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生的可憐，死的也不明不白。
甚至就那麼隨便一扔。
哪怕事經驗豐富的警察，看到的時候，臉上都是不忍。
更何況聽到這兒的其他人。
陸長風本也想著這個，卻被蔣遇搶了先。
仔細一想，蔣遇也是蔣家村的人，他來，似乎也更方便一些。
所以微微點了點頭。
「也好。」
念念看著蔣遇的目光都又柔和了幾分。
是個不錯的小輩。
蔣遇不明白念念一個小朋友，怎麼看他的目光透著幾分……慈愛？
又覺得自己看錯了，揉了揉臉。
秦斯煜也已經洗漱好了，宴止同樣也出了門。
陸長風聽著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
「小祖宗，我們過去看看？」
念念點點頭，抱起來了地上的花花。
「走吧。」
出去之後，整個蔣家村已經被警車圍起來了。
警察正從山上往下運送著一個個小小的骨架。
小一點的骨架，看上去不比半大的小貓仔大多少。
大一點的，已經有四五歲孩子骨架大小了。
村子裡的人還在嚷嚷著。
「這些孩子都是我們生的，不是外面的，你們管不著！我們生的孩子我們有權決定他們的生死！」
旁邊有個小警察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幾歲的模樣，大概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
聽到他們說的話，臉色都格外憤怒。
「閉嘴！你們這是殺人！你們犯法了知不知道？！」
昨天那個年紀大的蔣家長輩又出來了，滿臉不悅。
「這些女娃子本來就不值錢，她們不死，我們村里人就生不下來兒子，那是要絕後的你知不知道！」
「對不住了，我先罵了，呸！老不死的東西！」
「絕後好啊！這樣的人就不配擁有後代」
「媽的，罵死他們，狗東西！」
「一個村的殺人犯，看得我拳頭都硬了，我要是在現場，拼著被抓也得給這個老畜生一巴掌」
村里也有年輕人，上網，也懂得一點法律。
但是他們早就被環境同化了。
還有人罵罵咧咧的。
「你們這些警察，就是欺負我們老實人，一些賠錢貨，死了就死了，關你們什麼事！」
「草(一種植物），有沒有滴滴代打，替我打幾圈」
陸長風在旁邊活動了一下手腕。
握緊了拳頭。
拳頭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小祖宗，我想打人。」
念念眼裡多了幾分笑意，難得的有了幾分調皮的模樣。
「你和小煜你們幾個把手伸過來，給你們個好玩兒的東西。」
秦斯煜和陸長風還有宴止蔣遇都把手伸了出來。
念念在他們每個人手上都畫了一些東西。
然後收回了手。
「好了，你們想打誰，留看著他，然後手微微做個動作。」
陸長風眼睛一亮，率先反應過來。
手微微一動，剛剛叫囂的最厲害的那個中年男人，突然莫名被打了一巴掌。
格外清脆響亮，把他臉都打歪了。
臉用極快的速度腫了起來。
陸長風眼睛亮的驚人。
秦斯煜和蔣遇見狀，也不甘落後，朝著那些理直氣壯不知悔改的人挨個打過去。
頓時巴掌聲一片。
大概是宴止現在是幾個人裡面武力值最高的，哪怕沒有修煉。
他揮手的一瞬間，還叫嚷著女孩兒都是賠錢貨的年輕男人，直接趴在地上，牙齒都打落了一顆。
周圍一群警察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蔣家村的人也嚇壞了。
連滾帶爬的模樣。
「鬧鬼了，救命啊！」
「有鬼，有鬼啊！」
旁邊得警察拼命攔著，一個也讓他們跑不了。
但是所有人都嚇破了膽子。
還有人尖叫一聲。
「一定是那些女孩，一定是她們這群賠錢貨，來報仇了！」
「打賞兩個火箭，麻煩把我也打一巴掌，謝謝主播。」
「隨禮兩個火箭，也幫我打一巴掌」
「加碼四個火箭，幫我打兩巴掌，要小止打的，謝謝」
「加碼三個火箭，我隨一巴掌」
「爽死了啊啊啊啊，打，使勁打！狠狠地打！」
「啊啊啊啊，小祖宗yyds，打啊！！！」
「我隨兩個火箭，麻煩宴止打的用力一點」
一幫警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他們對這群人根本半點兒生不起同情之心。
蔣遇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要不是怕這邊的場面嚇到蔣青青，他甚至想讓蔣青青也過來打幾巴掌。
他們下手也有分寸。
打的都是一些沒上年齡的，那種七老八十的，沒有動他們。
倒不是幾個人心軟，而是怕真打出來個好歹，給警察同志添麻煩。
秦斯煜還有點遺憾。
「可惜了，那幾個年紀大的，還很有可能逃脫法律制裁。」
他們這個年齡，必定是沒有孩子了，就算以前害死過，也年代久遠過了追訴期了，更何況現在這群人年紀大了，七十以上已經不好追責了。
念念倒是一副半點兒不擔心的模樣。
「放心吧，他們沒什麼好下場的。」
小祖宗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也沒什麼意見了。
出完氣之後，念念看著仍舊被怨氣籠罩的蔣家村的人。
移開了目光。
這幾十年來，不知道他們害死了多少女孩兒。
警察把蔣家村眾人全都帶上了警。
不過多半天的功夫，整個蔣家村就徹底寂靜了下來。
只剩下蔣遇一家。
還有蔣壯。
蔣壯因常年在外地，不經常回來，加上單身還無父無母，警察並沒有將他帶走。
只讓他隨時等通知，沒有通知之前，不能離開這個城市。
念念將灰仙抓了出來。
灰仙瑟瑟發抖。
蔣家村眾人做的這些事情，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全都知道。
甚至他還從中汲取過一些好處。
陸長風也注意到它了。
「小祖宗，它怎麼處置？」
念念手微微一揮，將它的靈氣全部散掉了。
「歪門邪道修行的東西註定長久不了。」
無論灰仙再怎麼求饒掙扎，念念也沒有絲毫心軟。
靈氣散盡之後，念念就將他放了。
「念在你開靈智不易，我只廢了你的靈氣不殺你，滾吧。」
不過，已經失去了靈氣的灰仙，和普通的老鼠沒有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