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教練匆忙忙的跑過來攔住雲箋,並沒有說明不讓雲箋進這裡的理由,他只是說了這個包廂不能進,然後就讓雲箋跟自己去別的地方練習槍法。
見此,雲箋微微一眯眼。
眯眼,是因為這個教練的做法很讓人滿意。
又或者說這個射擊館的做法很讓人滿意。
她剎神無端消失一年多了,一年前她最後一次來汶萊六星級帝國酒店的射擊館,已經一年多沒來。
照理,若射擊館見她不來,要是有人需要包廂,可以出翻倍的價格敲詐來人。
畢竟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顯然,射擊館很講誠信,她不來,射擊館唯一的包廂真就一直空閒在那裡,不給任何人進。
對此雲箋眯眼,應了教練的話:「嗯。」去別處玩槍。
她也不為難教練。
教練這才露出一個微笑,然後用非常親切的口吻問雲箋:「你是Z國人吧?」
教練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本地阿拉伯語,剛才跟雲箋對話也是如此。
「嗯。」雲箋走在前面,她頷首,依舊簡要的回覆了關鍵。
「你的阿拉伯語說的可真好!活像我們杜拜的人!」教練忍不住感嘆一句。
這一聲感嘆,雲箋沒回聲。
見此,教練也不覺得尷尬,他向雲箋指引了一處:「小姑娘,那咱們去那邊吧,那靶的附近幾個都是Z國人,你站自己國家國人的旁邊也可以方便交流,而且這邊附近就只有那邊一個槍靶了。」
在射擊館射擊的人一般都會選擇射擊槍。
而這個射擊館的手槍和步槍都是真槍,來射擊館的人來自全國各地,來的人一般都會想體會真槍。
因此四周的靶子都已經站滿了人,唯剩下教練說的那一個靶。
雲箋眯眼點頭。
見雲箋同樣,教練這才帶雲箋過去。
那一個靶子旁邊站著幾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這幾個男子全身上下都穿著名牌,看起來很酷的樣子。
旁邊也站了幾個差不多大的二十來歲少女,全身上下穿著名牌,就連手上和脖子上都掛滿了華麗奢侈的奢侈品。
幾人都是Z國人,且都在教練的指示下玩槍。
而此刻,其中一個長得比較俊的年輕男子正用雙手握著一把手槍,在教練的指示下打靶。
其他幾名年輕男子和女生都看著這個年輕男子玩槍。
「離維加油啊!第一槍就命中十環給我們看看!」
旁邊這幾名年輕男子和女生正朝這長得比較俊,此刻正手握一把手槍雙手有些微顫的拿著這把手槍對準槍靶的年輕男子吶喊。
這一吶喊,雲箋走過去,能明顯看見這被稱作離維的年輕男子雙手顫抖,顯然是想在一群人面前表現突出,卻沒有百分百命中的自信。
年輕男子名叫深離維。
「砰」的一槍終究還是發出,深離維握著手槍的手一陣顫抖。
真槍發射出子彈的時候,槍聲尤其響亮,槍也會隨著發射出的子彈那股衝動而抖動兩下。
這個時候握搶的人就必須把槍握穩了。
一般玩槍的人每回都能被槍發射出的子彈給驚顫的整個人身軀一抖。
這個名叫深離維的男子也不例外的身軀微微一顫抖。
玩真槍,最怕的還是傷到自己,因害怕而顫抖的情緒,不是把槍玩的熟透的人,都會有。
「命中九環!」教練的聲音響起,讓這個名叫深離維的男子鬆了一大口氣。
旁邊響起幾個年輕人的讚揚聲。
「哇!雖然不是十環,但今天第一次玩槍就命中九環,果然我們的離維是玩槍高手啊!」
就在深離維非常享受周圍幾人對自己的讚揚時,他和周圍的幾人忽然看見一道嬌小又苗條的身影繞過眾人往那邊走去。
卻見雲箋往靶上一站,她握起桌上的手槍,根本不等後面的教練過來指導就裝槍上膛,很嫻熟的一隻手握搶,連看都不看就往靶上發出三槍。
槍響又落。
「十十環」教練往跟前一站,瞪大眼珠子開口。
在周圍那群年輕人驚訝目光下,雲箋將槍放下,對驚恐著跟上來的教練開口:
「20米的槍靶放的也太近了吧?真沒意思。你讓人把槍靶調整到最遠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