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世……
遺蹟……
溫泉……
曹閒望著周圍的斷壁殘垣和這座破樓,陷入沉思。Google搜索
這裡以前到底是一處怎樣的地方啊。
樓後就是溫泉,洞天福地也不過如此吧?
白霧蒸騰,曹閒試了一下水溫,這溫度也是剛剛好,唯一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是硫磺味,這是天然溫泉的獨有味道,幸好不太重。
「曹閒,這下面肯定有東西!你信不信?」
玄應星君感應的本事很強,曹閒當然信,玄應星君又沒看藏寶圖,卻和藏寶圖指的位置重合,這地下沒東西才是假的。
「我要下去撈?」
「不撈等什麼?」
曹閒拿了根棍子探了探,溫泉池下竟是石階鋪成,池子邊緣淺,中間深,兩米長的棍子越往中間卻探不到底。
「你先前睡覺沒看見,剛剛路上我碰上一群人,似乎也是朝這裡來的……」曹閒解釋道。
「那你更得搶先一步了!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快下去,我幫你看著衣服!」
曹閒見玄應星君比自己還心熱,催促之下將衣褲藏在草叢中,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外圍的水有些溫涼,越往裡越暖和,曹閒水性不錯,下潛了兩米不見底,又浮上來緩了口氣。
「怎麼樣?」玄應星君在岸邊探頭問道。
「不怎麼樣,還沒到底。」
「再去,我有種感覺,這裡快來人了!我們最好取了東西就走。」玄應星君回道。
我靠,早不說!
曹閒在附近野池子旁找了兩根蘆葦管接上,又潛了下去。
玄應星君幫不上忙,雙手交叉在胸前,盤坐在曹閒的衣服上,只能幹著急。忽然樓里轟隆一震,大量黑灰飛揚, 他微微一怔。
煙霧過去, 一群人跑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
「這裡什麼都沒有!」
「剛剛誰把樑柱弄塌了?」
一位老者灰頭土臉喘著氣, 另一位女子白色的外套也漆黑一片,五六人中,大多都狼狽不堪。
「菱兒, 別找了,這樓里不安全。」
江菱兒失望嘆息。
「好吧趙叔, 可能我與命中人有緣無分。」
幾人來到樓後小池子洗漱, 那幾位西裝革履的男子, 現在好似燒炭工,不過他們還好點, 樑柱塌了後,只有趙叔和菱兒小姐最狼狽。
「趙叔,我想洗一下澡……」
女子愛美, 人之天性。
趙叔幾個男人可以不顧及頭髮, 領子裡的髒東西, 把臉抹乾淨就行, 但女孩子比較在乎形象。
趙叔道:「行,菱兒, 你就在這溫泉里洗洗把,我們去樓前等你。」
趙叔帶著其他人離開,江菱兒眉宇惆悵間, 只能認命了。
衣服褪下,髒兮兮的外套里, 修身的衣服勾勒出火辣的身材。
池子那邊草叢裡,玄應星君賊頭賊腦瞪了過去, 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
「昊天他姥姥的……怎麼比紅鸞星君的還大!」
褲子,內襯, 鞋襪,一件件褪下,玄應星君使勁地揉著眼睛:「可惡,離得太遠了,看不清啊……」
此刻,他只看見一個白皙如玉的嬌軀步入溫泉中,有些憤恨自己法力被削,元靈不濟,看不清遠處美景。
江菱兒沖洗著秀髮,肌膚,回憶著紅鸞夢,不知道到底是哪出了錯。
紅鸞夢能指引她來這裡,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能讓她找到這處廢棄的世家遺蹟,卻找不到真命天子,難道……
那人只是自己的良配,而自己的紅鸞線,卻拴住那個人嗎?
江菱兒想起要嫁給王威,眉宇間有些失落,這次尋真命天子不得,又落得一身狼狽,讓她煩惱間,將自己沉入池子中。
為何紅鸞牽線女子無數,就我與命中之人無緣……
曹閒浮出水面。
潛的久了,蘆葦管都沒用,還是得換氣。
可惡,那東西到底在哪?
他朝著玄應星君看去,剛想叫他,玄應星君卻急切地比著噤聲的手勢。
嗯?
幹嘛不讓人說話?
「餵……為什麼不讓我說話?」曹閒特別小聲說道。
遠處,玄應星君著急地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千萬不要說話!你會被砍死的……」
「你說什麼?」
玄應星君急地轉圈圈, 使勁指著溫泉對岸:「那邊有人……那邊有人啊!」
「那邊?怎麼了?」
曹閒也有些煩躁, 玄應星君現在就一寸高,口型自己都看不到。
到底怎麼了?
難不成他看見那群人了?
哦,那也無妨。藉口自己都想好了。
就說以為他們是盜墓的,自己跟了過來,然後看見這有個池子,進來泡個澡。
這理由沒毛病吧?
那群人還能殺了自己不成?
曹閒發現自己在這方面簡直機智的一匹,覺得玄應星君多慮了。
他是怕我找到寶貝被別人發現搶走吧?我藏在池子底不就完了嘛!
曹閒小聲道:「別說了,我聽不見,我去池子那邊找一找。」
「別去啊……千萬別……」
曹閒朝著那邊遊了過去。
玄應星君捂住額頭:曹閒可能完蛋了。
剛剛那老頭氣豎高冠,玄光披甲,起碼是個都督。
你看了那女孩的身子,多半會被打個半死吧。
玄應星君無力地躺在草叢裡。
但願他們不毆打星君……
也不對,天門中人有監察之職,要是參我一本偷窺少女洗澡,我也完蛋了……
曹閒正往對岸游去,忽然水裡咕嚕嚕的冒泡泡,疑惑間,一個白條條的人影站了起來。
溫泉水從她身上淌下,一頭秀髮披在背後,胸前未著寸縷。並且……
我的天……
是一位素不相識的有容姑娘!
咕咚一聲,曹閒咽下口水,雙眼瞪的滾圓。
好晃眼的車燈!
趁那位姑娘雙手擦著眼中的水,曹閒急忙遁入水裡。
二人剛剛距離就三米,自己可什麼都看見了!
想起那白皙的皮膚,火辣的身材,晃眼的車燈……不能再想了,我氣息要亂了。這要是幾個泡泡吐上去,會被揪出來閹掉的!
曹閒身體緩慢地在下沉,大概落了三米,終於到底,腳下還是石塊,只是石塊底下……似乎壓著一塊木牌?
木牌?
曹閒伸手摸了摸,觸感確實是木頭,上面還有刻紋。但是在池子底摸到木牌就很奇怪,如果是意外落在池子的,溫泉有一處出水口,連著一條小河,早就流走了。
難不成有人刻意藏在這裡?
曹閒掏了掏,木牌紋絲不動,使勁一抽,木牌落入手中。
水底,曹閒費力地睜開眼,依稀看見這塊木牌畫著動物,忽然間裂成兩半,一個不注意,另一半浮了上去。
該死。
江菱兒洗去一身污穢,準備上岸了,最後一眼留戀此地時,忽然見到先前的溫泉池面,漂起一物。
咦?
她挪動著火辣的身姿,一點點走了過來。
水池裡,曹閒的頭憋得有些充血,這位姑娘,不是曹某有意偷看你的,都是老天爺在搞事情,可別怪曹某啊……
就是水底的視線不好,只能朦朧地看到一位如玉美人。
江菱兒拿起木牌,覺得此地水深,腳下一滑,忽然踩到曹閒的腦袋。
這一腳,曹閒吐出一串泡泡,江菱兒花容失色,還好沒注意到。
「剛剛踩到水草了嗎?」江菱兒迅速向岸邊遊了回去,溫泉池底,恐怕沒什麼水草,屍體倒是有可能。
據說人死後頭髮不會消失,剛剛那觸感……
江菱兒不願多想,匆匆穿上衣服離開。
又過了幾分鐘後,曹閒覺得安全了,這才游到下水的地方,浮了上來。
「哎呦我的天,快憋死了……」
旁邊,玄應星君似笑非笑:「看夠了?」
曹閒正色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玄應星君啐了一口:「無恥之徒,偷看女人洗澡,本星君不屑於與你為伍!」
你大爺!之前不是你攛掇我下來的嗎?你難道就沒看見?
「那群人呢?」
「不知道!」
「能不能好好說話,信不信我參你一本?」曹閒鄙夷。在禮縣他可聽過天門弟子有監察正神之職。
玄應星君一愣,這事他還沒教曹閒啊,他怎麼知道的?
玄應星君連忙換了個正常臉色:「那群人走遠了,我不能離開棗木太遠,具體走到哪沒看到。」
「哦,那我再泡一會。對了,這個是什麼?我在池子底找到的。」曹閒拿出小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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