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小半個月,曹閒再次來到公園地戶,這裡又有了新的變化。【Google搜索】
食物充足了後,牛妖和烏鴉們翻修了一遍房子。
環境煥然一新。
說實話,曹閒之前見識過妖人的住處,除了禽妖和個別貓科妖人外,大多數妖怪特別不講衛生。
比如妖人的宿舍里,最乾淨整潔的,是豹子頭楊魖的。
楊魖的內務收拾程度比花妖還整潔!這另曹閒刮目相看,他和金昱開的房間也是很整齊的一類,很喜歡乾淨的環境。
而怪物、魔人房間就簡潔了些,比如郭延、祖梟,雖然屋子不算特別乾淨,卻簡潔明了。
最亂的是魏殤、豬妖、蛛兒等人的屋子,也不知道是化形前的惡習還是怎樣,一個比一個差勁。魏殤房間地上都是果皮,床上也是。祝彪三兄弟就不提了,豬窩一樣。蛛兒的屋子裡更是結著蜘蛛網,裡面還有野味……為此郭延罵過她很多次。
亂糟糟的生活環境裡,牛妖也占其一。似乎是先天的習慣,村里牛妖的屋子比起烏鴉來髒了很多,甚至穿山甲的房子都比牛妖的乾淨。
對衛生條件要求不高的還有惡陀。
好在這位妖后曾經有人伺候,知道享受,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招攬了幾個烏鴉當傭人,屋子裡也收拾的井井有條。
走在村里,曹閒來到河邊。
大下午,天氣已經轉寒,大多數烏鴉妖喜歡去鐵匠作坊,一方面他們負責控火,一方面可以取暖。
不做事的一群烏鴉,則成天圍著祝融轉悠,帶著祝融嗑瓜子,聽祝融吹牛逼,曹閒覺得階下囚能做成這樣,也算是出頭了。
「怎麼了,聽說你要找我?」
曹閒來到河邊,對祝融道。
「曹奉真,你前幾天帶來的那個女妖,事太多了,不是我想找事,是她一直在找我麻煩,說什麼我的模樣容易嚇壞她的孩子,讓我每天蒙著面,躲著她走,要不然就揍我,你說這公平嗎這。」
祝融說著,朝著曹閒伸出手,討要著煙。
曹閒給了他一根。
開口道:
「那你還想怎樣?你一個燒山的階下囚,每天在地戶里這麼悠閒,已經是破天荒的優待了,要不然把你交給城隍廟去?」
曹閒蹲在河邊,自己啄著煙鍋子。
祝融和剛蒸完桑拿的大漢一樣,半截身子浮上來,身上殘餘的火行之力蒸乾了水珠,他拿出藏的打火機點燃。
一口煙吐出,祝融道:「拿走了我的神火,還要把我交給城隍廟,不講究啊。」
「所以你忍著吧,惡陀是大妖,你去惹她,揍了你也是白揍,況且最近在懷孕中,性格可不會像平時那麼溫順。」
二人聊著天,祝融一根煙抽了一半,看著遠方的天空:「我要是燒了第二座山,能恢復全身骨架的話,也不至於被一隻小鱷魚這麼欺負。」
曹閒來了興趣:「你燒山還能恢復骨架?」
祝融笑了笑,一臉神秘。
每個人都是有秘密的,祝融也有,他燒山秘法就是他的修行秘法,被曹閒破壞他也不介意,起碼這個奉真給了他某種程度的自由。
畢竟……他恢復實力,也是為了自由。
「曹閒,我在村子裡聽說你的名聲很好,不像平時的奉真那樣,你把這些妖怪當人看,是嗎?」
曹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沒應聲。
祝融一嘆:「我是祝融骸骨所化,算是死物化形的怪物,你也該把我當人看吧?你拿走了我的神火,本應該被神火燒死,誰知道你卻有陰火護身,意外得了機緣!這事我沒法怪你,可能是老天的安排。但現在我沒了火源,維持火行術很費力,你既然不放心我去人間,不如讓我去鐵匠作坊吧?」
曹閒早就發現祝融話裡有話,繞了一大圈,總算繞到了正題上。
「好啊。」
這一刻,曹閒沒拒絕。
祝融一怔,發現這位奉真連條件都不談的。
「可當真?」
「自然當真。」
祝融呆呆地看著曹閒,曹閒微微一笑:「放心去吧,我沒什麼陰謀。我之前阻止你,是做了我該做的事,現在同意你,也是在做我該做的事。你我立場不同,難免有矛盾,你想修行我不反對,不過希望你把這裡當成一個家,哪怕是不怎麼溫暖的家也行。莪不想看到這個村子的生靈,化作你火海里的祭品。」
關於祝融燒山的事,是他那個時代的做法,燒山能驅趕野獸,肥沃土地,還有助於他的修行,這件事放在祝融的立場本就沒錯。
曹閒不是什麼爛好人,所以同理心是有的,既然兵符沒讓處死他,只是讓自己阻止他燒山,曹閒就不做一些多餘的事。
與祝融告別,臨走前把自己新買的一包紅南京留了下來,曹閒不忘囑咐:「好好幹活,以後菸草要花錢買。」
祝融一怔,對著曹閒的背影道:「這玩意還得花錢買?玄石嗎?」
「不,人間的貨幣。」
「貝殼的話我有!早知道這裡交易要花錢,我就攢了一些,都是這陣子從河裡撿的。」
祝融很得意,從石頭底下拿出一堆貝殼,眼睛發亮:「哈哈,你沒想到吧!這些錢能買多少菸草?」
曹閒沉默了一下,忽然一笑,從靈卷里拿出半條剩下的紅南京,全都給了他:「暫時能買這麼多。下次我就不收貝殼了,要鈔票。」
「什麼是鈔票?」
「人間現在的貨幣。」
祝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曹閒說完,二指點在太陽穴一揮,朝祝融作別。
……
12月,天冷了。
今天從公園地戶出來,曹閒收拾了一下新的宿舍,直到晚上天黑時,才前往美食園,準備吃碗麵條。
自大三有錢以後,曹閒的伙食就變得豐富起來,現在吃了兩年多了,體格也比先前結實了更多。
但他最近發現,還是吃主食香。
一碗酸湯麵,湯頭只要是精心調配的,入口都非常舒服。
熱乎乎的麵條吃完,湯也喝乾見底,老闆嘿笑道:「曹老闆最近好久不見啊。」
這家麵攤老闆是美食園的租客,因為美食園巨大的客流量,讓這裡其他攤位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郭延把除了烤肉之外的生意,全部讓利給了其他老闆,所以這位手藝不錯的麵攤老闆,也賺了不少錢。
「是啊,還是老顧你做的麵條好吃。」
這老闆是不遠處村子的,也就是顧瓶子的村子。有顧瓶子這層關係,再加上手藝獨到,所以和曹閒也認識。
「那是,咱以前就是加工麵條的。後來得到一份秘制湯頭,才想著出來開個攤子。」顧老闆唏噓道,「以前攤子可火了,後來工廠街一片搬遷後,這一片跟鬼蜮一樣,麵攤生意也不行了。好在這兩年曹老闆的美食園拉來一片生意,咱也跟著沾了光。」
「還是你自己的手藝好,有這手藝,去哪都能火。」
曹閒輕笑,聊了兩句,離開攤位。
回去的路上,曹閒還回味著先前的麵條,覺得一大碗還是不夠吃,下次得加二兩面才行。
還沒走到妖怪宿舍,忽然路邊一輛車摁了摁喇叭。
曹閒轉頭,司機是個墨鏡男,他不認識,后座車窗落下,一個中年微笑著看向曹閒。
曹閒發現,是兩個普通人,沒怎麼搭理。
只是曹閒走,車也走。
一路到妖怪宿舍門口,曹閒發現那車停下,有些好奇。
「朋友,大晚上別來這種地方。」
是忠告,也是警告。
曹閒可不想這個傢伙因為某些不該存在的好奇心,害了他。
「是嗎?為什麼啊?」
車裡,那個中年人發問。
曹閒無語:「不是一路的。」
中年人一笑:「如果是一路的呢?」
「你走哪條路?」
「我啊……」中年人想了想,「北天門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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