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家裡富得流油,你把自己累成肺炎?
「哇!」
聽到差不多兩年多的發燒史。♚♞ 🐻💝
周圍圍觀的白大褂們,都是不自覺地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只有陳牧。
又是一個踉蹌。
還是蘇冰冰眼疾手快,支撐住了陳牧。
才沒有讓陳牧,在校醫院,再一次摔了個狗啃泥!
—
「我去!代入一下陳醫生,我現在人已經快要瘋掉了!」
「馬上就要下班了,還來了很多的幫手,可以舒舒服服的回去睡一覺……」
「結果,就是在這個時候,來了個最嚴重的病歷,絕了!」
「這個車糧是真的不怕死,就算是間斷性發燒,那也是兩年了啊!」
「我看到他隨身揣著對乙醯氨基酚片,我就已經意識到了不一般,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不一般……」
「……」
—
「媽的……」
一直告誡自己,在直播鏡頭面前,應該在意一下形象的陳牧。
到了這一刻。
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小小的爆了一聲粗口。
心態徹底爆炸。
「兩年的間斷性發燒!」
「就算是你覺得,去醫院可能會花很多錢,但你至少可以來校醫院,讓我幫你看看啊!」
陳牧從醫以來。
自問見過很多離譜的病人。
可是……
離譜到車糧這個地步的,還是第一個!
校醫院都已經不收費了!
他為期兩年的間斷性發燒,都不來校醫院看一下的?!
「陳醫生……」
看到陳牧的狀態,好像隨時在爆炸的邊緣。
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
蘇冰冰小心翼翼的拉扯了一下陳牧的衣袖。
陳牧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可能沒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這可是在直播鏡頭下。
他剛剛如果真的繼續對車糧發火。
後續網友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把人抬進校醫院。
一群白大褂後知後覺的,齊齊扭頭看向陳牧。
「陳醫生,我們要把患者送到哪裡去?」
「是觀察室,還是校醫室?」
陳牧嘆氣,「觀察室吧。」
「校醫室就一張檢查床,現在還有患者。」
白大褂們齊齊點頭。
陳牧則是順手拉住了一個戴著紅袖章的志願者,「去看看慕瑤在做什麼,讓她下來看看這個患者。」
陳牧的聲音。
很不巧的。
被一位走在後面一點的白大褂給聽到了。
白大褂回頭,看向陳牧的目光里,滿是質疑,「陳醫生,為什麼還要喊海城中醫藥大學的同學過來。」
「我們還有這麼多的人沒有事情做。」
「難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陳牧打斷了,「我是讓她來了解一下患者的脈象,伱會把脈嗎?」
白大褂:「……」
他一個學現代醫學的,還真不會。
陳牧知道對方沒有什麼壞心思,只是道:「一會兒如果可以徵求患者同意,會給你們每個人,一個聽肺音的機會。」
「至於其他的……」
「我也給不了你們什麼保證。」
說著。
陳牧雙手插兜,進了校醫院的觀察室。
一些觀察室里的志願者們,還在細緻的給願意免費值夜班的白大褂們,講解觀察室里的藥物存儲情況。
和一些必須知道的注意事項。
「退燒針在後面的柜子上,你們應該有人認識吧?」
陳牧拿著額溫槍,在車糧的額頭上「滴」了一下。
三十八度一。
這才幾步路的功夫,體溫居然都變高了些。
「陳醫生,退燒針。」
一個戴著眼鏡的女生,早早的就站在了藥櫃旁邊。
陳牧話音剛落,她就成功的拿到了退燒針。
引起了周邊同窗們一片羨慕的目光。
陳牧倒是有些忍不住高看了女生一眼,剛剛在外面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在幾乎所有的白大褂都圍繞在車糧身邊的時候。
只有這個女生,看到自己出來以後,選擇回到校醫院。
而不是和其他的白大褂一樣,繼續在一邊圍觀。
剛剛進觀察室的時候。
陳牧也有注意到。
女生一直站在藥櫃旁邊,和校醫院的志願者交流。
陳牧看著女生,問道:「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女生眉眼彎彎:「陳醫生,我叫周七七!」
陳牧扭頭看向病床上的車糧,「以前打過退燒針嗎?」
車糧點頭。
陳牧追問道:「有過過敏史嗎?」
車糧搖頭:「沒有。」
陳牧開始拉隱私簾。
「陳醫生,退燒針還在我這!」
眼看著陳牧人進去了,藥和針頭還在自己手裡。
周七七有些焦急。
陳牧的聲音在隱私簾里響起,「周七七,你進來,給他打退燒針!」
「謝謝陳醫生!」
車糧掙扎的聲音,在帘子里響起:「陳醫生,我是男的……」
「你讓一個女醫生,給我打屁股針?」
陳牧冷冰冰的聲音在隱私簾里響起:「為什麼間斷髮燒兩年,也沒有來校醫院看過醫生?」
「額……」
車糧被陳牧梗了一下。
這次直接放棄掙扎。
「陳醫生,我覺得醫生的性別,也不是那麼的重要……」
帘子里。
傳來一聲女生的輕笑聲,還有撕開藥品包裝的聲音。
隱私簾外。
蘇冰冰看著屋子裡的這一大群白大褂。
幾乎每一個人。
都在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帘子里的周七七。
大家都是一起來的。
他們甚至還沒有觸碰到患者,周七七已經在幫患者打針了。
蘇冰冰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群還沒有離開學校的學生,正經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適應職場的生存模式。
很多的時候。
機會只有一個,等待機會的人卻有很多。
如果你做不到,在領導的眼中,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和能力。
那就只有主動一些,才有可能爭取到所有人都在等待的機會。
—
隱私簾拉開。
車糧很是尷尬的,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
很顯然。
還是沒有從一個女醫生給自己打退燒針的尷尬中,回過神來。
「車同學,我這裡有很多的實習醫生。」
「他們想給你聽一下心臟和肺音,不知道?」
陳牧沒有忽略身後那些期待的目光。
主動開口,幫白大褂們詢問道。
車糧看了一眼那些白大褂們。
鬆開捂住臉的手,苦澀的笑了一聲,隨後道:「左右我現在也打不了工,隨意吧……」
陳牧讓開了位置。
白大褂們自覺排隊。
排在最前面的人,面對車糧也是輕手輕腳的。
生怕驚擾了自己好不容易排到的患者。
「陳醫生。」
慕瑤匆匆忙忙的從樓上下來,手裡還拿了一瓶冰鎮過的可樂。
陳牧抬手接過:「慕醫生,謝謝。」
慕瑤抬手指了指樓上,「剛剛有很多的學生送中藥過來,我們都已經登記過了。」
陳牧點頭。
慕瑤看向車糧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陳牧:「那位就是,您讓我下來看的患者?」
陳牧喝了一口可樂:「間斷性發燒兩年。」
慕瑤傻眼:「這不是和嚴梔的情況差不多?」
「陳醫生,你確定你要喊過來的人是我?」
「而不是……」
慕瑤抬手往樓上的方向,指了指。
神情有些心虛。
作為一個沒有多少臨床經驗的新人醫生,可以接觸到一些情況嚴重的病人,累積經驗。
自然是好的。
只是……
慕瑤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面對這麼嚴重的患者,她還沒有可以醫治患者的能力。
回答慕瑤的。
是陳牧的一聲冷哼:「就算是你的老師們,也救不了作死的……」
「這位患者可比嚴梔離譜多了,在這兩年期間,人家一次醫院都沒有去過。」
慕瑤傻眼:「啊?」
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呆呆的看著車糧的方向。
恨不得打開車糧的腦袋,看看車糧到底是怎麼想的。
趁著一群白大褂在聽肺音的功夫,陳牧也低頭在紙上,寫著車糧需要做,且可以在校醫院做的檢查項目。
「一會兒等他們聽診結束以後,你帶兩個男生,抬著人上去做檢查。」
「這些是他需要做的項目。」
「後續就交給你了。」
字條拍在慕瑤的手裡。
陳牧雙手插兜,往外走去。
藍蘭注意到陳牧使給自己的眼色。
快速的跟了出來。
校醫院門口,陳牧皺著眉頭,「藍蘭同學,你對車糧同學的情況,了解多少?」
藍蘭:「不算多。」
「陳醫生你可以提問,我知情的部分,一定知無不言。」
陳牧想到車糧那繁重的兼職,「車糧,是貧困生嗎?」
「啊?」
藍蘭還是很少能聽到這麼提問。
沒忍住笑出聲音,「陳醫生,車糧家裡在帝都有一棟樓,你覺得這種人可能會是貧困生嗎?」
陳牧有些懵。
幾秒鐘後。
還是忍不住繼續問道:「他家裡,正常給生活費嗎?」
藍蘭點頭:「我父親和他爸爸有生意上的往來,年前的一次晚宴上,他們聊天我聽到過一次。」
「車糧每個月的生活費五位數,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應該是相當富足了。」
這次輪到陳牧的腦子轉不過來了,「啊?」
有誰能告訴他。
為什麼一個不缺錢的人,會把自己累到發燒兩年,還不去醫院?
他是真的無法理解自己的病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