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伯自然的鬆開手。
他向來是爭不過的。
徐聽聽一直睡到十點才起,都沒洗漱,穿上拖鞋就往徐述房間裡跑。
人影都沒有,床上有人躺過,但被子迭得很整齊,一摸還很涼,應該是離開很久了。
她匆匆跑下樓去,徐母在插花,叫住她:「風風火火的做什麼呢?」
徐聽聽到處看了看,「媽媽,我哥呢?」
「你問你哪個哥?」
「述哥哥呀!」
「哦,他跟你二哥吃完早飯,一塊出門了。」
徐聽聽眼皮一跳,挨著徐母坐下來,「媽媽,你跟他們一塊吃的早餐呀?」
「對呀,怎麼了?」
她抿了抿唇,旁敲側擊的問:「那你們都聊什麼了?」
徐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又惹什麼事了吧?」
「什麼叫又!」
這個罪名她可不認,她一直都可乖了,但徐母這樣問,那就是什麼都沒聽說,她狀態立馬就鬆弛下來了,裝模作樣的拿起花枝擺弄,徐母嫌棄她沒品味,趕去吃早飯,她下午有課,讓司機早點送她回去。
「你以後真得乖點了,你二哥忙,你大哥在醫院裡更忙,一個罰你,一個得抽時間回來護著你,全圍著你一個人轉了,你不心疼徐述,我可心疼,我帶大的孩子,知道他心有多善,你也就仗著他寵你,昨晚半夜才回家,今早吃兩口又走了。」
徐聽聽眼皮一跳,「您不是不知道嘛!」
好啊,二哥那個叛徒,都罰她跪一晚上了,還跟媽媽嚼舌根。
「這是我家,再晚有人回來,我都知道!」
要不是徐母修養好,早就把花朝她身上扔過去了,「你要是沒惹事,徐述他能這麼折騰自己,擠時間回來看你?」
徐聽聽鬆一口氣,哦,猜的,猜到她犯錯了,但沒猜到犯了什麼錯,二哥還是親二哥,他有良心的。
她小小聲的嘀咕了句:「我知道了,以後我會乖的。」
徐母瞧了她一眼,「去吃飯吧。」
……
下班時間,秦晴坐在車裡,腿上放著平板,仍在處理工作,從車庫出來,要往馬路上匯流,因著這個時間,通道有些堵,司機輕踩好幾次剎車了,荊楚文原本坐在副駕上補妝,把口紅收起來了,扭頭跟秦晴說今晚要見的客戶身份,忽然瞥見一輛車從眼前開走。
降下的車窗,正好能看見南嬌嬌半張臉。
「唉?」
秦晴以為她哪部分背調沒做好,「怎麼了?」
「那是南嬌嬌吧?」
那車的車速不快,但視線能見的範圍也窄,剛那一眼,其實南嬌嬌是背對著窗戶的,她身邊還坐了個人,看身形,是個男的。
「那輛車的車牌我好像見過,榕城沒幾個人能擁有,我看嬌嬌跟車裡的男人很親密呢,她有這麼有錢的男友?」
秦晴一眼都沒看,她光是聽見「南嬌嬌」的名字都覺得心裡不爽快,去因為一句「男友」,抬了抬眼。
「真是她男朋友?」
「我不確定,南嬌嬌不是沒提過嗎,之前我見過幾次那輛車,只是沒見過車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