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麼喊,閉嘴!」
這時,謝星河走了過來,打開牢房上的小洞,大聲喝道。
徐尚望著謝星河,目眥欲裂,雙眼中殺氣騰騰,他指著謝星河道:「等老子出去一定弄死你!」
謝星河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這個徐尚,仗著自己玄天宗少宗主的身份,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然而,仙凡會跟其他組織不一樣,早晚,徐尚會認識到這一點。
謝星河冷笑道:「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嗎?還想出去?」
近期仙凡會大名遠揚,徐尚也聽聞一些,他眼珠轉了轉,又道:「那是柳筱曦那個娘們陷害我,我根本沒將他怎麼著,你他媽有什麼證據?」
聽到此話,謝星河眼中爆射出一道寒芒,他的拳頭猛然攥起,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扭頭望著旁邊的看管者,面無表情的道:「把門打開!」
看管者眉頭緊皺,低聲道:「星河,這不合規矩啊!」
「把門打開!」謝星河望著牢房裡的徐尚,額頭青筋暴漲,怒火仿佛直衝雲霄。
就連徐尚也被謝星河給嚇到了,他打了個冷戰,對那個看管者說道:「不行,你不能開門,你不能開門!」
可是,看管者目光中閃過些許畏懼,還是將門打開了,徐尚急忙往後退去,然而牢房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徐尚很快便退到了牆角。
他眼中閃爍著恐懼的光芒,顫抖著道:「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
他瞪著眼睛大聲吼道:「你們仙凡會就是這麼虐待犯人的嗎?」
然而,謝星河卻根本沒聽他的話,走上前便猛地一腳朝徐尚踹了過去。
失靈陣法之中,雙方都無法使用靈力,然而,謝星河乃是神龍之體,這一腳踹下去,足夠徐尚受得了。
徐尚下意識雙手擋在身前,然後便感到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他感覺手臂都快震碎了似的!
接著,謝星河又朝著徐尚一頓狠揍,徐尚整個人如同蝦米一樣,蜷縮一團。
如果不是看管者攔著,看管者覺得,謝星河恐怕能打死徐尚。
最後,謝星河又冷冷的道:「徐尚,我告訴你,說話注意點!別他嗎將你當成徐金的兒子,在這裡,你他媽就是一普通犯人!」
說完之後,謝星河這才離去。
徐尚眼淚幾乎都要流了下來,他望著看管者,說道:「大哥,能讓我打個電話嗎?我可以給你錢,求求你……」
然而,看管者卻根本不理徐尚,再次將牢門鎖上。
徐尚無助的望著牢房,心中一片淒涼,他突然感到特別絕望。
「爸,救我。」
再也不敢大吼大叫的徐尚,只能在心底希望徐金能早點來救他。
他望著那道牢門,眼中,再次湧現陰蟄的光芒。
……
待許諾來到仙凡會後,澹臺玉兒喊許諾去一下辦公室。
許諾便問道:「怎麼了玉兒姐?」
「我剛剛審問過徐尚了。」
「怎麼樣?」
「他不承認,不過我們有證據,等他意識到玄天宗也將他救不出來的時候,就會承認了!」
許諾笑了笑,仙凡會已經抓捕了太多太多的修仙者罪犯,其中不乏一些像徐尚那樣的,進來之後大吼大叫,跟大爺似的,口中狠話不斷,說要滅了仙凡會如何如何,到最後全都服了軟。
澹臺玉兒蹙了下眉,又道:「但是,有一件事……」
澹臺玉兒有些猶豫,許諾疑惑的問道:「怎麼了玉兒姐?是玄天宗找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應該會很快。」澹臺玉兒沉思了會,對許諾說道:「剛剛,星河將徐尚在牢房裡打了一頓?」
「啊?」許諾皺起眉頭。
澹臺玉兒又道:「我聽說,那個差點被徐尚非禮的姑娘,就是之前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姑娘是吧?」
「對!」
澹臺玉兒又道:「我知道他生氣,我也理解他的行為。但是,這種行為終究是不應該的,仙凡會如果想要建立秩序,那麼仙凡會的成員肯定也要遵守秩序,這樣私自懲罰犯人,是不對的。」
許諾點點頭,說道:「玉兒姐,我明白!可能星河一時失控而已,你放心,我一定會說他的,讓他再也不能這樣。」
澹臺玉兒這才點了點頭。
正當兩人聊天的時候,葉知秋突然走了過來,她撇撇嘴,有些無奈的道:「玄天宗的宗主徐金和長老徐昆,前來拜訪了。」
「來的這麼快?」澹臺玉兒微微詫異的道。
許諾問道:「只有他們倆嗎?」
葉知秋雙手環胸,又道:「我還提其他人了嗎?」
許諾汗顏一笑,看來,就只有這兩人啦。
「那我們迎一迎吧。」澹臺玉兒眼中精芒閃動,微微笑道。
為了不暴露身份,許諾只好再次龍鱗遮蓋臉龐,三個人一同出去,面對玄天宗的徐金和徐昆。
如今,仙凡會已經對外公開,眾人都已經知道了仙凡會,同時,仙凡會第一所監獄鎖仙塔也已經對外曝光,不過,剛剛建立的地下監獄仍處於保密,外人並不知曉。
「徐宗主,徐長老,什麼風把您二老吹來啦。」澹臺玉兒伸手做出請的姿勢,臉上是客氣的笑容。
徐金呵呵笑著,雙眼中透著說不出的精明。
徐昆向來都比較面癱,大多時候都是面無表情,比較嚴肅。
幾人走在辦公室說話。
澹臺玉兒對兩人問道:「不知道兩位今天來所為何事呢?」
徐金搓了搓手,顯得頗為心急,他開門見山,直接說道:「澹臺會長,那我就直說了,聽說,犬子昨夜被仙凡會給抓起來了,是嗎?」
澹臺玉兒只是微微笑著,並沒有回答徐金的問題。
過了會,她才輕輕點頭,回道:「沒錯!」
葉知秋翹起二郎腿,嘴角微翹,說道:「徐宗主和徐長老是來說情的吧?」
徐金老臉一紅,慚愧的笑了笑,又道:「哎,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從小慣縱了些,昨天我知道是他做的不對,更不該對仙凡會大打出手,全都是他的錯,我先代犬子替幾位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徐金作為玄天宗的宗主,甚至微微彎腰,態度十分真誠。
澹臺玉兒理了下頭髮,回道:「徐宗主,徐長老,不瞞你們,徐尚的確在我們這,自從關進來之後,態度一直十分惡劣,十分囂張,並且,完全沒有悔過的樣子。」
徐金一聽,連忙再次歉意的道:「是我教子無方,怪我!怪我!澹臺會長,我是很支持你們仙凡會的,你們辦的真的不錯。只是,現在孩子母親在家一直哭個不停,再說,徐尚他也沒犯什麼大錯……」
「沒犯什麼大錯?」葉知秋忽然打斷徐金的話,語氣充滿譏諷的道:「徐宗主,騷擾女孩子,偷偷在人家飯菜了下藥,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想必不用我多說吧?並且,在我們仙凡會抓捕的過程中,更是連傷我們五個成員!」
「並且,」葉知秋頓了下,繼續道:「你們來之前,我們仙凡會也已經做了些調查,這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才發現,徐尚徐公子,做的壞事可不是一件兩件啊。」
她微微笑了笑,又道:「需要我一件一件的說嗎?」
這番話,說的徐金和徐昆臉色都有些掛不住了。
徐金眼中閃過一抹怒色,但他還是呵呵笑了笑,又道:「是,他犯了大錯,很嚴重,回去我肯定批評教育他!」
「徐宗主!」葉知秋卻語不饒人的道:「徐尚也不是小孩子了,哪能只批評教育啊!他做得事情,那就應該他自己負責。」
徐金臉色微沉,顯然葉知秋的話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他沉默了一會,又道:「澹臺會長,葉會長,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看在我徐某的面子上,能否放過他這一次,你們放心,回去之後,我定不會輕饒他,當然,這孽子打傷仙凡會的成員,需要多少賠償兩位儘管開口!」
澹臺玉兒說道:「徐宗主,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
徐金和徐昆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些難看。
辦公室內,氣氛也漸漸變得壓抑。
過了會,徐昆開口道:「兩位會長,今天,我和徐宗主可是親自前來,賠禮道歉,我們比你們年長,也算是你們的長輩,這好話說了那麼多,總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吧?」
「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徐宗主,徐長老,」澹臺玉兒侃侃而談,「今天抓了徐尚公子,兩位過來求情,要是明天抓了江家的公子呢?後來又抓了哪個門派的公子呢?所有人都來找我澹臺玉兒說情,徐宗主,徐長老,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呢?」
「所以真不是我不給你們面子!既然徐尚的禍已經闖了,那麼這件事他就必須自己承擔!」
澹臺玉兒的聲音並不響亮,然而,悅耳的聲音中,卻有著強大的氣勢。
辦公室內,再次沉默。
仿佛落針可聞。
徐金和徐昆目光深邃。
空氣似乎變得粘稠,一股壓抑漸漸在辦公室內瀰漫。
過了會,徐金再次開口道:「真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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