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既然都這麼說了,薄晏清也不勉強,「隨時聯繫,有需求就說。」
「我跟誰客氣也不會跟你客氣,放心吧,我不啞,會張口的。」
燕遲想到炎帝給的賀禮,但電話里一兩句說不清楚,他也滿肚子的疑問,不如等回了榕城再說。
「婚禮之前,我提前回來。」
薄晏清應聲,「儘量就行,好好養傷最重要。」
「你的婚禮我必須在,那幾個東西,扮起來沒我好看,伴郎服我都試過了,尺碼是我的,別人套不上,也不准換人,不然我跟你拼命。」
薄晏清悶出一聲笑來,「知道了,胡攪蠻纏。」
燕遲覺得挺驕傲,他說要睡了,就把電話給掛了。
儘管糟心,也還是打開群再看兩眼,往上翻的時候,看見徐述的一句話:
三天後我要隨專家團去京城醫院學習,到時候我想辦法調到軍醫院去。
燕遲嘴角輕勾,專條這條回:「好叻,人家想你,想得夜夜睡不著,早些來找人家。」
徐述秒回:滾。
燕遲樂得不行,懶得看後面那些滾球說了什麼話,直接退出去,側躺著,在底下墊兩個枕頭。
其實也活得沒那麼遭。
他有家人關心,有朋友擔憂,雖說這群傢伙大多數時候不靠譜,但該靠的時候一個頂一個有用,從小就是這樣打鬧式的相處方式,肉麻了反而不自在。
……
南嬌嬌洗完澡出來,薄晏清正好講完電話,她平時從不過問,不過薄晏清臉上帶笑,眉梢眼角間都是愉悅,明顯不是公司的電話。
她隨口一問:「誰呀?」
「燕遲。」
南嬌嬌愣了一瞬,「遲哥?他有消息了?還安全嗎?」
「他在京城,受了傷,在軍醫院裡治療,等過段時間迴轉回榕城來。」
「嚴重嗎?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用。」
薄晏清將她用來固定頭髮的鯊魚夾取下來,熟練的夾在自己的睡衣上,再將她洗澡時弄得凌亂的髮絲挽起來,用鯊魚夾固定。
「軍醫院不方便進去,要層層申報,我跟李家雖說交情深,但也不好去麻煩李老,徐述過幾天會去京城交換學習,到時候他會想辦法調到軍醫院去,有他看著,我們很放心。」
南嬌嬌緩下一口氣來,她也很關心燕遲,儘管沒有明說,但她大致能猜到些,一開始認識燕遲的時候,以為他就是個名下有資產,但從不在任何公司里掛職位且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後來知道他背後有個李家,才知道燕遲身份特殊,至少他明面上不可以沾商,他早給自己留了,且只有那一條退路。
他會再回到部隊裡去。
只是時間早晚,以及合適契機的問題。
所以燕氏目前都是燕遲的父親坐鎮,有些項目燕遲有參與,但也只是參與意見,並不會做實事,燕父跟李家搶人,沒少跟自己岳父紅臉,吵過後一杯酒就和好了,下次再接著吵,他也早看出燕遲的打算,早幾年從旁支里選了個父母雙亡的孩子,過繼在名下,考察了幾年後,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