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一個姓白的女人

  譚濤所說的這兩點陸遙似乎都占了,一時之間倒也無法斷定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有一點陸遙可以斷定,那就是譚濤所說的自己仙氣逆行的這個事情是真的,因為他所描述的影響和自己的情況完全一致。

  只是,有一點陸遙還是比較好奇的,為什麼譚濤一試之下就可以知道自己是仙氣逆行,而修仙經驗遠勝於譚濤的離疆卻是沒有看出來?

  這個困惑讓陸遙百思不得其解。

  「譚大哥,這個仙氣逆行的說法在修仙界中是ai普遍存在,還是極為罕見的?」陸遙好奇的問了一句。

  「仙氣逆行在如今的修仙界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但是在兩百年前,這個說法並不存在,也就是說仙氣逆行這個概念是在兩百年前才被人提出,且被人認可的說法!」譚濤緩緩地說道。

  「兩百年前?」陸遙大惑,道:「按照譚大哥所言,仙氣逆行並不是兩百年後的修仙者才遇到的情況,那為什麼知道兩百年前才會有人提出,難道以前就沒有人發現這一情況嗎?」

  「仙氣逆行並不是兩百年前才出現的,而是從一開始有人修仙就存在的,只不過在兩百年前提出這個說法的更早之前,人們更多的稱呼它為「敗運」。」譚濤說出了一個陸遙完全沒有聽說過的說法。

  「敗運?」陸遙連忙問道:「什麼是敗運?」

  「人類修仙,可謂是逆天而行,這個說法我想你的師傅在傳授你修仙功法的第一天便告訴你了吧?」譚濤說完見陸遙也是默默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逆天而行,本是個九死一生的事情,而修仙界的前輩們認為這一生之人能夠成功靠的不單單是個人的勤勉和功法的超絕,更是靠著逆天的氣運,只有大氣運者才可修仙成功,達到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步。」

  「而那些修仙失敗的人或是因為氣運不足,或是因為在修仙的過程中有所不足,敗了氣運所致。」譚濤繼續說道:「氣運是決定修仙是否成功的關鍵,所以那些在修仙途中失敗的人則是因為氣運潰敗所致,人們將很多的失敗歸結稱呼為敗運,仙氣逆行只是敗運其中的一種。」

  「知道兩百年前,一位修仙失敗的人高人通過某種秘法逆轉局勢,將其扭轉過來,他才通過自己的實際經驗將這一種敗運的類別稱呼為仙氣逆行!」譚濤一口氣說完了最後一句,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那位前輩後來如何了?」陸遙雖然關心其它的事情,但是此時他最關心的還是那位將前人稱呼為敗運的情況定義為仙氣逆行的高人的後續經歷。

  「那位前輩留下了一種扭轉仙氣逆行的法門後便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如今是死是活i無人可知,不過我想以他的天資和氣運,想必是已經羽化成仙了吧!」譚濤神往的說道。

  「他還留下了功法?」陸遙大喜,問道:「譚大哥可知道這種功法?」

  「知道是知道,只不過……」譚濤說道後來聲音越來越小,再到後來乾脆是聽不到了。

  陸遙看的出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辛秘,但是他此時的確是太過於好奇,也太過於渴望得知這部功法,因為他覺得這或許是解開困擾自己謎團的最好時機。

  「只不過什麼,譚大哥你倒是說啊?」陸遙有些著急,一時有些失態的問道。

  話問了出口,陸遙也是意識到了,但為時已晚,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即便陸遙的煉丹術如今已經十分精純,可他也煉不出後悔藥,只能連忙說了一句:「對不起,譚大哥,是我太過於著急了,請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我可以理解!」譚濤微微一笑,安慰陸遙道:「我想雖然從那位前輩之後再也沒有成功過,但是我想你還是可以試一試,畢竟在我眼裡,你不是一般人,你的氣運一樣逆天!」

  「……」

  譚濤將那個前輩所謂的功法告訴了陸遙,經過譚濤的講述和陸遙的理解,得出了一個結論,與其說那是一部功法,倒不如說是一條另闢蹊徑的修仙之道。

  敗運,簡而言之就是因為某種行為或者氣運不夠而導致無法繼續修仙的一種局面,而想要改變敗運的局面,自然是要積攢氣運。

  如果用一個很現代的現象來解釋,那就好比是所有的孩子都要讀書,而且都會經過日積月累而掌握大量的知識,但是掌握了知識並不意味著人人都可以改變命運,有些人會因為理解不同,成績不同而進入好大學繼續深造,而有些人則是只能進入一般的大學潦草的度過自己的求學生涯,甚至是有些人還會在中途輟學。

  氣運的積攢就好比是讀書,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能夠進入好大學深造,登上人生巔峰的人屈指可數。

  想要積攢氣運自然也很難,這個過程需要不斷的吸收別人的氣運,以達到改變自己氣運的目的,而那位前輩所用的積攢氣運的方式便是積攢信仰之力。

  譚濤將這個解釋的並不是很細緻,因為他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已經過去了兩百年的歷史,而且從那位前輩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成功過。

  一時之間,陸遙也明白了想要改變仙氣逆行的局面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而且他也隱約中認定能夠改變仙氣逆行的方式不止這一種,他決定回去之後和離疆好好商議一番,再做決斷。

  知道了這些,陸遙心裡也是稍為輕鬆了一些。

  「譚大哥,你今夜引我來這裡想必還有其他的事情吧?」陸遙打定主意,將改變自己仙氣逆行的事情向後拖,等回到西京市見了離疆再做計較,便將話題轉到了今晚的事情之上,看著譚濤問道。

  「不錯,今天我來找你,的確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你,不過,我希望在你聽到這個消息之前,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譚濤很奇怪的說了一句。

  做好心理準備?

  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讓譚濤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還用這麼嚴肅的口氣和自己說話?

  「譚大哥,你說吧!」陸遙深吸一口氣,道。

  「你可曾聽說過一個名叫蔡雙泉的人?」譚濤問道:「哪怕是從你師門那裡聽到的也好?」

  「沒有,我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陸遙想了想,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從任何人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便說道:「怎麼了,譚大哥,這個人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以前或許和你沒有關係,但是現在和你卻有著莫大的關係。」譚濤見陸遙回答的很慎重,有很認真,只是見他從沒聽過這個名字還是有些許失望,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說道:「這個人的實力很恐怖,可以說是從成名以來從未遇到過能夠給他帶來麻煩的對手。」

  「這與我又有何關係?」陸遙心頭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蔡雙泉最近一次露面是在十五年前的徐家祭祖儀式上,當時他本來也是來祭奠徐家先祖的,本來許多人都是慕名而來想要一睹他的風采,可誰知道那確實一個噩夢的開始,他盡然在徐家的祭祖儀式上大殺四方,直殺得天地變色,血流成河。」譚濤說起這事的時候也是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顯然那時的場景讓他至今難忘。

  「為什麼會這樣?」陸遙好奇的問道。

  「因為一個人,一個年約四十的女人,他竟然為了她大殺四方。」譚濤的聲音有些顫抖,道:「可即便如此,時至今日卻依舊沒有人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現在又在哪裡?」陸遙繼續問道。

  「不知道,不清楚,只是傳聞那個女子姓白。」譚濤一字一句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盯著陸遙看。

  「姓白?」陸遙大驚。

  難道是白瓊?

  不對啊,白瓊今年不過三十左右,怎麼會是她呢,譚濤不是說那個姓白的女人十五年前已經四十歲了嗎?

  「對,姓白,白色的白。」譚濤肯定的答道。

  沉默,無盡的沉默。

  陸遙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譚濤也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陸遙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

  許久之後,最終還是譚濤打破了沉默,看著陸遙說道:「我聽說酒洲徐家突然向你發難,而且原因就是因為一個名叫白瓊的女人,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這件事情很可能是蔡雙泉的主意。」

  「或許吧!」陸遙長嘆一聲,道:「多謝譚大哥千里奔走相告,這份恩情我陸遙銘記於心。」

  「那你打算怎麼辦?」譚濤有些擔心的問道。

  「容我再想想,事情來的太突然,一時半會我也沒有主意。」陸遙如實答道。

  譚濤看的出來陸遙此時心情非常的糟糕,有些話也是咽回了肚子裡,只是說道:「那好,我先走一步,你想好了再說。」

  「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百利匯大酒店找我!」譚濤走出幾步後停下來,回頭看著陸遙說了一句,然後一閃身,消失了。

  陸遙在原地站了約莫一刻鐘,無奈的搖搖頭,反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