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體育老師:完犢子!我攤上大事

  第250章 體育老師:完犢子!我攤上大事了!

  看到蘇冰冰有些呆滯的模樣。💚💎 6➈𝐬ʰυ𝔵.cỖм ☝👤

  患者的室友以為,蘇冰冰是不相信她的說法。

  有些急切地解釋道:「我室友有三甲醫院的病例,也有陳醫生開具的校醫院證明!」

  「她真的汗液過敏!」

  蘇冰冰意識到,對方可能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連連擺手解釋道:「同學,我相信她是真的過敏,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聽到蘇冰冰的話。

  患者室友的臉色,談不上好看,「這有什麼可想不明白的,這個世界上,什麼體質都有,汗液過敏這樣的體質雖然少見,也不至於想明白吧?」

  蘇冰冰搖了搖頭:「我想不明白的,不是她汗液過敏,而是……」

  「她既然汗液過敏,為什麼會選擇來海城這種地方,上大學?」

  聽到蘇冰冰的話以後。

  就連剛剛對蘇冰冰態度不是很友善的患者室友,都陷入了沉默。

  蘇冰冰摸了摸鼻子,再度開口:「其實她這種情況,不過敏更重要一些,完全可以選擇一些北方城市,有必要的話,去毛熊也不是不可以啊……」

  在蘇冰冰的眼裡。

  患者在海城大學的存活率,真的不高。

  —

  「雖然但是,這次我覺得我老婆說的很有道理啊!」

  「海城的夏天,基本上都是高溫,怎麼可能不出汗啊!」

  「一出汗,就過敏,在海城上大學,豈不是陷入了死循環?」

  「還是那句話,海城大學不養閒人,每個病例都是我沒想到的!」

  「……」

  —

  幾針下去。

  患者的情況,已經得到了控制。

  聽到蘇冰冰發自內心的疑問。

  陳牧很是無奈的開口回答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上大學之前,患者本人也不知道,她自己汗液過敏?」

  蘇冰冰不太相信:「這不太可能吧?」

  「我也去過一些北方城市,夏天也是可以飆到三十幾度,也是會出汗的。」

  「怎麼可能有人一直到大學,都沒有出過汗?」

  陳牧嘆氣:「她以前是漠城的,也算得上是國內溫度最低的城市之一了。」

  「說長這麼大沒有出過汗有些誇張,但是在來海城之前,她出汗並不頻繁。」

  「也就導致了之前的那幾次過敏反應,都被當地的醫生,當做了食物過敏。」

  蘇冰冰:「……」

  陳牧一邊繼續給患者施針。

  一邊繼續道:「再後來,也就是兩年前,患者來海城上大學,開始頻繁的出現過敏現象。」

  「最嚴重的一次,差點斃命。」

  「那次,剛好是我在校醫室值班,我把她送到三甲醫院,去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即便是過敏源篩查,也查不出汗液過敏。」

  「還是最後專家會診,一群老教授坐在一起,一項一項的篩查,才得出汗液過敏這項答案……」

  有的時候。

  真的不是醫生的專業能力不行。

  而是絕大部分的時候,醫生對患者病情的優先判斷,都是相對來說比較常見的病例。

  汗液過敏這種情況。

  可能有的醫生,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見到一次。

  自然不可能被放在第一順位去考慮。

  換了一根針。

  陳牧持續嘆息,「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也不能因為過敏,就不上吧?」

  「查出來汗液過敏以後,她決定讀到畢業,再回老家考公。」

  蘇冰冰點頭:「考公是個不錯的選擇。」

  陳牧撇嘴,「想學習,有上進心是好的,就是可憐了校醫……」

  蘇冰冰看著陳牧那一臉如喪考妣的神情。

  一瞬間。

  腦海中閃過一個有趣的猜測:「她不會,也是校醫室的常客吧?」

  陳牧冷哼一聲。

  「猜對了,海城大學的第二大npc,僅次於暈血症的賀星辰。」

  說到這裡。

  陳牧開始咬牙切齒,扭頭看向患者的室友,「你們體育老師到底是誰?」

  「對學生的病歷有疑問,為什麼不來找校醫核實?」

  「還有!」

  「你們可以來校醫室找我,讓我親自去和你們體育老師交涉啊!」

  患者的室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她說,已經麻煩陳醫生您很多次了,她不好意思……」

  陳牧無語:「把自己跑進icu,就不麻煩我了?」

  又是一針下去。

  陳牧看向患者室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叫沈聽,是嗎?」

  看到沈聽的室友點頭。

  陳牧正準備再說點什麼。

  便看到沈聽悠悠轉醒。

  開口詢問道:「能站起來嗎?」

  隨著沈聽點頭。

  陳牧道:「伱跟我去校醫室,我給你找一間屋子,先讓你室友幫你擦一擦身上的汗液。」

  「等你清理好了身上的汗液,再來找我,我給你針灸,儘量封一下你的穴位,控制下出汗量……」

  飯沒有吃完。

  因為沈聽不能出汗的關係,喊了一輛開著空調的校救護車來接人的陳牧,蹲在食堂門口,越想越氣。

  扭頭看向已經緩過來一些的沈聽,「一會兒針灸結束以後,把你們體育老師的姓名留給我。」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體育老師究竟是何方神聖,校醫院的病歷都敢不認!」

  沈聽和自己的室友對視了一眼。

  誰也不敢開口。

  都抿著唇,不敢說話。

  陳牧一看這倆人的架勢。

  就知道。

  這是不敢得罪老師。

  儘管海城大學的老師,做不出威脅學生這種事。

  但學生會有這樣的擔心,也無可厚非。

  想到他們還在直播,陳牧當下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左右回頭把沈聽的名字發給陸書記,在內部系統一查,就知道是誰了。

  「車到了,上車吧!」

  感受到陳牧的沉默。

  沈聽和自己的室友站在陳牧的身後。

  如芒在背。

  看到校救護車到來,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歡呼出聲。

  —

  校救護車才剛剛停在校醫院門口。

  車門才剛剛打開。

  就有一大群的白大褂圍了上來。

  一個個像是看著什麼稀有動物一樣。

  「同學,汗液過敏,你都會有什麼症狀?」

  「同學,我可以給你把脈嗎,我想了解一下你的脈象。」

  「同學……」

  「同學……」

  沈聽幾乎是在一大群白大褂的簇擁下,進入的校醫院。

  還有一部分白大褂。

  圍繞在陳牧的身邊,發表著自己的理論。

  「陳醫生,沈聽同學有做過汗腺切除手術嗎?」

  —

  「對吼!陳醫生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汗液過敏,切除汗腺不就好了?」

  「就算是陳醫生失誤了,患者的病情可是專家會診過的,你們怎麼知道人家沒有做過汗腺切除手術嗎?」

  「冷知識,手術不能徹底清除汗腺,部分人是有復發的可能的!」

  「其實這群醫學生還是很聰明的,彈幕沒有必要著急否定吧?」

  「不是否定他們,只是不相信陳醫生會那麼不專業。」

  「他可是出過醫療事故的,當然不專業!」

  「黑子還是閉嘴吧,要是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麼嚴重,海城大學這麼嚴苛的學校,能錄取陳醫生?!」

  「海城大學濾鏡+1!」

  「……」

  —

  指揮校醫院的志願者,給沈聽找了一個可以擦拭身體的小房間。

  陳牧才回答這些白大褂們的問題,「沈聽的情況,比你們想的還要複雜一些。」

  「她存在很嚴重的麻藥過敏情況,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汗腺切除手術。」

  白大褂們懵了:「啊?」

  陳牧嘆了口氣:「這要是你們以後去門診坐診的時候,需要注意的。」

  「類似於汗液過敏,水過敏這類,比較少見的過敏患者,一定要為他們做非常詳細的過敏源檢測。」

  「他們的過敏源,可能不止一種。」

  「比如沈聽,她不僅僅是汗腺過敏,還存在麻藥過敏,芒果過敏,草莓過敏,茄子過敏,酒精過敏……」

  聽著陳牧一口氣說了十來項過敏源。

  在場的白大褂們,腦子都是懵住的。

  半晌。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這麼多過敏源,她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陳牧:「她挑食,這些她都不愛吃……」

  白大褂們紛紛驚嘆:「第一次意識到,挑食是個很棒的習慣。」

  陳牧嘆氣:「就是因為她的過敏源太多了,才會導致當初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排查出汗液過敏。」

  「所以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通過中醫針灸的方式,儘可能的封住她的穴位,減少出汗量。」

  「然後……」

  「等到她畢業,讓她回老家,別回來了。」

  說到這個校醫院常客。

  陳牧忍不住搖頭嘆氣。

  說話間。

  校醫室門外,再一次傳來了倉皇的腳步聲。

  陳牧神色一僵。

  不會吧……

  這樣的想法剛出現在陳牧的腦海中。

  就看到一個穿著運動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他的校醫室里。

  額頭冒汗。

  喘著粗氣。

  看清楚來人。

  陳牧微微皺眉:「陸老師,你舊傷復發了。」

  看到蘇冰冰在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來人。

  陳牧開口介紹道:「陸雄,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也是曾經的國家二級長跑運動員,因傷退役。」

  「因為有舊傷的關係,經常來校醫室針灸,我們還算是熟悉。」

  蘇冰冰這邊剛點頭。

  就聽到陸雄自曝:「老陳,我攤上大事了!」

  陳牧:「嗯?」

  陸雄:「那個汗液過敏的沈聽,是我的學生!一定讓她體測的體育老師,也是我!」

  陳牧:「嚯!」

  —

  「兄弟們,罪魁禍首來了,可以開噴了!」

  「體育老師:完犢子了!我攤上大事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哪怕遇到奇葩病例,也要相信這個世界無奇不有!」

  「脆皮大學生:我有病你不信?進個icu讓你看看!」

  「不是,他也是校醫室的常客,經常來針灸,就不能問問陳醫生,有沒有汗液過敏的病歷嗎?」

  「就是!要是其他開病假條的人,陳醫生可能沒印象就算了,沈聽這種奇葩病例,不可能沒印象的!」

  「……」

  —

  「陳醫生,我想要關心一下這位學生。」

  「你懂我的意思吧?」

  陸雄搓著手。

  在直播鏡頭面前,表現的很是侷促,「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情況,這種特殊情況,不參加考試,不上體育課,也是不會掛科的。」

  聽著陸雄的話。

  陳牧陷入了沉默。

  陸雄繼續說道:「我知道我之前的行為,可能有些過分了,我可以承擔沈聽同學在校期間的所有醫藥費!」

  「如果沈聽同學需要,我還可以賠償一部分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

  聽到陸雄這麼說。

  陳牧倒是忍不住有些側目。

  別人不知道。

  陳牧可是知道陸雄家裡是個什麼情況。

  一家老小。

  都靠這麼一個體育老師拿回去的工資,養家餬口。

  整個海城大學的體育老師。

  有舊傷的陸雄,帶隊比賽卻是最積極的。

  就只因為可以多拿一點獎金。

  陳牧這邊抿著唇,陷入了沉思。

  屋子裡的白大褂們,卻紛紛忍不住開噴。

  「呵呵!現在知道道歉了,之前學生提供病例的時候,你怎麼不來校醫院核對呢!」

  「沈聽這個情況,要是真的出了問題,那可就是一條人命了!」

  「要是沒有這場直播,人是不是真的就因為一場體育考試,被你卡死了!」

  「……」

  聽著一屋子嘲諷的聲音。

  四十多歲的陸雄,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還沒有出校園的白大褂們,怎麼可能會領情。

  「你在這裡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啊,要是真心道歉,你去和當事人說啊!」

  「受傷的不是陳醫生,也不是我們,是患者本人啊!」

  陸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看著一個勁道歉的陸雄。

  還算是了解對方為人的陳牧,托著下巴看了陸雄一會兒。

  終於。

  還是問出了內心深處,盤旋了許久的問題。

  「老陸,我們也算是經常見面吧?」

  「你懷疑學生病歷的真實性,為什麼不來校醫室找我,而是盲目質疑學生病歷的真實性,還說校醫室的病歷,在你那裡不能用?」

  陸雄聽到陳牧的話,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一拍大腿,一臉的悲戚:「不是!我的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啊!」

  「我說的是,校醫室的陳醫生有我的微信!」

  「如果病歷是真的,讓他們再去一趟校醫室,讓你親自給我發一條微信,證明病歷的真實性啊!」

  白大褂們:「????」

  不是!

  他們聽到的,不是這個版本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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