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梨回到季家別墅的時候,已經凌晨了。
她沒想到裴西池竟然會在這裡,看到他的那輛車,她走了過去。
突然很想吸根煙。
而裴西池的煙味道還不錯,她還挺喜歡的。
季清梨一出現,裴西池就發現了,他坐在車裡,而她,站在車外。
「我想吸根煙。」
季清梨都沒有多說什麼,然而,他還是看出了她情緒不好。
他從煙盒裡敲出了一根煙含在嘴裡,點燃吸了兩口之後,才把煙遞給了她。
季清梨接過,靠在車身上吞雲吐霧。
這個時候的她,有那麼幾分的脆弱,讓人心疼到窒息。
她去哪裡了?見了什麼人?怎麼回來之後,會是這樣的狀態。
「沒事吧?」
「嗯?」
想要關心她,然而她有時候總是拒絕別人的好意。
他不怕被拒絕,但害怕觸碰到她的傷口,讓她受到二次傷害。
「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梨梨,我說了,無論你遇到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說。」他想要和她一起承擔。
「沒事。」
季清梨還是什麼都不願意說,有些事,就算說了又能如何呢?
別人沒有辦法幫她,最後,還是只能她自己一個人承受不是嗎?
「上車。」
裴西池對著她說道。
既然不開心,那就去做一些開心的事情,總比一個人在這裡內耗的好。
「去哪裡?」
「放心吧!總不能把你賣了。」
季清梨這個時候的確不是很想一個人,更不想回到季家。
她拉開車門上了車。
她才坐定,裴西池就撲了過來。
「……」
季清梨是真的很想打爆他的頭,這個男人就這麼饑渴的嗎?
然而,男人只是拉過了安全帶,親自給他扣上。
「最近發現一個還不錯的地方,很解壓,帶你去玩玩。」
「想什麼呢?雖然我很想要你,但是,也不會隨時隨地的發情。」
她心情不好,他怎麼可能只為了自己爽呢!
「當然了,如果你喜歡的解壓方式是上床,那我也是可以配合的。」
只是為了配合她,他這個人可是很有原則的哦!
「能閉嘴吧!」
她現在只想安靜一會兒。
「好。」
庫里南在江城的馬路上穿梭,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下了車之後,季清梨才知道這男人竟然帶自己到了君方的一個射擊館。
這個射擊館她知道,不過,一般人沒辦法進去。
他竟然能進入這種地方?
「裴西池,你到底是什麼人?」邊境的池爺,帝都的雲光集團的總裁,還有什麼呢?
「不重要,走吧!這裡很解壓。」
裴西池打了一個電話,很快,裡面出來一個穿著作戰服的少年。
少年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很年輕。
「池哥,好久不見了。」見到裴西池,少年十分的興奮。
「好久不見。」
裴西池簡單的和他打了個招呼,隨後給兩人做了介紹。
少年叫池予,是裴西池表弟。
「梨姐,很高興認識你。」池予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池哥的身邊有小姑娘,對季清梨特別的熱情。
季清梨和他簡單的寒暄了幾句。
池予帶著兩個人進了射擊場,這個時候,裡面沒什麼人。
池予本來還想要留下來,池哥的射擊十分牛逼。
他是池哥親手教的,但是總是比不上。
還想要好好的學習一下呢!結果就看到池哥意味深長的眼神。
池予後知後覺。
池哥帶妹子到這裡來不就是為了裝逼嗎?
他在這裡的話好像是不太適合。
池予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把射擊場留給了他們兩個。
裴西池給季清梨戴上了墨鏡和耳罩。
「會嗎?」
季清梨瞥了他一眼,這男人到底是在瞧不起誰呢?
池予剛剛正在這裡練習組裝槍就接到了裴西池的電話,這個時候,槍還沒有組裝回去。
季清梨接手,不到一分鐘就直接把槍給組裝回去了。
之後,懶洋洋的看了裴西池一眼。
裴西池鼓掌。
「不錯,不到一分鐘。」小姑娘果然很不簡單。
就連組裝槍都會,果然是他裴西池看上的女人。
不管做什麼,都是最厲害的。
「小心一點。」
裴西池就站在旁邊陪她,這個射擊館裡的都是真槍。
知道她很厲害,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提醒。
季清梨瞄靶子,連開八槍。
槍槍都正中紅心。
「……」
裴西池鼓掌。
「神槍手啊!」
「談不上。」
季清梨卸下彈夾,重新換了一個之後,又開始了。
依舊是槍槍正中紅心。
果然,射擊這東西是真的很解壓。
如果打爆別人的頭不犯法,她還真的想那麼做。
打了一個小時,季清梨才把槍給了裴西池。
裴西池卸下彈夾,重新裝上了子彈,瞄準之後,也連開了八槍。
每一槍都是從她剛剛打的洞裡過。
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季清梨朝他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那個無法無天的池爺。
槍法也是真的很絕。
「還要玩嗎?」
季清梨搖頭,她累了,明天還要去上班呢!
「回去吧!」
給池予打電話,讓他下來收拾殘局。
池予在看到每一顆子彈都穿過靶心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梨姐沒有玩嗎?」
池哥把人帶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看他耍帥的嗎?
「玩了,都是她打的,厲害吧!我教了你這麼久你還會有失手的時候,你看看你梨姐。」
「……」
池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池哥一直在邊境混,槍法好也就罷了。
怎麼找一個這麼好看的女朋友也是一個神槍手呢?
「真的嗎?」
「真的,你好好的回去反思一下吧!」
裴西池說完,把風衣外套拿了起來。
「走了,改天一起吃個飯。」
這一次回來還沒有和這小子吃過飯呢!
「好。」
池予收拾好之後親自送他們出去。
玩了一個小時的槍,季清梨只覺得肩膀有點酸。
回去的路上她很安靜,裴西池把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腿上。
「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嗯。」
裴西池往外開了一會兒季清梨就睡著了。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她本來是一個很警惕的人,然而因為習慣,竟然也能在裴西池這麼危險的男人身邊睡著。
一直到車子停在裴西池別墅的車庫,季清梨都沒有醒。
他打開車門,把人從車裡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