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西裝和領帶散落在臥室的地板上一路延伸至浴室,秦寒越可是個愛整潔的,東西從不亂扔亂放,可見是極快的速度進的浴室。
喬影撕掉臉上的假麵皮,快步來到浴室門外,握住門把手直接向下擰動。
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了。
喬影無奈拍門,叫他:「秦寒越。」
嘩嘩作響的水聲將她的動靜覆住,喬影加重拍門聲,拔高音喊他:「秦寒越,開門。」
裡面的人還是沒回應她。
喬影挺有耐心,跟他說:「這種藥靠沖冷水和靠你自己是解決不了的,藥效要是過猛,不及時救治,輕則喪失生育能力,重則要命。」
「開門,我看看你情況。」
「你一個大男人還跟我難為情?我可不為你守活寡。」當時她成植物人在床上躺了大半年,醒後秦寒越向她控訴他差點守活寡。
花灑下的男人憑藉最後一絲理智,分辨出喬影的聲音後,伸手一把扯過浴巾。
喬影沒了耐心:「再不開門我踹門了。」
該不會暈過去了吧?
喬影:「秦寒越。」
不再墨跡,喬影準備踹門。
剛有動作,門猝不及防從裡面打開,一隻大手伸出,將她從門外一把拽進浴室。
喬影被拽進個滾燙的懷抱。
剛被抱住,喬影就感覺周圍的空氣在疾速飆高,他皮膚上的水漬都被蒸發。
感覺到什麼的喬影耳朵一熱,腳步跟著往後撤了撤,
像是想躲什麼。
卻無法後退半步。
他的吻胡亂急切地落下。
她回來得還算及時,喬影手中的銀針從他腰側扎入,一點點深入。
嘴上故意問他:「我是誰?」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面門。
這藥,挺猛。
粗喘聲中,他叫她:「……小影。」
喬影嘴角滿意地挑起。
「還能認出我,看來還有幾分清醒。」
「是我先把你弄暈再給你施針,還是直接來?」喬影手中的銀針完全沒入他腰間穴位。
緩解了幾分他的痛苦,卻遠遠不夠。
喬影又給了她一針,說他:「別裝死。✊👊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秦寒越置若罔聞,他像是已經不能思考她的話,甚至可能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他將她的話堵住。
這隔靴撓癢的解渴不但起不到作用反倒是火上澆油,燒心撓肝,令他苦不堪言。
他力道有些重,弄得喬影腰有些疼,卻沒制止他。
外套被扯落,喬影還是由著他。
直到他想要靠近她的脖子,喬影躲了他。
秦寒越微一彎腰,大掌覆上她的臀,單手將她整個人托抱起。
她被他放上洗手台。
喬影抬起臉看他。
沒等看清,他的氣息再次逼近。
她一邊應付秦寒越,邊小心地給他施針,她呼吸不上,不得不撇開臉躲他,同時摸向他的穴位,準備下一針。
可真難搞。
體型差得太多,以往秦寒越對她都是和風細雨,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紳士溫和的秦寒越失控起來,自己會完全招架不住。
喬影想著先把他弄暈,省時省力。
喬影要將他腰間第一根施下的針拔出,她努力側頭去看針的位置。
沒注意自己細嫩的脖頸完全暴露。
剛捏住針頭。
頸間一麻。
喬影眼眸不受控制地微眯起,神情說不出是抗拒、是難受還是其它。
她推了推他,卻沒用力。
即使她用力,也推不開。
頸間出現痕跡。
喬影將他腰間穴位上的針收走,手指有點發軟。
她耳朵更紅了。
說實話,她對秦寒越的美色,是可以用上覬覦這個詞的,說直白點,挺想睡他。
那晚國宴,她將秦寒越壓在沙發上,要不是地方實在不合適,有沒有後續還真不好說。
此刻喬影並非心如止水。
兩人的關係是隨時可以更進一步的,喬影不是個矯情的,只是沒想著是在他中藥不清醒的情況下。
喬影將他身上其它兩枚針也取走。
叫他:「秦寒越。」
她向下看,卻只看到男人烏黑頭髮。
喬影將銀針隨手放到一旁,回應了他。
她的回應,是另一種無聲的准許。
喬影剛才一路上樓,還挺冷的,他在浴室放的還都是冷水,喬影卻一點沒覺著冷。
喬影:「……去床上。」
秦寒越親吻著她的嘴角,就著她的坐姿將她抱起。
喬影細長的雙腿掛在他腰身兩側。
他抱著她大步出了浴室。
這傢伙,到底能不能聽清她說話。
醫院裡,
萊恩可惜道:「這麼大的藥量,秦寒越居然還能跑回林騁那去,美色近在眼前,他居然忍住了,是顧及卡拉身份,還是真愛的偉大?」
萊恩「嘖」了聲:「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把握住。」
父子倆前腳想著怎麼給喬影他們製造意外,打亂他們計劃,卡琳娜後腳就抓走了喬影,秦寒越和林騁到處找人。
這是送上門來的機會。
兩人把主意打到秦寒越身上。
沒想到秦寒越是個柳下惠,居然能坐懷不亂。
拉斐爾:「沒留下痕跡吧?」
萊恩:「放心,查不到我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