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野男人!小瘋子、沒腦子

  床邊的巫馬莉婭不斷往後躲去。

  程靳言看著跟個刺蝟似的具帶攻擊性的巫馬莉婭,不懷好意地拽拽手裡的鞭子。

  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自然是睡覺。」

  巫馬莉婭一腳踢向他,讓程靳言躲開,她不管不顧地又將扭傷的腳踢向他,被程靳言抓住,然後程靳言就把人再次反綁了,不顧她的反抗將她帶離床邊,再綁到椅子上。

  程靳言往床上舒服一躺,摘掉眼鏡睡覺。

  椅子腿因她的不安分在地板上磨來磨去。

  程靳言眼睛不帶睜,發出警告:「再亂動我就把你腿給打斷。」

  她要是害怕他這種恐嚇就不是她巫馬莉婭了。

  房間光線黯淡,巫馬莉婭看著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覺的程靳言,報復欲在不斷滋生。 .🅆.

  程靳言這些天幾乎沒休息,好不容易接受了那叫人抓狂的磨椅子腿聲,剛要睡著,巫馬莉婭突然發神經似的一聲尖叫。

  程靳言刷地睜開雙眼,心臟讓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弄停了兩秒,回過魂的他以為巫馬莉婭犯病了,當即起身,卻見她整個人正常得很。

  「本小姐要喝水。」她眼裡分明寫著故意。

  程靳言徑直躺了回去,將身體側向裡面。

  重新閉上眼沒過半分鐘,程靳言又坐了起來,為了防止幾分鐘後她在他即將睡著時又來一聲,程靳言下床去給她倒水。

  水送到她嘴邊。

  「不要溫的,本小姐要喝冷的。」她卻說。

  程靳言才不慣著她,大手直接掐住她臉頰兩側迫使她張開嘴,將水灌給她。

  一杯水成功灌進去半杯,還有半杯

  全流她身上——「咳、咳咳……」巫馬莉婭嗆得直咳。

  沒等她咳順氣罵上兩句,雙頰再次被他掐住,緊跟著一條一次性干毛巾塞進她嘴裡。

  「嗚嗚嗚……」巫馬莉婭怒瞪著他。

  程靳言重新躺上床,巫馬莉婭顯然是跟他槓上了,在他的忍耐性上反覆橫跳。

  嘴巴被塞的她依舊能夠製造出各種噪音。

  一直嗚叫個不停,再加磨椅子腿。

  兩人像是要爭個高低般,程靳言在床上硬是閉著眼躺了一個小時。

  最終,程靳言敗下陣來。

  他忍無可忍坐起身,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他看著得逞後眼裡都是挑釁的巫馬莉婭。

  心想這小瘋子哪兒來的這麼多精力,竟然能折騰上一個小時,還不見累的。

  程靳言起身,心想還是打暈她清淨。

  巫馬莉婭像是猜到了他要做什麼,眼裡滿是威脅和警告,並不斷挪著椅子往後退,渾身都是抗拒,一不小心碰到扭傷的腳,巫馬莉婭登時疼得眼淚掉了出來,倒抽冷氣。

  程靳言上前,一把拽出她嘴裡的毛巾。

  程靳言沒好氣問:「你到底想怎樣?」

  見巫馬莉婭皺著一張臉,忍著疼,肩膀微顫,半天說不出話,程靳言無奈,蹲下身,握起她的腳看了看,腫得跟個白蘿蔔似的。

  「……你放開我,誰讓你碰本小姐的,野男

  人!」巫馬莉婭又想踢他。

  程靳言氣笑了,看她:「野男人?我可沒教你這句,知道野男人是什麼意思嗎就罵?」

  程靳言伸手拿起桌上的藥酒,打開,倒了些在手心上,搓了搓,往她腳上抹去。

  「嘶~」巫馬莉婭疼得冷汗都出來了。

  懷疑他是故意用了力,她咬牙,恨恨威脅道:「……你給本小姐等著,別落到本小姐的手裡,否則我一定拿鞭子把你抽成一灘爛泥!」

  程靳言:「小瘋子,我現在就能把你抽成爛泥。」他說著,惡劣的一面再次出現,手掌微一用力往下按壓,直接讓巫馬莉婭疼哭。

  看著疼哭的巫馬莉婭,程靳言冷哼一聲並取笑道:「這就哭了?」

  巫馬莉婭臉上掛著淚珠,死死咬緊牙,不讓自己哭出聲,隻眼睛憤怒地瞪著他。

  程靳言這一使力,換來巫馬莉婭一系列報復,不僅一晚上沒能睡到覺,第二天,手腳被綁的巫馬莉婭不但指使她餵飯餵飯,還一會兒一個事,變著法折騰程靳言。

  即便拿毛巾把她的嘴堵住,她也不消停。

  「很好,繼續盯緊巫馬游那邊,他要的那幾個場子想辦法幫他弄到手。」程靳言坐在狹窄老舊的沙發上,雙腿舒適地交疊著。

  他一條長臂自然地搭在沙發靠背上,吩咐著電話那邊的手下,鏡片下的雙眼藏著危險鋒利的氣息。

  聽到程靳言念到自己四叔的名字,椅子上的巫馬莉婭看向他,卻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程靳言掛斷電話。

  巫馬莉婭當即問:「你要對我四叔做什麼?你殺我四叔兒子,我四叔都沒繼續找你算帳,你還主動找上我四叔,真是找死。」

  程靳言嗤笑:「你四叔都要謀權篡位計劃怎麼弄死你父親了,你還關心他。」

  巫馬莉婭:「你什麼意思?」

  程靳言一邊給秦寒越發消息詢問喬影這兩天的情況,一邊大發慈悲慢悠悠地跟她說:「你覺得一家連平民都算不上的底層貧民,是怎麼知曉並且聯繫上我這個律師的?我在這可沒有律師所,也沒自信到自己的盛名已經名揚全球了,我律師事務所的座機號碼,更不是公共廁所里的那些小GG,貼得到處都是。」

  巫馬莉婭:「你到底什麼意思?這跟我四叔有什麼關係?」

  程靳言:「你那畜生不如的混帳哥哥被你四叔算計了,你四叔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是你四叔派人,將我的聯繫方式吹到那受害的一家三口耳朵邊的,也是你四叔在暗中幫他們聯繫上我的。」

  程靳言在接到這起官司的第一時間就看出了不對勁,不僅是他,連他事務所的員工都在疑惑:「這相隔萬里的,他們是怎麼找上我們的事務所的?還指明要程律你,說對方有權有勢,只有程律你行。」

  明知道有古怪,程靳言還是來了。

  他來不是打什麼官司的,是來和巫馬家把仇怨結清的,省得以後沒個消停。

  巫馬莉婭:「我四叔既然把你引到這裡來了?為什麼還不現身殺了你?」

  程靳言罵道:「小瘋子、沒腦子,都說了你四叔想要的是你父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