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西池在下雨天趕到這裡來接季清梨,桑寧還是很羨慕。
秦深看到裴西池,心裡就有點難過。
總感覺季清梨好像對裴西池是不一樣的。
「那我們先走了。」
季清梨起來,和裴西池一起往外走。
裴西池拿了兩把傘,把其中的一把給了桑寧。
「謝謝啊!裴西池,我自己打車回去吧!你送梨梨就可以了。」
她都霸占了梨梨這麼長時間了,也該有眼力見一點了。
「沒事,我先送你,這麼大的雨不好打車。」
桑寧喝了酒也不能開車。
季清梨他們出去的時候,季清月還在外面淋雨,她全身都淋濕了。
「所以,她現在這樣是在裝可憐嗎?」桑寧沒好氣地說道。
季清月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逼迫季清梨嗎?
季清月見他們終於出來了,她跑了過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季清梨蹙眉。
「滾。」
季清月直接跪在了地上。
「季清梨,我求你,你放過我吧!四季集團我不要了,我真的都不要了。」
「四季集團是你的嗎?你憑什麼要?那是我媽創立的四季集團。」
她從來都沒有這個資格。
她的確是季明翰的女兒。
然而,四季集團是顧嵐清的,和季明翰可沒有多大的關係。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只想要好好的活著,難道這樣都不行嗎?"
「季清月,別把自己說得多麼無辜。這些年你們做的噁心事還少嗎?現在在這裡裝什麼?」
桑寧是真的聽不下去了。
有本事大家去硬碰硬,各憑本事。
沒本事,就自己夾著尾巴做人,跑到這裡來噁心人算是怎麼回事?
清吧里的那些富二代聽說外面發生的事情都跑出來看熱鬧。
季清月受不了這些目光。
直接裝暈。
「……」
季清梨和桑寧對視了一眼,這難道是遺傳嗎?
「季大小姐,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妹,她都這樣了,要不,你還是算了吧!」
「是啊!她可是研究院的學員,你是不是怕她真的進入研究院之後,你比不過她啊!」
說到底,季清月還是有點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成為研究院的學員。
「呵。」
季清梨笑了。
「你這麼大方的嗎?那我希望你爸爸在外面多給你生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到底有多疼。
這些人是在慷他人之慨。
「你——」
多事的富二代氣得不行。
她可不要什麼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兄弟姐妹越多,分的錢就越少。誰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怎麼?你不是喜歡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嗎?還是說你喜歡同母異父?」
季清梨絲毫不留情。
誰都不要想道德綁架她。
裴西池掃了那個多話的富二代一眼,他那麼多事的嗎?他記住了。
就是這麼一個眼神,那富二代立刻低頭不敢對視了。
「季清月,喜歡裝暈是嗎?那你就在這裡躺著吧!我看你能躺多久,誰都不准過來扶她,不然就是和我們四季集團作對。」
裴西池攬住了她的腰肢,他的手上是一把很有氛圍感的透明雨傘。
兩個人朝車邊走了過去。
「裝的嗎?季清月,你不是吧?你裝暈做什麼啊?」
「季清月,快起來了,他們人都已經走了。」
這麼大的雨,地上可都是髒水。
季清月十分的尷尬,她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根本就不搭理她。
季清梨的內心實在是太強大了,根本就不怕別人的指責。
而這個時候,一條流浪狗沖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之後,一口咬在了季清月的腿上。
「啊!」
被狗咬住,季清月想要掙脫,然而根本就掙脫不了。
那流浪狗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現在他就想要好好的吃一頓,其他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也不敢上來幫忙,這狗看起來就很恐怖的樣子。
一直到有人報警,警察來了之後,才解救了季清月,季清月被送得到了醫院。
醫生給她處理了傷口,還給她打了狂犬疫苗。
而這邊,裴西池先把桑寧送了回去。
「那我先進去了,你們回去小心一點,雨太大了。」
「嗯,我在這裡看著你進去。」
「不用了,我們這個小區的保安還是挺好的,不用擔心我,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
桑寧說完,這才撐開了雨傘下了車,外面的雨是真的很大。
才走了幾步,桑寧的身上就全部都濕了。
她一路小跑進了單元樓,一直看到她所住樓層的燈亮了,裴西池才發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季清梨很安靜。
「怎麼了?」裴西池一邊開車一邊問她,她累了吧!
「沒事。」
季清梨只是覺得有點累了,江城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完了。
安心,王荻,季明翰明天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了,江城的這些曾經罵過她媽媽的人,也都知道了真相,有的也道了歉。
「去我那裡?」
「不了,今天晚上,我想要回去陪我媽。」
「好。」
裴西池也沒有強求,他都能理解。
裴西池把人送到了嵐苑,外面雨太大了,裴西池就湊到了她的身前。
「幹什麼?」
「地上的水太深了,我背你進去。」
「不用,進去換雙鞋就可以了。」
「你已經體寒了,上來,快點,反正我鞋子都濕了。」
季清梨不再堅持,爬到了他的背上,裴西池背她。
而她負責打傘。
裴西池親自把她背了進去,雨很大,他的褲子全部都濕了。
「要不,今晚你就住在這裡?」反正客房也沒有人住。
「可以嗎?」
「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那我今晚還是住在這裡吧!這會兒雨真的太大了,開車不安全。」
裴西池沒有再客氣。
顧嵐清女士和外婆她們都睡了,兩人動作很輕。
季清梨把他帶到了客房。
「你今晚就住這裡。」
「嗯,好!你要走了嗎?」
「嗯,還有事?」
裴西池把她拉到了懷裡。
「沒事,就是想要抱抱你。」裴西池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季清梨沒有推開他,這個時候,被人擁抱著,她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
「季清梨,你做得很好,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就應該付出代價。」
不管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做人,絕對不能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