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磨蹭什麼呢，我等你這麼久了，人呢？」
南嬌嬌沒立即說話，她走到安靜的地方，一口氣憋久了，衝出來的口氣很不好，「我腦子有燈泡麼，幹嘛要上來找你？」
裴東識莫名縮了下脖子，「受了委屈也不找我，是覺得我不能夠給你撐腰是嗎？」
「那也不是在上班時間上來跟你說，被別人看見了怎麼辦！」
「沒人敢在我辦公室外瞎晃，上來。」
「我不！」南嬌嬌強硬拒絕，「不要說得好像偷情一樣，你在會議室里袒護我，我都還沒想好怎麼跟你撇清關係呢！」
裴東識經常被她那些粗俗的話氣得發火，但是有段時間沒聽見了，還怪想念的。
「晚上吃什麼，跟我說一聲，我讓喬姍找家餐廳，到時候敞開了說。」
南嬌嬌不太想跟裴東識吃飯，他一把年紀了，口味也快趕上老年人了，淡得要死，她怕點一桌子菜都浪費了，但是薄晏清不在，她還得自己解決晚餐，這麼一想，去蹭飯也不錯。
下班後，她開自己的車，按導航過去。
喬姍找的餐廳距離公司很遠，南嬌嬌前腳剛到，裴東識就到了，她朝他伸手，「你手機給我。」
裴東識正好脫下西裝，拎著衣服從衣兜里摸出手機遞給她。
南嬌嬌用他的手機掃碼點餐。
「差你一兩頓似的，摳到家了！」
南嬌嬌不吭聲，專心的點完餐，手機就放手邊，萬一還要加餐呢。
「你跟那個秦晴是什麼關係？」
「咳……」
裴東識一口茶剛喝到嘴裡，沒往下咽，全嗆出來了，「什麼什麼關係？」
南嬌嬌煞有介事的抱著胳膊，眯著眼睛打量，「我說呢，你活這麼多年，越來越朝空巢老人發展了，我還以為你身邊真沒人呢，原來養在公司里啊。」
「什麼玩意兒？！」
裴東識左右看看，實在沒什麼順手的東西，他把杯子裡迭成花的餐巾抽出來，揉吧揉吧，沖她砸過去。
「小屁孩說話嘴上越來越沒門了，怎麼什麼話你都敢往外說！」
「不是麼？」
南嬌嬌接住餐巾，展開了搭在手指上，上下拋著玩，「那她對我的敵意為什麼那麼重，你今天護著我的時候，她光是看我的眼神都快把我咬碎了。」
所以不怪她往那方面想。
再加上之前在裴東識的辦公室里，被秦晴給撞見，雖說當時是圓過去了，後來她也很注意，再加上裴東識當天就出差了，都沒有過接觸，就算有敵意，那也不該是對情敵哪種敵意。
裴東識也覺得有意思，秦晴問他和南嬌嬌什麼關係，南嬌嬌問他和秦晴什麼關係。
這些女人腦子裡是不是就只有情情愛愛了？
「秦晴是我花重金聘請的，她有過一段婚姻，前年剛離婚，也沒孩子，公司上下都知道。」
南嬌嬌愕然：「你都已經空虛到對離異女下手了啊！」
裴東識一口老血噴出來：「你說你小時候，我怎麼就沒聰明到要把你給掐死呢！讓你這麼個禍害長這麼大，成天的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