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瑋的話,從來不給人拒絕的餘地。
葉鈴眨了眨眼睛,忽然天藍色的眼眸間閃過一絲淚珠。
「你、怎麼了」見葉鈴的眼眸間忽然閃過一絲淚珠的痕跡,饒是凜瑋這樣沉著的人也不禁有些手足無措。
只不過凜瑋沒有把自己的手足無措表現出來而已。
「我想家了,你們一個個都逼我,我想回家,我已經十年沒有回家了,除了我的爸爸和媽媽,沒有人真的對我好,在這裡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葉鈴的那一雙天藍色眼眸忽然上下一撲閃,她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何,她感覺自己鼻尖一酸,想哭。
葉鈴今年十九歲,比凜瑋年輕六歲,凜瑋今年二十五。
葉鈴從小被嬌生慣養,所以自小就養成了一副不好哄的公主脾氣,一點兒不樂意就跟父母吵,做出一副父母就是在害她,害她的模樣。
算的上非常惡劣的那一種。
當時的葉鈴還小,只有九歲,但被嬌生慣養慣了,九歲的葉鈴甚至比那些青春叛逆期的少男少女還要誇張。
大概是人生活在不一樣的環境,有些性格也會隨之變化。
年紀輕輕的葉鈴,因為被嬌生慣養慣了,她的叛逆期明顯比同齡人早了不知道多少年。
可九歲那年的葉鈴跟父母吵架後離家出走失散,被帶進了狩獵學校,進行了長達十年的慘無人道訓練。
這十年,葉鈴躲在被窩哭過,也想過要自殺,但她活下來了。
這個時候的她,才明白了父母的好。
你人在家裡,天天跟父母吵鬧,甚至會萌發一輩子都不要再跟父母見面了的念頭。
所以很多學生在選擇大學的時候,就想選擇離家越遠的地方越好,那樣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父母了。
可是當一個人離開自己的父母到外面生活,看見了社會的另一面時,就會瘋狂想起自己的父母。
一個大學生,就算再不濟也是會回家去的,還可以跟父母見面。
可葉鈴不同,被帶進狩獵學校,葉鈴無數次的在夢中夢到幼年時她最厭惡,也是在狩獵學校經歷過他人對她的無情後,最想見到的父母。
可就是這麼一個渺茫的希望,也是奢侈。
這些年,葉鈴將自己巨大的痛苦打壓在心底,將自己最頑強的一面展現在眾人面前。
因為她相信,只要她活下去,就可以再見自己的父母!
不能死!絕對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屈服!
就是靠著這一點希望,葉鈴活了下來。
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的人,是永遠也不會懂得,在面對世俗的殘酷,他人對待的真正寒心時,你最容易想起的,還是你平日裡最厭惡,最不耐煩日日在你耳邊嘮叨的父母。
葉鈴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她居然哭著蹲下了身抱住自己,在凜瑋面前壓根忍不住發泄自己的情緒,那眼淚就跟水龍頭中流淌出來的流水般,不停歇的流了出來。
凜瑋見此,他不由得心中一緊。
伸手,凜瑋一把抓住葉鈴的手腕,將蹲在地上的葉鈴拉起,圈入自己溫暖的懷抱。
話,也就此落下:「以後不會再逼你,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為我生孩子。」
認定的人,他凜瑋不會改變。
女生宿舍樓,雲箋躺在床上,大門被人用石子輕輕一砸響,雲箋開門走出大門就看見女生宿舍樓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鬼影正在朝她招手。
斯繹這段日子幾乎每天都給她寫一封信,寫的都是不忍直視的內容。
雲箋見此,往小樹林走去。
從鬼影手中一如既往接過信封后,雲箋打開信封,見熟悉的筆跡映入眼帘:
小箋,好想你,真想讓你365天都下不了床。
雲箋見此,臉蛋一紅。
就在雲箋打算轉身回宿舍的那一刻,一道熟悉的清新味兒從雲箋身後湧來,來人從後方一把抱住她。
他從雲箋後背抱住她,俯下身貼在她耳朵旁,嗅著讓他熟悉又愛到發狂的味道,一瞬間著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