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做的這麼快?以前他煉丹怎麼也得一天多。」
秦斯煜先是沉默了一瞬,一臉沉重。
「可能是因為換了高壓鍋吧。」
念念捏著丹藥,仔細查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走過去,放在了宴止嘴邊。
「我靠,是小止?」
「小止怎麼昏迷了?」
「啊啊啊啊,睡著的樣子也好帥好迷人啊!」
「胸前好像還有血,是不是受傷了?」
秦斯煜抬起手,才想起來直播沒關。
「不好意思,今天還有別的事情,直播到此為止了。」
說完,徑直關了手機,看向了念念。
「小祖宗,宴止昏迷著,要怎麼餵這個丹藥?」
卻看到丹藥觸碰到宴止嘴唇的一剎那,就好像化成了幾滴水,溢進了他唇峰里。
看呆了秦斯煜。
念念收回手。
「丹青還是有點本事的。」
雖然她不知道,丹青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不過,能讓兄長力排眾議留下的,天賦人品都不會太差。
只是太過急於求成了。
而床上的宴止,吃下去丹藥之後,呼吸似乎停止了一瞬,然後又平緩了許多。
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感官也在一瞬間恢復。
完全不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
宴止幾乎是一瞬間撐著胳膊坐起來的。
念念的聲音也在他旁邊響起來。
「醒過來了?」
宴止扭頭看向念念,先是愣了一下,才輕聲道。
「小祖宗?」
念念揉了揉輕輕頷首。
「還記得怎麼回事嗎?還有宴峰兄長,他也不見了。」
宴止微微一愣。
「爺爺他……不見了?」
念念點點頭。
「我們問了晏家其他人,他們都說不知道宴峰兄長的蹤跡。」
宴止一瞬間翻身起來走了下來。
臉上已經隱約帶了一點殺意。
秦斯煜急忙喊他。
「宴止,你去哪兒?」
宴止微微眯了眯眼睛。
「去找宴忠。」
他速度很快,念念他們也沒有攔著。
一路跟著宴止進了晏家另一處宅子。
宴忠正在和晏家其他人商量對策呢,想著怎麼將念念他們趕出去。
他們並不認為,宴止會真的醒過來。
卻沒想到,宴止一腳踹開了門,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宴忠等人嚇得一瞬間就站直了身體。
宴忠咽了咽口水,先是震驚,後來迅速冷靜下來。
「小,小止?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宴止不理會他的話。
「爺爺呢?」
宴忠皺了皺眉。
「爺爺?我怎麼知道,爺爺他向來有自己的想法,再說了,他是長輩,我還能管著爺爺去哪兒不成?」
宴止腳微微一動,下一刻就瞬間出現在了宴忠面前。
不過是瞬息,就是幾米的距離。
念念注意到,他身上並沒有靈氣出現,這種速度,完完全全來源於肉身的強悍和身法。
然而宴止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
他提起來了宴忠的衣領,眼裡已經染上了濃濃的殺意。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爺爺呢?」
宴忠咽了咽口水,意識到宴止真的動了殺心,才顫顫巍巍道。
「爺爺,爺爺去了應南山,他說有故人在那裡給他留了東西,他要,他要去取一下。」
應南山,在有私人飛機的情況下,宴峰不可能這麼久還沒回來。
宴止看著他眼底深處的恐懼。
「你還有事情瞞著我?」
宴忠飛速搖頭。
「沒,我沒有!爺爺真的去了應南山!」
司含邱在後面活動了一下手腕兒。
「我來幫你問一問。」
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劉衡跑了過來。
「哎呀,讓我來讓我來,你太殘暴了,手段太殘忍。」
司含邱眯著眼睛看著闖進來的劉衡。
劉衡眯眼一笑。
「小朋友,你身上的血腥味兒就快要壓不住了,少犯點殺孽,不然以後反噬下來,可就難受了。」
連念念之前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端倪,卻被劉衡這麼輕巧的說破了。
司含邱眼神更加警惕。
如果劉衡真是丹青,叫司含邱一聲小朋友倒也說得過去。
畢竟丹青和念念兄長認識的時候,還沒有司含邱。
念念拍了拍司含邱。
「丹青這個人,別的不說,因為日常跟藥材打交道,鼻子最是敏銳,甚至能聞出來一些氣息不對的東西,跟他的修為無關,不用太過驚訝。」
劉衡從懷裡掏出來一顆灰撲撲的丹藥,遞給了宴止。
「給他吃下去,我保證,你問什麼他答什麼。」
旁邊其他晏家人終於動了。
「宴止!你別太過分!宴忠也是晏家人!是你堂兄!」
宴止神色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完全沒有半點兒情義可言。
「你這樣的性格,根本做不了晏家家主!太過殘暴!」
宴止充耳未聞,只是諷刺一笑。
然後直接卸下來了宴忠的下巴,將丹藥塞進了他嘴裡,又給他合上了。
咯嘣的聲響聽的在場的人頭皮發麻。
包括劉衡,眼皮都抽動了一下。
宴止嫌棄的鬆開手,拿過旁邊的紙巾用力在手上擦了擦。
宴忠捂著肚子,額頭青筋直跳,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五臟六腑仿佛被一把尖銳的刀子一點點割下來。
疼的耳邊嗡鳴一片。
卻又昏不過去。
就連他再張口,嘴裡都疼的發不出聲響。
過了兩分鐘,對於宴忠來說就像是許久。
疼痛才停了下來。
劉衡的聲音像是惡魔一樣。
「嘻嘻,這個丹藥疼兩分鐘,停兩分鐘,然後繼續疼,以此類推,你想問什麼,趁他不疼的時候問,什麼時候答完了,什麼時候給他解藥。」
想了想,他還好心補充。
「放心,這個丹藥啊,越往後越疼,而且時間越短,半個小時後沒有解藥,就會活活疼死,七竅流血而亡。」
旁邊的秦斯煜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
一言難盡的看著劉衡。
這傢伙今天一天看著嘻嘻哈哈沒正事兒,怎麼有這麼厲害的丹藥。
大概餘光看到了秦斯煜的動作,劉衡還衝著他眨了眨眼睛。
無比的欠揍。
那邊宴忠也聽到了他的話,額角冷汗直冒。
「我,我說,我也,我也沒做什麼,只是有人,有人來這兒問爺爺的蹤跡,我告訴他了而已,只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