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騰一皺眉,在場人無不跟著心裡一抖的。
「看來並不是誤會啊。」封騰沉下聲:「你們誰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清楚。」
眼見局勢不對,事不關己的幾位校領導默契十足地看向數學老師和班主任。
數學老師接觸到封騰的目光,直接嚇到腿軟,面對校領導們無聲的威壓,她只得硬著頭皮站出來,磕磕巴巴:
「……是、是這樣的封市長,喬、喬、喬同學她成績一直都不是很理想,但是這次數學考試卻突然考了年級第一,所以……」
「所以你覺得她是作弊?」封騰直接把話接過:「證據呢?」
「證、證據……證據……」
連著說了幾遍就是沒有下文,數學老師急出了一腦汗,求救的目光看向班主任和校長。
然而旁人早已自顧不暇,哪顧得上她,直接裝看不見。還是校長作為學校最高領導不得不出來打圓場:「這事確實是陳老師失職。」
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數學老師心裡大罵校長不仁義,可事情確實是她惹起,只能認命承認下:「是我的失誤。」
封騰:「也就是說你們拿不出證據證明喬同學作弊,卻認定喬同學作弊,還要開除喬同學,方校長,你就是這麼處理問題的?」
火猝不及防又燒到自己身上,校長忙陪笑說:「這、這是誤會。」
「誤會?我剛進來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封騰根本不給校長面子。
這可是秦家要他照顧的,封騰來這可不是處理問題的,而是純粹給喬影撐腰的。
「方校長,這馬上就要高考了,喬同學是准高考生,先不說你們無憑無據就給她定罪對她造成心理傷害,影響她的前途,我就想問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利無故開除高考生?!」封騰霍然拔高音量,險些將眾人膽嚇破。
「是是是,是校方的失職,這件事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校長連連抹汗。
「哼!」封騰冷哼一聲,單是氣勢就壓得人不敢抬頭,不再理會校長他們,他轉而問喬影:「喬同學,你事你看怎麼處理。」
今天這事要是不給喬影,即、秦家一個滿意的結果,他想他這市長是要干到頭了。
「我的律師正在來的路上,封市長,不勞費心了。」喬影根本不認識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勞什子市長,自然不想平白無故承他情。
即便能猜到封騰背後受誰委託才會這般對她殷勤,可程靳言已經在來的路上,喬影可不想封騰打著她名號去跟他背後的人邀功請賞。
可這千載難逢的表現機會,封騰哪能甘心錯過,他大包大攬,大手一揮:「把監考老師給我叫來,還有,把監控調出來,當務之急,喬同學的清白最重要。」
喬影可是秦家的人,秦家是什麼身份地位?封騰根本就不信喬影會作弊。
在他看來只要喬影需要,什麼秦家能給不了?用得著為場小小考試作弊?
再說,喬影敢找律師,那就是問心無愧。
於是他直接讓調監控,找監考老師。
「這……」校長為難了,這要是真
的查出來是他們冤枉喬影……可封騰都開口了,他哪敢不照辦。
數學老師和班主任卻是有了底氣,喬影的成績爛成什麼樣沒人比她們更清楚。
就喬影的腦子能考這分數?除非見鬼。
到現在,數學老師都認為喬影上次上講台能答對題是瞎貓碰死耗子。
對於封騰的行為,喬影並未阻止。
很快,監考老師就被叫了過來。
監考老師完全沒搞清楚情況,當著封市長的面,沒膽子捏造事實的他實話實說道:「那天考試,我沒發現喬同學有任何可疑行為。」
監控隨即也被調出。
八九雙眼睛齊刷刷聚集在屏幕上。
調出的監控畫面中,從監考老師髮捲子,到喬影動筆,提前交卷,二十幾分鐘的答題時間裡,她沒有任何的異樣。
數學老師和班主任傻了眼。
此時數學老師腦子裡突然響起教室里喬影對她說的那句:「你這老師是要當到頭了。」
即將面臨告別職業生涯的數學老師一心急,不管不顧地上手拖動進度條,重新將監控錄像播放。
「這不可能,喬影她怎麼可能考滿分,這絕對有問題。」數學老師情緒激動,頭腦一熱的她直接把心裡的想法說出。
很快她指出可疑之處:「你們看她答題根本就像是提前知道答案一樣照抄,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二十幾分鐘就把六面卷子做完,選擇題她也只是看一眼就寫了答案,這根本不是常人能辦到的。」
「提前知道答案?所以還得再調存放室的監控?沒事,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調查取證這種事交給他們就對了。」喬影從容不迫,甚至主動給數學老師出主意。
「方校長!」封騰怒不可遏:「你們為人師表的,合著伙來欺負一個學生,你們可真是好樣的!」
校長嚇得差點當場給跪下。
他死命催促數學老師,咬牙切齒:「還不趕緊給喬同學道歉!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可說的。」
校長都要氣死了。
數學老師整個人都是懵的,喪失思考能力的她被恐懼支配著,讓校長這一低吼,只知道彎腰道歉了:「喬同學,對、對不起,對不起。」
校長:「這是我和學校的失誤,學校會承擔起所有責任,對於陳老師對喬同學造成的傷害,不管是私下處理還是怎樣的一個解決方法我們也都會全力配合喬同學,絕對給喬同學一個滿意的答覆,喬同學你看怎麼樣?」
校長哪能看不明白,封騰是一切以喬影的意思為主。
他實在好奇,這喬影究竟什麼來頭,一個學生竟能讓封騰這般姿態。
嚇得失語的數學老師一個勁道歉,此刻的心情用死到臨頭來形容都不為過。
面對校長和數學老師的求情,喬影絲毫不為所動:「怎麼處理,和我的律師說吧。」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見一個西裝革履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不苟言笑,氣質有種說不出的矛盾感,乍一看身上有股文人的書生氣,可再仔細看,又有股……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