說就磕起頭來。
這一幕不禁讓王炳想起了當時自己的慘狀,可謂感觸萬分。
許斌也不知道一連磕了多少個,才抬起淌血的腦袋:「宇少,我這條小命就捏在你手上,生殺予奪,但我還是希望你看在當年我追隨過你的情分上饒過我這次,今後我倘有再犯,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