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影探了下他額頭體溫,她收回手後、秦寒越跟著摸了下自己額頭。🐠😳 🐸🐨
「我來前量了下體溫,38.1度,現在好像又高了些。」他說。
喬影剛要開口,夜斯的手臂搭上她肩。
「走錯地方了吧,這不是診所,要看病去醫院。」夜斯語氣很不好,甚至連稱呼都沒帶上,對秦寒越的不歡迎更是直接表現在臉上。
「逢場作戲的女人沒有,連私人醫生也沒有嗎?」好好敘個舊卻被接二連三打擾,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秦寒越:「雖是小毛病但反反覆覆確實有些折騰人,喬小姐醫術精湛,我只是想找個速效快的方法,如果打擾到了你們,我很抱歉——我先走了。」他跟喬影說。
夜斯:「不送。」
喬影伸手拉了下人:「跟我上樓吧,我給你扎幾針。」
夜斯強硬道:「不准。」
喬影沒理夜斯,轉身往裡走,回頭見夜斯堵在門口不讓人進。喬影無奈:「別鬧了。」
夜斯不動,依舊不肯放人。
喬影:「夜斯。」
夜斯轉身,一臉不開心看喬影,一整個爭風吃醋鬧情緒的幽怨模樣。
心裡不情願,卻還是讓了路。
喬影哄他一句:「等我一下,我很快。」
在夜斯不善的眼神下,秦寒越跟著喬影上樓,去了喬影房間。
等秦寒越進門後,喬影將門給反鎖了。
她這舉動,讓秦寒越心情不可避免地低落——由此可見喬影和夜斯兩人對彼此都了解到了一定程度。
「到沙發上坐著吧。」喬影說。
夜斯不僅給喬影帶了酒,還給喬影帶了個醫療箱,雖然器械都是基礎的,但絕對都是最先進的。•喬影將醫療箱拿了出來。
「張嘴。」喬影拿出了小手電,靠近了他。
「不戴個口罩嗎?萬一傳染給你。」
「沒那麼容易傳染。」
秦寒越這才配合地微仰頭張嘴讓她檢查。
喬影收起手電:「吃過藥了?」
她酒喝得有點多,一說話,嘴裡都是酒香味,淡粉的嘴
唇也被酒液浸染得更加紅潤。
秦寒越搖頭。
「退燒片也沒吃?」
「沒。」
喬影狐疑地看他眼,卻沒說什麼。
她拿出聽診器,伸手探進他西裝、隔著襯衣貼上他的胸腔、左肺肺尖的位置,從上往下、前胸到側胸、左肺到右肺。
即使隔著衣物,聽筒貼在身上還是很涼,秦寒越一點點挺直脊背,看著近在咫尺戴著聽診器彎腰認真給他聽診的喬影,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半握起。
喬影簡單詢問他的症狀,她一問他一答。
問過後,秦寒越不禁道:「你看診一向都這麼全面的嗎?哪怕是感冒發燒的小病?」
他本以為以喬影的醫術和性子,她只會對著他行個中醫望聞問切里的「望」,
然後再給他扎兩針,沒成想會這麼細緻。
是因為喝酒喝得開心了、因為陪她喝酒的人讓她更開心,所以這麼有耐心地不嫌麻煩?
還是因為這人是他?
這想法一出,秦寒越就自覺地否認了。
「我從不給人看診,只做手術。💀☺ ➅➈SнǗˣ.𝓒oM 🎃☝」
更別說是頭疼腦熱這種小毛病。
夜斯送的這個醫療箱她都沒想著能用上。
秦寒越眸光微亮,心跳跟著加速。
他目光緊鎖女孩的臉,失神中,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和突然加快的心跳引起了喬影的注意,而她已經將聽筒移到了他的左心房。
直到她說:「你心跳很快。」
秦寒越緩過神,後知後覺。
「我……」
喬影對上他的目光,就知道他心跳突然加速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引起。
喬影摘下聽診器,順勢在沙發坐下,拉過他的手,給他把脈。
把完脈,拿出針:「外套脫一下。」
「好。」
「扣子解開兩顆,把後頸露出來。」
「好。」
起身到秦寒越身後,將他襯衫後領往下扯開了些,在他肩頸周圍施扎。
門把手突然被人轉動,發現門被反鎖,夜斯直接敲門:「寶貝?」
「你給他看個病怎麼還鎖門啊?防誰防我呢?」夜斯氣道。
這才過去幾分鐘?
喬影就知道他不會安分才鎖的門。
「寶貝,他要敢對你有什麼想法,你直接把他弄死,我再去把外面那個弄了。」夜斯在外面說,「聽到沒有?」
喬影:「不用理他,他就這樣。」
秦寒越:「你們認識很久了?」
喬影:「嗯。」
難以想像,她這樣的性子竟能夠那麼好脾氣地容忍夜斯這樣「胡作非為」。
她說她喜歡話少的,夜斯卻恰恰相反,她甚至允許他對她親密稱呼和頻繁的肢體接觸。
就是再如何一起患過難,這感情也得幾年的時間奠定,可她今年才十八歲……
喬影在他後頸施完針,回到沙發坐下。
「右手。」
秦寒越將手伸給她。
喬影抓握住,接著在他虎口施針,這樣的肢體接觸讓秦寒越心跳得更快。
「在認識喬小姐之前,我一直不曾羨慕過別人,直到現在。」秦寒越忽然說。
「先是薩克白梟他們,而後是你的弟弟,再是程靳言,現在又多個夜斯。」
喬影:「夜斯確實是我在這世上最信任的人。」
甚至連個「之一」都沒有,秦寒越怎可能心無波瀾。
「寶貝,好了沒啊?怎麼這麼久?你隨便給他扎兩針好了。」門外的夜斯不消停。
喬影抓起一旁的抱枕用力扔砸在門上。
門外的夜斯短暫地安靜了。
她低頭,繼續捏上他虎口的針頭,接著說一句:「秦先生這麼優秀,何須羨慕他們。」
秦寒越:「我自小和我姑姑生活在
國外,是我姑姑把我帶大的,在我心裡,我姑姑和我母親一樣。」
喬影抬眸看他一眼,神情似在問怎麼突然跟她說這些。
然後秦寒越就向她解釋:「我羨慕他們是因為他們對你而言不一樣、是因為他們都比我了解你。我沒辦法通過別的途徑了解你,就想讓你了解我,但我似乎做了件蠢事,因為我並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了解我。」
被夜斯刺激、加上生病的緣故,秦寒越有些壓抑不住情感,頭腦一發熱,也顧不上時機成不成熟。
喬影嘴角牽起抹淺淺的笑,笑意很淡,淡到幾乎沒有。
這笑意無關其它,單純是覺得這生意人說話就是有層次,但凡再說得隱晦點,都聽不出來他什麼意思。
喬影今晚喝得確實有點多。
「喬小姐,有些話……」秦寒越剛要不顧虎口的針,嘗試去握喬影的手。
他手指都收攏了。
門外的夜斯猛地拍門:「寶貝!你再不應我一聲我踹門進來了。」
話被成功打斷。
喬影也在這時收針:「好了。」
她放開他的手。
針一拔,秦寒越腦子都清醒了不少,看著自顧收針的喬影,他默默整理衣服。
遺憾的同時卻又慶幸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多半不會收到稱心的回答。
秦寒越收拾心情,自覺轉開話題:「寒假有什麼安排嗎?會像暑假一樣去遠一點的地方?」
喬影:「會。」
他立馬問:「會有危險嗎?」
喬影微挑眉:「你是問誰?」
她?還是被她找上的那些倒霉蛋?
秦寒越看著她的神色:「你好像喝醉了。」
喬影:「是有點。」
秦寒越:「他、在隔壁睡嗎?」
喬影:「怎麼,秦先生又要說孤男寡女對我名聲不好?」
秦寒越起身,穿上外套:「沒有這個意思,這種話提醒一次就夠了,多了就招人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