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紅繩,明明是她親手編織的。
瞬間,腦海里閃過一畫面。
白嫿緊握著這根紅繩,快步走向臥室。
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急忙上前去接,「餵?」
「我在你家門外,開門。」站在門外的白湛按了好幾次門鈴都不見有人來開門,只得打電話過去。
白嫿聽了之後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與紅繩一併放在床頭。
穿上睡袍後,緩步走到門口。
西裝革履的白湛直接將手裡的照片遞給她,「這些就是你要的照片,這照片姐夫應該也看過。」
「不說別的,你看看照片上你笑的多開心,不知道還以為你紅杏出牆了。」 ❋
話音剛落,白嫿直接拿著照片對他用力一拍,又甩給他一記冷眼。
見狀,白湛也不敢多說了,「我還有事,走了。」
等他開車走了之後,白嫿拿著這些照片走向了臥室。
獨自翻看後,也總算明白了他那晚的情緒。
起身,走到床頭拿起手機,翻到斯珩的電話,直接撥打了過去。
但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
此時,白湛剛開車到達娛樂場所,就看到她那抹嬌嫩的身影。
穿著黑色的高開叉長裙,肌膚勝雪般吸引著男人的目光。
當唐傾的目光看過來時,四目相對,白湛迅速移開視線。
看他的反應後,唐傾強扯了一抹苦澀的笑意,端著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為首的富二代看到白湛時,立刻上前迎接,將位置讓了出來,「白總,來來來,大家一起玩。」
「今晚,白總也來了,我們痛痛快快玩。」
白湛坐在座位上,端起酒杯對大家點了點頭,「玩的開心。」
瞬間,氣氛就熱鬧起來了。
坐在一旁的唐傾,時不時地抬眸看向他,但男人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當大家玩得正開心時,一美女端著酒杯緩緩走向了白湛,「白總,我是你公司的。」
「換句話說,我是你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兩人身上了。
此時,唐傾的手掌緊握著酒杯,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的反應。
「白總,艷福不淺啊,這美女的身材和臉蛋都不錯。」
眾人看有人帶頭了,也紛紛開始起鬨。
「白總,美女手裡的這杯酒可是快端不住了。」
「喝了吧。」
聽到眾人紛說的話語,黑暗之中,白湛也掃視到不遠處女人白皙的手掌緊握杯壁。
毫不猶豫,直接抬手接過眼前人遞來的酒水,一飲而盡。
只是瞬間,唐傾緊握在手裡的酒杯掉落在地上。
酒水全部灑落到她的裙擺與腳面上,但她絲毫不顧。
「玩的開心。」
這句話,不知在對誰說,但白湛的心裡卻明明白白的。
說完,她直接拿起手包,起身往外走去。
白湛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緊抿了下嘴唇。
仿佛兩人有種無聲的決裂的感覺。
有人看到白湛的臉色不好,以為是小插曲打擾到他了,解釋道,「白總,唐小姐可能是有事才走的。」
一時間,話題直接轉移到了唐傾身上。
「不是說她要在國外長居嗎?」
「那我怎麼聽說她是因為初戀才回來的呢……」
初戀,這兩個字縈繞在白湛的耳畔,揮之不散。
——
那年。
兩人穿著校服並肩而行。
落日的餘暉,映射著兩人的身影。
籃球場。
她看著他和別人一起打籃球,乖巧地坐在一旁給他拿著外套和礦泉水。
偶爾還拿著手機給他拍照。
但興致一過就開始鬧他了。
「阿湛,太曬了,我都要被曬黑了。」
他聽到她這句話後,直接將手裡的球扔給別人,跑過去抱起她。
將她手裡的外套蓋在她頭上,光線瞬間變暗了。
低聲哄她,「寶貝,再玩半小時,好不好?」
微暗的視線里,她看著他立體的五官,撅起了小嘴,「親親。」
瞬間,他輕輕笑了笑,手掌覆上她的後頸,薄唇直接貼在她的粉唇上。
「只有半小時,不然我就把你一個人扔下。」
「好。」
從那之後,別人都知道了,一高校草有個嬌嫩無比的女朋友。
「阿湛,我走不動,想讓你背。」
「阿湛,我不會,學不會,物理太難了。」
「阿湛,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阿湛,親親嘛,親親……」
阿湛——
「白總,我叫季晴,今晚……」
女人的話還沒說話,白湛就皺著眉頭,寒氣直逼,「今晚?喜歡爬床,我會讓你爬個夠!」
隨後,直接起身出去。
坐在車裡的唐傾背靠著座椅,眼角的眼淚滑落不止。
車間,滿是酒精的味道。
沒一會兒,她努力壓制心底的情緒,擦開眼淚直接開車駛離。
此時,剛和經紀人結束聊天的沈璃準備入睡,結果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後,沈璃猶豫半天才按下接聽,但沒主動說話,等對方先開口。
「璃璃,陪我出來喝酒。」
沈璃聽到熟悉的嗓音和稱呼,但又極其不敢確定,「唐傾?」
「嗯,我回國了。」說著,一想到他唐傾又想哭。
聽著她極其不對勁的語氣,沈璃微皺了下眉頭,「直接來我這,我地址發給你。」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給她發信息。
這女人,當初不說一聲就直接出國了,這幾年誰都不聯繫。
信息發完後,毫無睡意的沈璃穿上睡袍直接走出了臥室。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隨手打開電視,靜靜地等她來。
此時。
與季斯珩在一起的蕭綏,讓南夜先出去,「確定是他?」
「嗯,裴佑,不會錯。」說著,季斯珩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騭。
聽他極其確認的口氣,蕭綏臉色極具陰沉,下顎緊繃,「不是說有人在西北區看守?」
「但前幾天,被上級直接接走了。」
一說到這,季斯珩就滿腔憤恨,解釋道,「我今天才知道,文件有領導批示。」
「兩派紛爭又開始了,而他是最好的誘因。」
「上級直接拿著批示文件給他帶走了。」
聽他說的這些話,蕭綏大概猜到了些許。
合著,又像從前的情況一樣。
「今晚的行動,你確定不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