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丘市,靈丘大學,6504宿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夜晚。
鼾聲四起。
曹閒輾轉反側。
下午在體育館見了那個男子後,曹閒就一直有心事,
凌晨1點,手機出現了震動,黑夜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曹閒的側臉。
「樓頂等你。」
電話里的人說罷,立即掛掉。
空曠的樓道,還有個別偷電的宿舍傳來打遊戲的聲音。
5樓是頂樓,樓梯欄杆處,曹閒站在一個天窗下。
如井底之蛙一樣,看著天窗里露出的繁星。
樓道安靜無人,曹閒猛然一躍,3米多高的天窗,被一把抓住,雙臂一用力,曹閒爬了上去。
微風吹拂。
樓頂是四個人。
在體育館見到的那個男子笑嘻嘻地看著曹閒,除此之外,他還有兩個手下,以及一位黑袍人。
「你們究竟想怎樣。」
曹閒走了過去,摸出一支煙點燃,目光瞥了一下那個黑袍人。
「不想怎樣,就是想和你合作。」黑袍人被見過的那個男子擋在身前,那男子道,「下午給你提過,要不要和我們天瀑山合作。」
菸頭忽明忽暗,曹閒輕笑:「總得讓我知道怎麼個合作法。」
「當然是加入我們!」
「然後呢?」
「反攻山神廟!」
「抱歉,我和他們無仇。我打聽過山神廟的情況,那裡面的傢伙雖然手段強硬,但似乎沒有為禍人間的劣跡,而你們天瀑山……」曹閒嘖嘖一嘆,「實在沒什麼好名聲。」
那男子道:「說到底,讓你考慮是給你個面子,你現在把柄在我們手裡。你的朋友、同學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你有反抗的餘地嗎?」
質問讓黑夜變得更加深沉。
曹閒現在特別討厭被裹挾的感覺,原來光是自己強大還不夠,沒有絕對的實力,在某個階段,都會被迫做一些不想做的事。
握拳,鬆開。
那男子注意到了曹閒的動作,隨著曹閒鬆開拳頭,他更得意了:「所以你的選……」
擇字沒說完,忽然間,一股刺骨的寒風從曹閒身上激盪而出。
「劣酒擊膽惡君子!」
「邪魔歸心殺小人!」
兩句話,仿佛咒語,在剎那間讓周圍瀰漫酒氣。
「鼠輩——!!!」
爆喝,讓酒氣也爆開,曹閒單手握在虛空,斬骨刀出現,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下!
變故太快!
那男子驚駭於曹閒的攻勢,瞬間把兩個手下拉來擋在身前!
一刀,二人被砍成兩半!
化作兩堆腐爛獸骨,勁風一吹,獸骨如齏粉散開。
魔靈妖丁?
曹閒沒有猶豫,第二刀緊接著跟上!
那男子驚駭,手中虛握,一根棍子出現,擋開曹閒的砍刀,胸口卻被曹閒踹到,整個身軀飛了起來!
曹閒單腿用力,蹬地,飛踹,腳尖點地時另一條腿力道已經蓄滿。
惡膽刀!!!
第三刀再次出現!
「我討厭別人拿我的朋友家人威脅,都去死吧——!」
沒有任何留手,砍刀兇猛,直接破掉男子的長棍!
長棍也是玄光凝聚,此刻碎裂,男子拼著受傷,拽住黑袍人一起後撤,半個後背被劃出一道刀痕。
曹閒三刀下來,力氣用盡,又不知道哪裡來的狂怒,第四刀出現!
這時候,曹閒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這幫人跑了!
他從來不會接受什麼威脅,只要今晚宰掉這幾個人,可以立即向靈丘天門求援,他不信其餘的天瀑山餘孽能翻了天!
終於,一直不出手的黑袍人動了。
曹閒覺得眼花了一樣,看見黑袍人面前出現三層水盾。
一刀砍到第一層水盾上,力氣弱了一截。
再到第二層水盾,力氣又弱了一截。
突破了第三層水盾後,那黑袍人伸出袖子裡的手,手上仿佛有鱗片覆蓋,輕輕一拍,曹閒的刀被對方拍碎在當場。
玄光點點。
黑袍人冷哼一聲:「有點意思。」
「只是有點意思?」
曹閒玄光灌注雙拳,那黑袍人又施展水盾,一層護盾出現被曹閒一拳轟碎。
靈蛇撞鐘!
這次黑袍人微微錯愕。
他知道自己的水盾可是灌入玄光的,可以吸收他人傷害,這次的水盾中又有咒紋,為何會被曹閒一拳破掉?
曹閒探手抓向對方喉頭,黑袍人旁邊的男子挺身擋下。
曹閒冷哼:「妖人,想死嗎?!」
即將捏碎對方喉頭之際,黑袍人終於正視起了曹閒。
「住手,我們認輸。」
帽兜卸下,一張年輕的臉龐出現。
兩個眼睛很大,又有些疲憊,是個男子,應該比自己還小一些,他的脖子上有鱗片,卻像是墨色,又像玄光,不似真的。
「夜半雷轟角崢嶸,滔天江湖可乘風。水樓,江寒。」
黑袍人朝著曹閒行了一禮。
曹閒卻愣在當場。
水樓?
如果這地方不是什麼奇怪的妖魔巢穴,那麼是不是和虎樓、月樓有關係?
「我乃六妖殿之一,陰鯉殿真傳。江菱兒是我族姐,江若寧是我族妹。」
江寒開門見山。
曹閒這才疑惑道:「你們不是天瀑山的人?」
江寒沒說話,被砍傷的男子訕笑:「自然不是。我主江奉真乃正派人士,我是他部曲,之前的接觸,是試探你。」
曹閒的手還掐在對方脖子上,聽見男子開口,曹閒肅冷:「這試探,真有趣啊。」
說著,忽然一耳光抽在男子臉上:「還想試探什麼!!!」
怒喝,讓挨了一巴掌的男子生不出火氣,因為他看見曹閒的火氣竟然比自己還大。
臉上火辣辣的,他死死盯著曹閒,黑袍人江寒開口道:「行了,侯賁心高氣傲,挨了你一巴掌,你也該氣消了。」
「滾尼瑪的!別讓我再看見你!」
曹閒指著江寒鼻子,轉身離去。
江寒遠遠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等你知道什麼是禮貌,再跟我說完!」
江寒狠聲道:「你要跟江家為敵?」
「去尼瑪的!我有荒村古卷在手,靈叟曾力敗張真人師父,乃無敵之人,你多說一句,我請靈叟出山,將你們江家滅族!」
曹閒睚眥欲裂,瞪著江寒。
忽然,江寒一震,這才發現,曹閒並非什麼山野奉真……
「你……」
曹閒去而復返,看著江寒氣的胸口起伏,半天說不出話來,冷聲道:「還想說些什麼?」
一股頹然升起。
江寒心中罵了曹閒祖宗十八代,但臉上還是硬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曹奉真,我們……先不要傷了和氣。我來此,是有事找你。之前的試探,實屬有原因的。」
曹閒看了他的部曲一眼,忽然伸手啪啪啪拍在他部曲臉上,清脆的響聲,打破了晚上的安靜。
「是嗎?」
曹閒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那我也試一試你們的氣度。不錯,江家中人,水樓真傳,果然氣度不凡。侯賁是吧?笑一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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