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倏然反應過來,同一時間她翻身,微微曲腳便想要一腳踹他下床。
只是腳才剛剛從被子底下伸過去,就被斯繹輕鬆用腳壓制住了。
「你……」雲箋張了張紅唇,她微微一動唇。
「睡覺。」斯繹側躺著對視著她,他勾弧,那一張俊朗的臉龐邪味肆起。
說完,他一隻手壓制著她的腿,另一隻修長的手便按上了床頭的燈。
燈關,四周一片漆黑。
關燈前還保持著羞人的姿勢,但此刻雲箋也不動了。
好在四周一片漆黑,除了能感覺到極為貼近自己身體的斯繹身上散發的淡淡氣息外,再無其他感覺。
他剛說出口的話,就好似是有魔力,雲箋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嗯。」不自覺的被帶動,黑暗中雲箋乖巧點頭。
哪知雲箋才剛剛點頭乖順應了一句,一股有力的勁道就將她狠狠拉了過去。
只覺側在她身旁的斯繹忽然換手將她給拉了過去。
下一秒,屬於斯繹的專屬氣息便濃厚了起來。
他將她拉入了懷中。
不過除此之外,卻是再無舉動了。
「睡吧。」過了一會兒,埋在斯繹胸膛內的雲箋再一次聽他悶悶的嗓音傳來。
「嗯。」雲箋被誘導著,也不拒絕了,她忽然覺得躺在斯繹的胸膛里,很溫暖。
接著很長一段時間,斯繹都一動沒動。他在等她睡著。
而雲箋則是睡的很沉。
前世今生,雲箋可謂是時時刻刻都保持著警惕,以往睡覺,雲箋從不敢深睡。
睡得太深,是特工的大忌。
這還是當初訓練雲箋的暗魂組織教官凜瑋說的。
身為特工,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身邊的人會不會一刀捅死自己。
更不能保證半夜是否會有人暗殺。
所以任何風吹草動,都可以將睡著的雲箋吵醒。
這甚至已經成為她的習慣。
從未改變過。
然而這一夜,卻是雲箋前世今生加起來睡的最深的一回。
好像除了前世小時候被組織擄走前,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肆無忌憚的睡覺過了。
……
第二日。
斯繹一動沒動的讓雲箋依偎著自己睡了一宿。
他起身後小心翼翼像護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似的護著雲箋將她緩緩放正。
再三確認沒吵醒她,他才開門從屋子內走出去。
出去後,又輕輕的將門帶上。
「呃……你沒走!?」斯繹才剛剛走出雲箋的屋子,背後就傳來一聲驚呼。
斯繹轉身,入眼的正是雲奕那一張驚愕的臉。
「嗯。」斯繹點頭。
那就表示他昨晚是跟自己妹妹睡一間房了?雲奕扯了扯嘴角,感覺有一種自己從小護到大的妹妹被搶走的衝動。
不過這個搶走妹妹的人是他斯繹,那也就沒關係了。
一大早去菜市場買了菜拎回家的秦依柔見斯繹站在那兒,也驚訝了一下:「阿繹你沒走呢?你昨兒去哪了?」
她還以為斯繹已經開著車離開了。
「咳咳,媽,他昨天跟我一起睡的!」雲奕這時走過去搭上斯繹的肩膀,作一副好兄弟的模樣對秦依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