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梨蹙眉,她最不喜歡別人逼迫她。
而裴西池現在就是在逼迫她。
她瞪著他。
「裴西池,我說了,我不喝。」季清梨是真的很抗拒。
她就不應該跟著他到他的別墅來。
「季清梨,你看我的手。」
裴西池把燙傷的手遞到了她的面前。
只見原本骨節分明的手上,有好幾處燙傷。
「……」
這算什麼?
「和我有關係嗎?」那麼好看的手,竟然被他折騰成這樣。
「怎麼沒關係呢?季清梨,你媽媽還一個人在邊境呢!她還需要你的照顧,她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她怎麼辦?」
裴西池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母親,也只能用這個理由來讓她喝藥了。
「裴西池,你過線了。」
季清梨起身,就是不肯喝。
「沒想到堂堂季大小姐,竟然還怕喝中藥。」
「你不用激我,沒用。」
見她就是不肯喝,裴西池端起了碗,喝了一口。
直接把她按在身下,吻住了她的唇,就這麼把藥渡進了她的嘴裡。
「……」
季清梨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餵藥。
她很抗拒,而他,卻用身體死死的壓制住了她。
因為掙扎,藥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見狀,裴西池這男人竟然給她舔乾淨了。
「……」
嘴裡發苦,季清梨很無語。
裴西池又喝了一口。
「別,我自己喝!」
季清梨被整無語了。
然而,裴西池依舊用同樣的方式給她餵了。
季清梨火了。
一口咬破了他的唇。
嘴唇被咬破,然而裴西池卻一點也不在意。
他把剩下的藥遞給了她。
「可以自己喝了。」
季清梨接過一口氣全部喝了,這藥是真的很苦。
季清梨差點吐了。
見狀,裴西池把她拉到了懷裡,吻上了她的唇。
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這樣的方式是很有效的,季清梨的注意力都被轉移到這個吻上。
裴西池很會親,親得人全身發軟,差點溺死在他的吻中。
而他自己也很享受,本來只是想要安慰她的,結果,他自己卻沉淪了。
吻得很深,然而,他卻依舊不滿足,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他想要這個女人。
他覆在她身上,喘息聲十分的曖昧。
季清梨推開了他。
起身。
「藥也喝了,我該回去了。」路遠回了帝都,如今,江城這邊只有她自己。
很多事,她必須親自動手。
「去哪裡?」
他抓住了她的胳膊,不想讓離開。
「回家。」
季家嗎?那裡還是她的家嗎?
不管是季明翰還是安心母女,他們每個人都不會把她當作家人吧!
「那些人讓你不痛快了,直接弄死不就可以了嗎?幹嘛還浪費時間。」
「死便宜他們了。」
他們能把她媽媽逼瘋,她也要把他們逼瘋,甚至比逼瘋更加瘋狂才可以。
死了不過就一了百了。
裴西池把她拉到懷裡。
「如果我五年前就認識你就好了。」
如果那個時候就認識她,他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她和她的媽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們。
在邊境有多麼的難生存他是知道的,而她還是個小姑娘,就要肩負起那麼多的責任。
季清梨蹙眉。
他這是幹什麼?
他在心疼她對嗎?
可是,她真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
只是,被他這麼抱著腰,她卻無法掙脫。
裴西池這男人,的確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
被他纏上,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全身而退。
他坐在沙發上,他的臉貼在她敏感的小腹。
此時的他們,彼此之間,有著最強烈的吸引,男女之間的那種吸引。
季清梨是真的不懂愛。
她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純潔的愛情。
一切,不過就是動物的本能,只要克服了就好了。
「裴西池,你不就是想要睡我嗎?不用裝得那麼深情。」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哪裡需要如此卑微的求愛。
見她這樣,他只覺得心疼,恨不得把她揉入骨髓。
「季清梨,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
越是相處,也是心疼。
心疼她所遭遇的一切,明明,他的生活也處處是荊棘。
九死一生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然而,他可以面對各種各樣的不堪,卻不希望她也需要面對這一切。
他虔誠的在她的小腹上落下一吻。
明明還隔著一層布料,然而,季清梨卻覺得自己要被灼化了。
「好了,我送你過去。」
兩棟別墅之前也不過幾分鐘的路程,但是,他還是想要送她。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裴西池沒有理會她的拒絕,和她一起出去。
在外面遇到了剛練完車回來的裴野。
裴野一身的賽車服,十九歲的少年,穿上這一身的賽車服,很帥很野。
「池哥,嫂子,你們要出去嗎?」
「你要參加這一次的江城方程式賽車比賽是嗎?」
季清梨知道這個比賽,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參加賽車比賽了。
身體裡的躁動因子有些不安分了。
特別是在看到裴野這一身的賽車服之後。
「嗯,是啊!嫂子,你也知道賽車比賽嗎?」裴野見她感興趣,問道。
「嗯,比賽那天告訴我一聲,我也過去看看。」這一次的賽車比賽她沒有報名,但是,她也想去感受一下氣氛。
她喜歡那種衝破一切的速度。
那速度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
「好,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嫂子,你電話是多少,我還沒有你電話呢!」
「以後不要叫我嫂子,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季清梨說完,把自己的電話號碼也說了。
裴野把電話號碼輸入手機通訊錄。
「比賽時我通知你。」
「嗯。」
今晚夜色不錯,夜明星稀。
兩人一起往季家的別墅走去。
季清梨不說話,裴西池主打一個陪伴,也沒有多說。
兩人還沒有走到季家,一輛豪車就開了過來,車裡,坐的是謝斯南和季清月。
開車的謝斯南看到裴西池和季清梨之後,他一腳踩下了油門,直直的朝他們撞了過去。
「謝斯南,你幹什麼?」
副駕駛的季清月也是一驚,他瘋了嗎?開車撞人,這麼明目張胆的嗎?
「我要殺了他。」謝斯南瘋了,想到裴西池給他的屈辱,他就無法忍受。
車速很快,眼看就要撞上路邊的裴西池和季清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