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清見她不願意多聊,隨口道:「那我看著辦。」
「嗯。」南嬌嬌應了一聲,身子往被子裡縮。
他也跟著躺下來,親了親她額頭,「睡吧。」
南嬌嬌往枕頭上蹭,想從他懷裡出來,又被他給抱了回去。
她這陣子忙,得在榕城,墨庭深的婚禮她躲不掉,況且又是薄晏清的髮小,她理應去。
陸臻臻就沒那麼多顧忌了,請柬也發給她了,但大小姐隨手給了公司的一位經理,讓他代替出席。
她這張請帖是墨庭深親自寫的,待遇跟薄晏清這些發小一樣,給足了大小姐面子和尊重,她倒好,自己不出面,派公司的人去,原本是對朋友的邀請,她恁是給整成正常維護公司利益關係。
並且在婚禮前幾天,離開了榕城。
眼不見為淨。
走之前陸臻臻特意去E.Y等南嬌嬌下班,勞斯萊斯大剌剌的停在門口,車窗開著,但凡路過的人都得看她兩眼。
實在是太扎眼了。
就差往腦門心上刻「老娘有錢」四個大字。
看見這一幕,南嬌嬌差點摔了,她不想跟著丟臉,轉身就想跑,被陸大小姐那守在門口的保鏢給抓了個正著,客客氣氣的請到車裡。
「幹嘛呀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被綁架了!」
「就你?」陸臻臻嫌棄的上下挑了她一眼,「我一個女的,圖你錢還是圖你色?」
南嬌嬌最自以為豪的美貌立馬就有了用武之地。
可她還沒憋出話來,陸臻臻兩句話給她堵死了:「你沒我漂亮也沒我有錢,但凡你有點自知之明……」
「閉嘴吧,別逼我打你。」
陸臻臻很不客氣的「呵」了一聲,但呵呵完之後,看見南嬌嬌攥緊的拳頭,又給憋了回去,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蓋到她拳頭上。
「把這個交給墨庭深,算我送的禮金,順便幫我帶句話,別回禮,我不要。」
「你怎麼不自己交給他?」
陸臻臻當場就炸了,「他姓墨的算什麼東西,他的婚禮憑什麼讓我親自參加,肯給禮金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見著他都沒好臉色。」
南嬌嬌瑟縮了下脖子,「這麼大火氣呢,人家跟楚腰也沒怎麼著。」
「是沒怎麼著,誰讓他舔呢,舔那麼多年不舔的,身邊突然出現個女人,他就開始當睜眼瞎了,你隨便在街上抓條狗問問,榕城還有誰不知道他要結婚了,他老婆買了多少明里暗裡踩楚腰的通稿了,他處理過嗎,就算沒在一起過,好歹名義上是兄妹,往日那點情分一點都不管用,放任他的女人往楚腰臉上踩,真特麼噁心!」
南嬌嬌托著臉兒,她萬一穩不住,怕當場給陸臻臻磕一個,「要不說你是大小姐呢,真虎。」
陸臻臻翻了個白眼,指甲敲了敲牛皮紙袋,「我之前廢棄的那個馬場,後來一直沒想好做什麼,索性送給墨庭深。」
好麼,她大小姐不要的破爛玩意兒,是塊地契。
這垃圾她也想要啊。
「你別昧,這點東西不值錢,我給你留了更好的。」陸臻臻一眼看穿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