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僅是李響譯跟武奎等人,就連呂飛燕都瞪大了美瞳,眼巴巴看著雲箋,大有一種如雷轟頂的震撼感。
剛剛出言不遜的武奎,頓時有一種被狠狠打臉的滋味在心頭,不過他一開始卻也是為了他們籃球隊著想的。
可是看到這樣一幕,誰也不能再說什麼。
從三四十米遠的草坪上將籃球投進操場的籃球架,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辦到的。
「抱歉,剛剛是我語氣太強烈了。」武奎也算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雲箋道了一句歉。
而後他誠懇的接著道,「正式介紹一下,我是我們學校籃球隊的副隊長,名叫武奎,隊長本人不在現場,但是我可以代表我們籃球隊的所有成員邀請你加入我們籃球隊,不知道同學你能否賞臉?」
武奎這說話態度,立馬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彎。
剛才雲箋的表現眾人看在眼裡,此時剛剛還極為反對李響譯邀請雲箋加入籃球隊的人,此時也都變了心態。
雲箋對眼一笑,彎起那好看的眉角,「好,我加入。」
她前世缺少的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因此重活一世,生活在校園,就要都體會一番才行。
雲箋答應下來,在場這群籃球隊的成員也都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李響譯認識的這個女生,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剛剛只不過過來打一聲招呼,就把隊裡少了一個人無法去參加籃球賽的這件煩心事給解決了。
武奎對雲箋的看法也大有逆轉,剛剛自己那種態度對待人家女生,她非但沒有刻意刁難,反而大方且豪不拘謹。
這樣的女生,果真與眾不同。
「歡迎你的加入!」武奎代表所有籃球隊的成員對雲箋表示忠誠的歡迎。
「嗯。」雲箋眯眼,蠕動了一下唇。
……
就連雲箋自己也沒想到,自己上了節體育課,還加入了一個籃球隊。
呂飛燕表現的比雲箋本人還驚喜,一整天嘰嘰喳喳在雲箋耳邊說這說那,看起來比雲箋還興奮。
「小箋你好棒哦!就要代表咱們學校去參加籃球賽了誒!比賽那天只要是節假日,我肯定去給你加油打氣!」
諸如此類話,呂飛燕几乎一整個下午都在雲箋耳旁嘮叨。
雲箋雖嫌煩,可卻也欣慰。
她也有朋友了,不再是組織的殺人機器了。
只可惜,她過上了這樣安寧的生活,而弟弟卻再也回不來了。
晚上八點,晚自習結束,學校準時放學。
雲箋背上書包,跟呂飛燕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她要去衛生院找秦依柔,衛生院和呂飛燕還有雲箋家,恰恰好又是反方向的。
放學後就跟呂飛燕匆匆告別,雲箋獨自走在黑漆漆的死胡同中。
這條死胡同是通往衛生院最近的一條道,同時也是最陰暗的,平時都沒人敢獨自走。
雲箋平緩的步調,很是輕快。
走到死胡同的交叉口,雲箋忽然停了下來,她乾脆將後背靠在一間茅屋的圍牆上,對著自己剛剛走過來的暗處嘿嘿一笑道,「出來吧,還打算跟到什麼時候。」
有人跟蹤她,而且那跟蹤的水平,真不怎麼樣。
至少一開始,她就發現了。
這種水平的跟蹤,簡直就像是在跟她明著說:我來跟蹤你了,快來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