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有個學弟裝暈,腦袋磕到尖銳石子了!

  第183章 有個學弟裝暈,腦袋磕到尖銳石子了!

  陳牧進校醫院觀察室的時候。→

  就看到觀察室里多了幾名患者。

  一人嘴裡叼著一瓶藿香正氣,都衝著發燒那位同學的方向伸著脖子。

  陳牧腳步一頓,「這幾位患者,有醫生看過了嗎?」

  正在幫忙拆藿香正氣水的紅袖章,點了點頭,道:「陳醫生,您放心吧,這些患者服用藥物之前,鄭醫生都幫忙看過了。」

  「基本上都是中暑才進來的,今天喝點藿香正氣水,明天早上就可以繼續軍訓了!」

  剛剛還在伸著脖子看熱鬧的那幾個患者。

  聽到紅袖章的聲音後,忍不住渾身一抖。

  一口氣喝完藿香正氣水,開始默契的躺倒,裝睡。

  只要他們今天裝的夠慘,沒準校醫院就可以留他們一天。

  讓他們少軍訓一天!

  這些人的手段太低了,別說陳牧了。

  就算是校醫院的紅袖章志願者,看著他們的姿態都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扭頭對陳牧說道:「陳醫生,您不知道,鄭醫生那裡還有個裝中暑的學弟,可有意思了……」

  「他看到別人中暑,都是直挺挺的倒下,就狠了狠心,也直挺挺的往後倒。」

  「嘶!」

  只是敘述著。

  紅袖章就忍不住煞有其事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結果,那位同學沒有看到,地上有一個小石子,頭直接磕在石頭上了。」

  陳牧:「!!!」

  站在觀察室里。

  一時之間。

  陳牧竟然覺得自己有些進退兩難。

  他是去看發燒的,還是先去看顱腦損傷的?

  「陳醫生,鄭醫生已經給那位同學做過簡單的檢查,據說應該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加上一些皮外傷。」

  「稍後ct結果就會出來了。」

  聽到紅袖章後面的話。

  陳牧的心態已經快要炸掉了,「你這位同學是怎麼選上志願者的?說話怎麼還大喘氣呢?」

  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陳牧就扔下紅袖章,先去給發燒的男生配藥了。

  只有紅袖章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完全想不出來,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話,不小心惹惱了陳醫生。

  -

  「笑死我了,好無辜的志願者同學!」

  「也怪不得陳醫生會誤會,把你放在陳醫生的處境上,你可能會比陳醫生還要草木皆兵!」

  「該說不說!我在急診還真見過這種情況!」

  「有一次我們醫院來了一批連環車禍的患者,我們整個急診都忙到腳打後腦勺。」

  「後面我們去找主任說,可能需要手術室的時候,我們主任都急到跳腳,說急診沒有手術室了,讓我們直接去別的科室借!」

  「我們在急診也遇到過這種情況,那時候我還以為能緩一緩的,結果第二天又來了一批食物中毒的,絕了……」

  「……」

  -

  「陳醫生……」

  陳牧配好了藥。

  看到患者是男性。

  跟拍攝像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和之前一樣,不間斷跟拍的。

  誰知道他一眼沒看住。

  陳牧就拉上了角落裡的隱私簾。

  壓根沒有讓他拍攝的意思。

  聽到裡面沒有聲音,跟拍大哥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手去,去觸碰自己面前的隱私簾。

  卻有一隻手,比他更快。

  攝像大哥有些驚訝的抬眼。

  就看到自己的老搭檔蘇冰冰,正眯著眼睛,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都拉了隱私簾了,伱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跟拍攝像大哥:「……」

  姐姐!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一個節目組的?

  我們應該是一夥兒的啊!

  面對老搭檔對自己的擠眉弄眼。

  蘇冰冰不但不為所動,臉色甚至變得更嚴肅。

  「陳醫生都說了,退燒針是屁.股針。」

  「即便患者是男生,拍攝了,你覺得能播出嗎?」

  蘇冰冰以前只是覺得自己的搭檔可能有些急功近利,可現在只覺得這個人又壞又蠢。

  先不說如果真的拍攝了。

  這件事本身,會給當事學生帶來多少糟糕的影響。

  不說是因為像是跟拍攝像這種自私自利的人。

  根本就不會在乎別人的人生,會因為他的舉動受到多麼大的影響。

  可這個蠢貨完全沒有想過的是。

  海城大學雖然脆皮大學生多,但學校方面給脆皮大學生們提供的各項福利,卻好到離譜。

  僅僅是陳牧一個校醫,都能做到把學生的利益和人身安全個人隱私,放在第一順位去考慮。

  那麼海城大學的領導層呢?

  他們的態度只會比陳牧更加強硬。

  這個蠢貨這種完全不考慮學生個人隱私的拍攝方式,有極大的可能會導致海城大學,冒著賠違約金的風險,也要和節目組取消拍攝合作。

  更何況。

  如果是他們有錯在先,只要海城大學的法務團隊足夠優秀。

  海城大學方面。

  不僅不需要支付違約金,甚至有極大的可能。

  起訴節目組,並且勝訴。

  成功解約不說,到時候節目組還需要賠償海城大學金額賠償金。

  看到自己搭檔說不出來話的模樣。

  蘇冰冰沒有搭理自己面前的搭檔。

  而是扭頭喊了附近的一位紅袖章志願者。

  讓志願者幫忙護住隱私簾,自己獨自出門了。

  兩分鐘後。

  陳牧拉開隱私簾。

  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留給跟拍攝像。

  只是扭頭看向了守在隱私簾外面的紅袖章,「我要上樓一趟,你在這裡守著患者,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好的,陳醫生!」

  -

  「東西呢……」

  陳牧在校醫室里翻找了半天。

  整個人的心情,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浮躁。

  「陳醫生,你要找什麼?」

  要去做下一項檢查的嚴梔,路過校醫室門口。

  看到裡面急躁到開始揪頭髮的陳牧,還是停住了腳步,探頭問道。

  陳牧鬆開自己揪頭髮的手,努力讓自己在學生面前看起來像個可靠的醫生,「我記得校醫室里,有一個小型的血糖儀來著。」

  嚴梔恍然大悟:「那個血糖儀,我有印象。」

  「鄭醫生之前幫你拿下去了,後來用完了以後,你又順手給了蘇記者。」

  陳牧:「……」

  仔細回想了一下。

  好像還真是這樣?

  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個在校醫室里看病的病患,都比他這個做校醫的,更了解校醫室內的器械在哪?

  腦海中還在不斷的反思著。

  身體已經誠實的衝到了一樓。

  觀察室里。

  負責觀察患者情況的紅袖章,看到突然殺回來的陳牧一臉懵逼。

  陳醫生剛剛不是有事要上樓嗎?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說?

  還像個精神病一樣,把他自己診療箱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翻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