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喬影扯開衣領:「你口渴?」秦寒越:「……沒有」

  房間裡,

  喬影坐在沙發上,準備給自己施針。

  昨天電話里秦寒越本想把明老帶來,喬影沒讓。眼睛是瞎了,但並不多耽誤她給自己施針,只是麻煩了點,多費些功夫而已。

  這毒她熟。讓明老來,她還得一點點教。

  秦寒越從外套口袋裡把針包拿出,將喬影需要的針小心地送到她手裡:「小心。」

  喬影捏著針,先用手指摸到穴位,再施針。

  秦寒越安靜地給她遞針,不敢說多餘的話打擾她。

  失明的情況下自己給自己施針,而且從始至終都淡定,這世上怕是只有她能做到了。

  繞是見過大世面還不懂醫的秦寒越都覺得是真厲害。何況俗話還說醫者不自醫。

  因為眼睛看不見,她一針針施得比較慢。

  毒素在眼部,她大部分針施都施在眼部周圍或是頭部,一連十幾針。

  忽然她扯開一邊領口,露出左肩。

  跟他說:「幫我扯住。」

  這突然的一下讓秦寒越猝不及防,她修長的脖頸完全露出,秦寒越看著她領口暴露的大片白嫩肌膚和漂亮的鎖骨,以及肩上的黑色內衣肩帶,臉色微有僵硬,不自覺收緊了下頜線。

  但手已經幫上忙,替她將領口固定住。

  喬影微偏著腦袋,拿著針往脖頸和肩頸上扎,她施針的手多次碰到他固定領口的手。

  剛才他給她遞針時,兩人的手也不可避免地接觸到。

  兩人離得近,房間又安靜,喬影隱隱聽到他吞咽唾沫的聲音,問:「你口渴?」

  秦寒越心頭一顫,替她抓著領口的手指不自覺收緊:「……沒有。☺💙 ➅9s𝓗υX.cσ𝓶 🍮🍪」

  喬影沒再說什麼。

  秦寒越覺得這幾針用時格外長。

  最後一針施完,喬影活動了下有些發酸的手臂,開口道:「怎麼一直

  不說話?」

  秦寒越拽著她領口:「……不敢分你心。」

  喬影:「沒給我當成實驗體什麼感想?」

  秦寒越:「聽到這毒不難解,我自然是鬆一口氣,但沒能為你做些什麼,也很遺憾。」

  喬影笑而不語:生意人這嘴是真會說。

  秦寒越:「身上有其它傷嗎?」

  喬影:「沒有。」

  兩道刀傷傷口都不深,可以忽略不計。

  「那就好。」

  喬影這時說一句:「來日方長,會有機會讓你發揮作用的。」大概是因為看不見,她說話也愈加隨性起來。

  而秦寒越也不再有所避諱,紳士修養也都丟在了一邊,目光就那麼直直地盯著喬影看。

  當然,看的是臉,而不是不該看的其它地方。

  目光繾綣而又貪婪。

  聽到喬影這回應,秦寒越心滿意足地笑了:「希望不會是給你做活人實驗救你的這種作用。」

  她打趣一句:「真要做活人實驗也不可能讓秦三爺你親自上。」

  一句「秦三爺」,讓秦寒越失笑,有些無奈。

  「眼睛除了看不見,還有其它不適感嗎?」他輕聲問。

  喬影:「沒有。」

  有些刺疼,但能忍受。

  「汪、」一直安靜蹲坐在一邊的狗狗沖兩人叫了聲,被忽視太久的它像是在吸引注意。

  秦寒越看那狗一眼,試探性問喬影:「這個林騁,和夜斯程靳言他們一樣?」

  其實看得出來並沒有夜斯他們那麼親近。

  喬影:「之

  前來過一趟這裡,碰上他,跟他打了個賭,勉強算得上是朋友。」

  秦寒越微點頭,好奇問:「贏了什麼?」

  喬影:「國內有個叫林玉軒的玉器店,豪門貴婦小姐們都愛去,京城也有,聽說過嗎?」

  秦寒越:「略有耳聞——他把林玉軒輸給你了?」

  喬影:「嗯。」

  秦寒越:「什麼時候我們也打個賭,我手裡賭注不少。」

  喬影來了興致:「比如呢?」

  秦寒越:「上帝武裝,阿肯林的軍火庫,我想你應該都喜歡。咳、還有你上次說的。」

  喬影:「上次說的?」

  上次說了什麼?他這聲咳嗽是什麼意思?

  秦寒越沒有明說,而是提醒道:「但我有個請求,秦岩就不必看了。」

  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喬影不禁微揚了下眉,問出關鍵性的一句:「你這是想贏還是想輸?」

  秦寒越:「贏也是輸,輸也是贏。」

  喬影:「秦先生這張嘴真不錯。」

  秦寒越:「嗯?」

  什麼意思?

  林騁算著時間,抱著貓來詢問喬影的情況,也順便叫兩人吃晚飯。

  喬影已經收了針。

  秦寒越去開的門,兩人碰面,點頭示意。

  林騁:「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先用晚餐吧。」說完就先走了。

  秦寒越:「有勞。」

  喬影已經摸黑來到秦寒越身後,秦寒越轉身,握住她的手臂,帶著她往外走。

  林騁回頭,就瞧見了。

  心說:他從她懷裡抱個貓,就是沒分寸,她這朋友直接牽著她走,她倒是不說了。

  實在氣不

  過,林騁來一句:「沒分寸。」

  秦寒越看他一眼。

  喬影:「嘴真多。」

  給喬影引了兩天路的狗薩克眼見自己的活被人搶了,自己不再被需要了,它急到繞著兩人不停打圈轉,還時不時沖秦寒越叫兩聲。

  林騁對著狗搖了搖頭,也來一句:「沒分寸。」

  「汪、」

  長長的餐桌上。

  林騁坐在主坐,喬影坐在他左手邊,秦寒越則坐在喬影身旁。

  剛給喬影遞完針,這會兒又化身傭人,用心伺候著。

  上桌就先把菜都給喬影報了遍,問她想吃哪個,又是遞筷子又是夾菜。

  「刺都剔乾淨了。」秦寒越將剔掉刺的魚肉放到勺子裡,送到喬影手上。

  在秦家,向來遵循飯桌上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秦寒越更是以身作則,這會兒卻連菜里有顆香蔥都要問問喬影吃不吃。

  就差餵到喬影嘴裡了。

  後邊站著七八個服侍的傭人這會兒全都派不上用場。

  明明是自己家,林騁卻好像多餘的。

  林騁:「是沒問過你,這朋友是男性朋友還是男朋友?」

  秦寒越聞言,沒有看林騁,而是看喬影。

  喬影:「沒看出來林老闆還是個八卦的。」

  林騁:「這份八卦針對你而已。加上你下午那一句』沒分寸的傢伙』讓我心裡著實不平衡,除非你對你這位朋友也這樣。」

  喬影:「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你不平衡個什麼?」

  林騁:「那我問一下,你跟你這位朋友見了多少次面?或者換個方式問,需要和你見多少次面就可以像他這樣沒分寸。」

  秦寒越提醒:「林公爵,注意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