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泛紅的白嫿在床上來回翻滾。
險些翻到地上。
相比於平時,喝醉後的她更顯嫵媚與頑皮些。
眼疾手快的季斯珩快步走了上去,把她嬌軟的身子抱在懷裡。
「嗯~」
白嫿緩緩睜開彌散的美眸,無法集中視線。 ✿
但眼前男人臉龐的輪廓,依舊能描繪而出。
「你好好看,嘻~」
她純真的笑意讓季斯珩的心尖一軟,心底的冷意一揮而散。
在他面前,她從未有過這般暖心又毫無保留的笑容。
說著,白嫿還伸起小手撫摸他的臉頰,眨著迷茫的美眸勾得他渾身一顫。
緩緩,指尖落在他的薄唇上,「你怎麼不說話?」
季斯珩直接被她的問題逗笑了,順著她的話題,「想讓我說什麼?」
白嫿看著他勾起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
完全就沒有平時的高冷與生疏。
季斯珩抬起左手輕撥她臉頰的髮絲,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她抓住了。
「為什麼你戴這個,我就沒有……」
白嫿拽著他無名指上的婚戒,又抬起美眸委屈地看著他。
一瞬間,季斯珩的心底被苦澀與無奈填滿了。
許久,他都沒回答。
而一直都沒等到回答的白嫿直接鬆開他的手掌,鬧起了小脾氣。
轉身將臉埋在枕頭上。
蜷曲著身子,一動不動。
身後勾人的蝴蝶骨,因為她的動作撲扇不止。
這模樣,像極了被人欺負了那般委屈。
季斯珩沒想到她會如此,唇角驀然勾起了笑意。
抬起健碩的手臂,直接將她翻身入懷。
看著女人眼角掛淚的模樣,還真委屈上了,「哭什麼?」
不會哄人的季斯珩,只得用指腹輕輕擦拭她的淚意。
「你不理我。」白嫿略帶哭腔的嗓音,寫滿了委屈。
第一次,季斯珩冰冷的心從未這麼悸動過。
明明,不願意理會他的一直都是她。
「白嫿,我是誰?」
瞬間,被突然提問的白嫿止住了眼淚,笑道,「好看的人。」
說著,又沉浸在他的顏值上了。
季斯珩的眸色也因她的回答黯淡了許多,但又怕她說自己不理她而哭鬧。
強忍著心底的苦澀,回了句,「嗯。」
半夜。
季斯珩依舊未睡,像是在深思又像是回憶。
這時,白嫿的手機發出了陣陣震動。
看到手機的顯示後,他的心臟仿若直降冰窟般寒冷。
清晨。
蕭綏做好早餐後,緩步走進臥室去喊依舊在熟睡的女人。
「乖寶,起床。」
瞬間,沈璃就伸出了手臂,慵懶地勾著他,「嗯~」
看到她這模樣,蕭綏眼底滿是寵溺,「起來吃飯。」
十分鐘後。
兩人坐在餐桌上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滿臉寫著倦意的沈璃夾了一煎餃,閉著眼睛往嘴裡塞。
和自律的男人在一起後,一日三餐都不能少。
尤其是眼前常年自律至極的蕭爺。
蕭綏看著她現在又吃又昏昏欲睡的模樣,說了句,「好好吃飯。」
「想睡覺。」
沈璃將煎餃吃完後,端著熱牛奶將頭搭在身旁男人的肩膀上。
聽著她略帶撒嬌的小嗓音,蕭綏實在狠不下心去教育她。
「不去拍戲了?」
沈璃聽著他的話輕笑,抬起美眸看著他,「可以動用私權嗎?投資方爸爸。」
瞬間,蕭綏因她後面的稱呼,手臂明顯地一頓。
低眸看著她,眼底逐漸浮出了陰暗之色。
「寶貝兒,昨晚沒喊夠?」
一時間,沈璃直接閃躲他熾熱的視線,但耳尖依舊冒起了紅意。
蕭綏抬頭輕捏她的後頸,把她扶正,「坐好,吃飯。」
「哦。」沈璃被他命令般的語氣,整的臉頰發熱。
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的蕭綏,默默笑了笑。
她,好似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特殊愛好?
片場。
剛化完妝的沈璃,就見白嫿揉著腦袋走了進來。
緩緩放下劇本,看著她,「沒喝醒酒湯?」
「嗯?」
坐在座椅上的白嫿,隱隱約約記得昨晚他好像來了。
但酒店裡又沒有任何他來過的跡象。
沈璃看著她沉思的模樣,好奇地問了句,「怎麼了?」
「沒事。」
白嫿輕輕搖了搖頭,略帶歉意地又說了句,「我酒量很差。」
像是對昨晚的事情表示歉意。
她的話音剛落,沈璃笑著搖了搖頭,「沒有。」
看來,她還真沒怎么喝過酒。
不知道白蘭地並不是低度數的普通酒。
「有時間再帶你玩玩,怎麼樣?」
不知為何,頭疼難耐的白嫿竟然點了點頭。
可能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很喜歡沈璃的這般放縱。
甚至,嚮往。
剛拍完GG趕過來的秦譯輕敲了下化妝間的房門。
只見,他拎著兩盒品牌方給的大牌口紅套盒。
「白姐,璃姐,耽誤拍攝進程了,不好意思。」
沈璃發現這小伙子還挺上道,抬手接過。
「品牌方給的,還是自己買的?」
話音剛落,身旁在看口紅的白嫿笑了笑,也抬頭看向他。
秦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耳尖泛起了紅意,「品牌方……」
「嗯,還不錯。」
知道他確實是不好意思了,沈璃也沒再逗他玩。
自從前段時間的相處,沈璃就發現他並不是黑料所說的那樣。
對他的態度,也在不斷轉變。
就覺得,他還挺好玩。
「白姐,璃姐,那我先走了。」
白嫿對他點了點頭,「嗯。」
等化妝間的房門被關上後。
拿著禮盒的沈璃笑道,「這男孩還真懂事,怪不得這年頭都說弟弟香呢。」
「難道蕭爺不香?」白嫿將禮盒放在化妝檯上,調侃地看著她。
被她這一問,沈璃有些慌了。
「我可沒那樣說,我家蕭爺最香了!」
總統套房。
客廳。
西裝革履的蕭綏,輕扣衣袖的扣子,「來北城執行任務?」
坐在沙發另一側的季斯珩,聽著他的調侃輕彈了下菸灰。
本想凌晨就走,但實在放心不下喝醉的她。
儘管被那條簡訊弄得心寒至極。
愛,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放手。
「嗯。」
「什麼任務?」刨根問底的蕭綏,勾笑。
季斯珩抽了一口香菸,緩緩說道,「法律義務之內的任務。」
看老婆。
蕭綏看著眉頭不展的模樣,說了句,「不打算公布?」
「再等等。」季斯珩掐滅了菸頭,扔在了菸灰缸里。
也沒多留,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蕭綏也沒說什麼。
這時,桌上的手機泛起了震動。
暗眸掃視過去,是助理顧易打來的。
「餵?」
「蕭爺,李氏集團的李季想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