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局,裡面誰在啊,打這麼狠呢?」
陳局回頭,看見對方手裡的咖啡杯,「這麼晚了,又喝咖啡啊?」
警員抬手示意,「啊,我還有幾個案子要辦,今晚加會兒班,陳局你要不要來一杯,我給你泡。」
「我就算了,你們年輕人的東西我喝不慣,你少喝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警員笑了笑,又問:「裡面到底是誰啊?」
陳局都岔開話題了,但架不住人家好奇,他開始趕人:「去去去,辦你的案子去,這樁不歸你管,不該問的少問。」
「我就問問,問問……」
十分鐘後,高轍從審訊室里出來。
陳局已經回來了,剛要和他說話,看見高轍手上破開的細小傷口,「高先生,要不要處理一下?」
高轍低頭看了一眼,無所謂的甩手,「多謝,不用了。」
陳局送他出去,看不見車影了才回去。
審訊室里的兩人被打得奄奄一息,但奇怪的是,沒見著哪裡流血,也沒鼻青臉腫。
桌椅是固定在地上的,這兩人癱在椅子裡,銬著的雙手有拼命掙扎過的痕跡,手腕上磨出了血,傷口猙獰,除此以外,外見的傷根本沒有。
陳局扒開其中一人的衣服,才看見那些傷都在裡面。
高轍夠狠,只給留了一口氣,偏他給的傷是內傷,就算要驗傷都有難度,況且這種貨色,哪怕是提出驗傷,高轍那邊也會幹預。
他可太狠了,難怪榕城人人都說,寧可得罪高轍,也別得罪陸臻臻,高轍有的是折磨得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嘶!」
之前那位警員悄悄摸進來,他實在是好奇,正好看見陳局掀嫌疑人的衣服,也看出了那些傷的門道,倒抽一口冷氣,「陳局,治不治啊?」
陳局默了一會兒:「你說,死得了嗎?」
「難說。」
「那就等他們挨一會兒再治。」
言下之意,能救回來就行,對人渣不必太關懷。
……
離開警局後,高轍漫無目的的開車,只要前面還有路就走,到高速口時冷靜下來,掉頭回家。
卻在車都停進車位後,又開出來,朝陸臻臻那兒去。
半夜。
陸臻臻被渴醒了,叫高轍去倒杯水,喊了好多聲也沒人應,她惱了。
「姓高的,你沒聽見麼,讓你去倒水,睡死……」
她一腳踹出去,結果踹了個空,反倒把自己給踹醒了。
睜眼看看身旁,就只有個空枕頭。
陸臻臻猛地坐起來,眩暈感刺得腦仁生疼,她掐了幾下,掀開被子下床,腳去找鞋,沒找著,索性不穿了,光腳出去,也懶得開燈,摸了個杯子倒杯水,喝完了再回去。
房間裡很悶,窗戶關得死死的,她把窗簾拉開,幾段燈光鋪進來,晃到了眼睛,她緩了緩,把窗戶推開,身子也探出去,手握著把手壓了一下。
忽然,眼眸微微一瞠。
她看見高轍在樓下。
他的車停在旁邊,他坐在車頭延伸過去點的位置,就在花壇上,花壇很矮,只到小腿,他一米八幾的個頭坐在那,大長腿一條伸直,一條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