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帶著南宮玄章和司徒相,陪著司空星辰和司馬黎玉兩個丫頭好好的吃了頓飯,又逛了會街,這才把她們送回去。
隨後葉南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晴雨齋。
到家的時候,木霆已經在客廳等候多時了。
葉南也沒有多廢話,直接說道,「今晚你和玄章兩人跟我行動!」
木霆神色一動,「去哪?」
「你在暗處觀察一個女人。」葉南微微皺著眉頭,「她身上的力量波動,我看不懂。」
「修者?」木霆眼眸一動,問道。
「不知道,但感覺不像……」葉南沉吟道,「總之去了你看後再說。」
木霆點了點頭,隨後正要開口說話,卻又停下,稍有些警惕和戒備的看了一眼南宮玄章。
葉南知道他的意思,擺了擺手,「玄章是自己人,任何事都可以知道。」
木霆這才放心,壓低嗓音,沉聲道,「司徒家不對勁!」
「怎麼說?」葉南眯起了眼睛。
「說起來不新鮮了。」木霆咧嘴一笑,「邪氣重的很!」
葉南頓時神色一凜,「跟仲文遠一樣?」
「也不能這麼說。」木霆嘆息了一聲,「邪氣這種玩意兒,說白了就是偏道。」
「好比從這兒到京城南郊,只有一條通暢的大路,還有許多條歪七扭八的小路。」
「這些小路,走法各有不同,統稱為『邪道』。」
葉南想了想,「你能感覺到具體方位嗎?」
「不能。」木霆搖了搖頭,「司徒家的人太多了,長期生活在這兒,幾乎人人都沾染了一些,根本無從分別,更難以找到源頭。」
頓了頓,木霆忽然又加了一句,「不過以我的感知,這邪氣,多半是與生死有關,屬於最邪的那種!」
葉南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這尼瑪……事兒是越來越多了!
那邊一大堆問題還沒解決,這邊剛剛把外公安頓下來,司徒家卻又出么蛾子了。
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人,該從何查起?
正想著呢,忽然聽到客廳的偏廳當中響起一聲怒斥。
「畜牲!簡直不是人啊!」
葉南立刻站了起來趕緊走過去。
這是外公的聲音。
來到偏廳,看見月影和沈夢妍二女正陪著外公看電視呢。
電視上一則新聞報導,京城西郊一戶外來務工人家,昨天半夜孩子莫名失蹤。
此事已引起了高度關注。
如果只是一家發生這種人口失蹤案,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轟動。
聽新聞裡面說,主要是這一次人口失蹤的情況,跟京城這麼些年下來許多懸而未決的案子,如出一轍!
至今為止,官方都未能破案。
這一次時間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了兩年。
「何其猖獗!」司徒正東氣的直拍桌子,「這些天殺的人販子,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葉南趕緊安慰了外公幾句。
忽然,木霆伸手碰了碰葉南,臉上的神色有點不對勁。
葉南會意,讓月影和沈夢妍陪著外公,自己又跟著木霆走了出去。
「京城經常有兒童失蹤?」木霆神色鄭重的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葉南皺著眉頭,「這種事兒歸刑警,到不了罪天司。不過看剛才的新聞,確實已經有很多例了。」
「我想到了一種邪法。」木霆臉色陰沉,「叫『生死鎖』!」
葉南沒有插話,認真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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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不乏有人認為死亡這件事中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很多人都對生死之事很感興趣,許多修者也創出了各種五花八門的功法。」
「這生死鎖就是其中最邪門的!」
「這功法堅定的認為死亡蘊含的能量無比巨大,可以加以利用。其原理簡單來說,都是用特殊的法子,把自己修成假死之體,進而溝通死亡,獲得人死之時那一股特殊的力量。」
「但這法子過於兇險,修成假死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就會真的把自己給玩死,所以一定要定期進補生氣,規避風險。」
「而生機最為旺盛之人,便是……」
說到這兒,葉南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一片鐵青,咬牙切齒地接話道,「便是孩童!」
木霆點了點頭。
「所以,結合你說司徒家不對勁,是否很有可能,司徒家有人在練這生死鎖,造成京城多年來時不時便有孩童失蹤案件!」
「大有可能。」
「呼……」葉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強行壓制下心裡暴怒的情緒。
「隔一段時間就要進補,那一次進補一個孩童便夠嗎?」葉南想了想問道。
「必然不夠。」木霆搖了搖頭,「所以最近一定還會再出事!」
「那正好!」葉南冷著臉點點頭,「今晚現在城裡溜達一圈,探察一下是否有異樣,之後再去浣憶會所。」
……
司徒無念書房下,密室。
「廢物!區區一個孩童,都不夠一人之份!」
坐在高台上的五個老頭皆有怒容,瞪著跪在下面的司徒無念。
「老祖宗息怒!」
司徒無念實在是無可奈何,不斷的磕頭哀求,「生辰八字及命格生機符合要求的孩童,實在是太難尋了!即便去外地,也需要時間……」
「還敢狡辯!分明是你辦事不力!我看你這個司徒家的家主是當到頭了!」
司徒無念嚇得戰戰兢兢,腦袋磕在地上不敢抬起來。
「罷了罷了!」坐在中間的那個老頭擺了擺手,一臉的不耐煩,「現在責罰於他也無用,只能動用最後一個法子了!」
另外四個老頭都沉吟著點了點頭。
中間的老頭瞪著司徒無念,「你聽好了,最近我們得到消息,京城之中有一人,雖然不是孩童,但其生機之旺盛乃世所罕見,得此一人,一勞永逸,足夠我等突破關隘,再也不用如此費事了。」
司徒無念能當上家主,並坐穩這個位置這麼多年,心眼兒是不可能少的。
一聽到這話,腦子裡頓時冒出兩個念頭。
第一,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能夠一勞永逸,幾位老祖宗為什麼早不如此?
第二,幾位老祖宗一直在此地閉關,足不出戶,他們是怎麼得到消息,找到京城裡有這麼樣一個人的?
第一個疑惑,坐中間那老頭立刻就給他解答了,「只不過這個女人不好抓,你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頓了頓,老頭一字一頓的道,「我聽說……你前些日子收留了三位客卿,三人加一塊,足以和大宗師比劃幾下,我看就派他們去吧!」
這話一說,司徒無念陡然心頭一顫。
一股濃濃的恐懼感在心頭升起。
自己這個家主,絕不是整個司徒家,唯一知道幾位老祖宗存在的人!
幾位老祖宗在司徒家,一定另有親信!
這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