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場景實在是太令人驚恐。
哪怕邢父是男人,依舊嚇得不輕。
「我當時嚇了一跳,又趕緊回去了,想著他是不是夢遊了,還是精神出了問題,還找了心理醫生過來,但是找來的心理醫生沒有看出來任何問題。」
「然後子瑜也開始不回家了,可能是出於逃避的態度,又,找不到他到底出什麼問題了。」
「後來,我手下的助理,說子瑜可能被什麼東西纏上了,讓我們找個大師過來看看,我們找了好幾個大師,都說子瑜沒有任何問題,是我們太敏感了。」
「一開始我跟他媽媽也在想,是不是我們弄錯了,再後來,子瑜就回來的少了,我們,唉,可能是因為原來看到的畫面的影響,導致我們看到子瑜就會有點不舒服,子瑜大概自己也發現了,所以也不怎麼回來了。」
說起來這些,夫妻兩人都有些滄桑。
陸長風左右觀察了一下,然後問他們。
「方便我們進邢子瑜的房間看一看嗎?」
邢家夫婦有點猶豫。
畢竟是孩子的房間,沒經過邢子瑜的同意,他們不太好做主。
但是又想到最近邢子瑜的異常,邢子瑜母親還是堅定了。
「好,我帶你們過去吧。」
她說著,拿出來鑰匙,往邢子瑜房間走去。
打開邢子瑜的門,房間倒是非常簡單。
床,電腦,還有一些手辦。
除了手辦看起來就比較貴,剩下的,也只是普通男生房間的模樣。
念念卻感覺到了一點異常。
她鼻尖聞到了一股味道。
只有一點點,像是有點腥。
若有若無。
司含邱也聞到了,他低下頭,看向了床底。
然後趴了下去,掀開床單,往裡面看了一眼。
隨後伸出手,兩底下的東西拖出來。
是一個透明的,看起來有些詭異的東西。
特別大一個,有一米粗,長度更是層層迭迭的,看不清楚。
但是卻很是詭異的樣子。
發出來一點點腥味兒。
邢父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
司含邱指尖捏起來看了看,隨後撕下來一點,給了念念。
「是蛇蛻。」
邢家夫婦臉色一瞬間就白了。
「這兒怎麼會有蛇蛻?!」
因為邢子瑜的職業特殊,加上邢子瑜的異常,哪怕是家裡已經用了好幾年的保姆,就讓人也沒讓收拾過邢子瑜的房間。
只要邢子瑜不在家,那個房間就是鎖起來的。
邢子瑜回來,他自己會收拾。
兩人也沒有在意過。
所以從來沒有人發現過,他床底下居然有這麼一層東西。
念念和司含邱仔細看了看蛇蛻。
然後又給了陸長風和秦斯煜。
陸長風看了一會兒,臉上逐漸浮現出驚訝之色。
「小師祖,這個蛇蛻的尾巴上已經隱約有了一點點金色,這條蛇,至少有三百年的道行了吧!」
念念點點頭。
「蛇蛻上來看,差不多三百五十年左右的道行,是條小蛇,這個蛇蛻,看樣子應該蛻下來幾十年了,應該是邢子瑜弄來的。」
這個「小」字,除了念念和司含邱之外,其他人都表示不敢苟同。
念念眼裡多了幾分沉思,司含邱也摩擦著下巴。
「不是被附身,也不是蛇化形成了他的模樣,身上幾乎沒有妖氣。」
念念隨後又看向了邢子瑜房間裡的照片。
照片已經是他整容之後的模樣了。
念念將照片拿起來,仔細的看著他的眼睛。
雖然只是照片,但是照片上的眼睛似乎也帶著幾分魔力一樣,讓人過目不忘。
念念的視線一直在他的眼睛上。
「他的問題出在眼睛上,應該是有人幫他,把眼睛換成了蛇妖的眼睛。」
所以,才會那麼不明顯。
眼睛卻又好像有魔力一樣。
念念這麼一說,司含邱也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
陸長風和秦斯煜卻並沒有聽明白。
「小師祖,這種,換眼睛,要動手術之類的嗎?」
畢竟不像是配副眼鏡,而是將自己的眼睛換掉。
司含邱接過來念念手裡的相片,手按在了了邢子瑜眼睛的位置上。
「鬼醫。」
陸長風沒聽說過這個,不由得有點奇怪。
「鬼醫?」
司含邱點點頭。
「也是修士,只不過,鬼醫這一脈,幾百年前就已經很少出現在世間了,鬼醫可以縫補魂魄,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交換活人的器官,正是因為這一行的法子太過陰損,所以幾百年前就遭到了正派的圍堵絞殺,當年差點兒將鬼醫一脈殺絕。」
「但是依舊有少數逃了出去,但是從那之後,也不敢再光明正大的行走世間,我還以為,鬼醫這一脈早就斷了傳承,現在看來,多少還是有的。」
「鬼醫大多行事乖張,加上所修之術會影響心態,所以,我見過得鬼醫,性情都非常古怪,行事全靠自己得喜惡,甚至對於鬼醫來說,再多的金錢,都沒有他們感興趣的東西重要。」
「鬼醫大多不會喜愛金錢,若是願意,你給他路邊的一片樹葉,他也能滿足你的需求,他若是不願意,再多的錢也不會求得到鬼醫動手。」
正是因為這樣,司含邱才疑惑,
邢子瑜到底用了什麼東西作為交換,才讓鬼醫以蛇蛻為媒介,給他換上了蛇妖的眼睛。
因為現在也看得出來,還是邢子瑜的思想占據主體,而蛇妖的眼睛只是影響了邢子瑜的一些本性。
「現在是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畢竟是蛇妖的眼睛,而邢子瑜只是普通人,再這麼下去,影響回越來越大,他怕是要出事。」
邢家夫婦卻嚇得不輕。
「這,這怎麼辦,我們當初只以為孩子想要變得更好看,反正也不差這點錢,就隨他自己開心了,誰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兩人都快後悔死了。
早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邢子瑜去弄眼睛。
因為念念他們從邢子瑜房間床底下弄出來了那個蛇蛻,現在邢家夫婦對念念他們特別信服。
幾乎是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念念他們。
正在這個時候,邢父的手機響起來了,而來電提醒,正是邢子瑜。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接,反而看向了念念和司含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