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聯繫?」
這個問題,江安安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問出來了。
不為別的,她之前就算是跟遲默晟偷情的那段時間,也沒有這麼偷偷摸摸過。
這些日子,江安安是跟他一點糾纏的都沒有,她都懷疑他們兩個是分手了。
「這我哪能知道?總之事情才發生,短期內,我們肯定見不了面了。」
「為什麼?反正事情都發生到這個地步,我們大大方方的又能怎麼樣?他們還能說什麼嗎!」
江安安不樂意了,索性一股腦把心中的不快吐露出來。
可遲默晟也有自己的顧慮,他不想在出事之後跟江安安走得太近,就是想要藉此蒙蔽大眾的眼睛,給他營造一個虛心悔改的假象。
這樣,大眾的輿論也可能讓江黎舟回心轉意,那麼最後受益者就是他。
可江安安卻沒有想到這份上,但是許久跟遲默晟不見面,他又不甘心。
想到這裡,他咬了咬牙,還準備挽留一下,結果遲默晟直接就把電話掛掉了。
「靠!」
江安安氣憤的把手機一摔,可能摔到過後,她又到了什麼,便又憋著氣把手機撿了回來,撥通了江黎舟的電話。
事情發生之後,江黎舟對於江家人的來電信息,選擇一律屏蔽,無論他們說什麼,江黎舟都不會回應。
所以,這次江安安打的電話也毫無疑問的沒有被接通。
她咬了咬牙,緊接著拿著包就來到了江黎舟工作的地方。
「江黎舟!你給我出來,別躲在公司裡面當縮頭烏龜!」
江安安一邊踹開門,一邊氣勢洶洶的闖進工作室,一副不找到江黎舟就不可能罷休的樣子。
知了和李瀟瀟看見這一幕,都伸長了脖子往門外望,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抱著一副吃瓜的態度,表情驚訝的很。
反倒是白桃,雖然跟江安安沒有怎麼見過面,但她也是知道江黎舟有個難纏的妹妹。
見狀,她連忙跑上前,一副不讓江安安進去的架勢。
「不好意思江小姐,這是我們私人工作室,您不能擅闖進來。」
江安安斜著眼看向一旁的白桃,表情充滿了不屑。
「一個臭前台還好意思來擋我路,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桃沒有想到江安安說話可以這麼難聽,明顯一愣,臉都氣得紅了。
「江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我並不欠你什麼!」
「你不欠我什麼,但是你的老闆江黎舟欠我,趕緊讓她出來見我!」
「不好意思江小姐,恕我不能放你進去。」
白桃一雙眼睛盯著她,說什麼也不讓她進去。
她可不想給江黎舟帶來麻煩。
可江安安顯然沒把她放在眼裡,見她這樣,更是不屑的扯起嘴角。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我的路?讓開!」
緊接著,沒給白桃說話的機會,江安安把他猛地推到一邊,直直走向江黎舟的辦公室。
白桃來不及生氣,連忙跟在身後。
「砰!」
江安安猛的踹開門,看著眼前坐在辦公椅上漫不經心工作的江黎舟,就一肚子火。
白桃也緊隨其後,一臉抱歉地衝著江黎舟鞠躬。
「不好意思江小姐,人沒攔住。」
江黎舟只是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你先出去吧。」
白桃聽見這話,心中鬆了口氣,但也不敢逗留,看了她一眼,連忙離開。
江安安雙手環胸,面色不善的看著她。
「剛才我在門外那麼大動靜,你難道沒有聽見我要見你嗎?」
江安安興師問罪的語氣讓江黎舟很想笑,她勾著嘴唇。
「你也知道你聲音很大,這是你的地盤?你製造噪音影響我們還有理了?」
「少說沒用的廢話,我今天過來是為了跟你談別的事!」
「你想跟我談我就要跟你談嗎?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處於什麼地位?」
聽見這話,江安安面色一變,似乎是想起,自己還有把柄在她手上。
但她僅有的把柄,不過也是江安安之前的懷孕的事,孩子的父親還是遲默晟的,而且現在大眾也都知道了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江安安也沒必要隱瞞了。
想到這,她的神色又恢復自然,緊接著說。
「你去公布啊,反正我跟他的關係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了,你就算是公布,對我也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江黎舟嘴唇泛著譏諷的冷笑。
「妹妹,現在是破罐子破摔?」
江安安一愣,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緊接著調轉話題。
「你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為什麼他現在不想見我!」
她勾了勾唇,有些好笑的反問道。
「我跟他什麼也沒說,我只不過是拒絕了他而已,至於他為什麼拒絕你,那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
聞言,江安安一愣,緊接著有些不甘心的抿著嘴唇。
「不可能,你肯定是跟他說了什麼!」
江黎舟見她這麼難纏,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不信的話,那報警吧,我也幫不了你了。」
江安安看著她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語氣,就好像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種說不出的不甘。
「你!」
江黎舟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生氣的樣子,想到了什麼,饒有興致地舉起手機問。
「或者,我打個電話給遲默晟問問?」
一聽這話,江安安臉色一變,她不願意讓江黎舟知道,現在遲默晟有些不待見她,所以猶豫了一下,她嘴硬的說。
「用不著你搬救兵,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那你可以離開我的工作室了嗎?」
江黎舟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
聽見這話,江安安一愣,她雖然不想就這麼離開,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理由繼續留在這裡,只能抿著嘴唇。
「江黎舟,我會一直監視你的,你不要耍花招!」
說完,江安安就走了。
看著她自知理虧沒話說的樣子,江黎舟就想笑。
把自己渾身的希望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這本身就是一種悲哀。
不過江黎舟並不想提醒她。
畢竟她們母女當時就是踩著她母親,依靠男人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