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入夜，人入欲。
白嫿的紅唇微張，蓋在她身上的灰色軟被滑落胸口，烙印奄奄入目。
從浴室出來的季斯珩眼尾纏紅，現在的他很少再借用拐杖，但雙腿還是有些輕微的拐動。
微閉雙眸的白嫿感受到他掀被子的舉動，輕擰眉頭，「別……」
「乖，不動你了，先擦擦。」季斯珩彎唇一笑，拿著柔軟的毛巾輕輕擦拭。
收拾好後。
季斯珩輕聲關上房門，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路過季歸白的臥室，又想起妻子說的那句話，抬手輕敲他的房門。
聲落門開。
季歸白一身休閒裝，頭髮比之前稍微長長了些，額發奄奄遮蓋眉毛，眉眼與季斯珩極其相似，「爸爸。」
季斯珩抬眼往他臥室掃去，書桌擺放著各類書籍，地板上散落著樂高，還有那花瓶插放的的花，他不識名。
「進去坐坐？」
季歸白點了點頭，側身讓他進去，倒也沒平日表現的怯。
臥室。
季斯珩見他坐地上繼續拼樂高，伸手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平時很怕我？」
「沒有。」
季歸白握住那塊小零件，抬眼看他，再次安放在準確的位置，「傾璃有點怕。」
「所以，她現在很少來找我玩。」
季斯珩懶得理會他倒扣帽子的話，但眼底的笑沒散，「不反思反思自己，把原因嫁禍在我身上？」
「自己沒能力追不上，底氣倒是十足。」
「你以為你蕭叔叔是吃素的？當初在部隊，他的職位還壓你老爸一頭。」
季歸白像是在思考他的話，沉默了片刻，「我會追上傾璃的！」
這句話，似承諾，又似保證。
「關係都給你拉這麼近了，追不上才丟人！」季斯珩落下這一句話就走了。
臥室的門再次被關上。
季歸白放下樂高起身往書桌走去，拿出放在抽屜的本子，像是用了有點時間，有了摺痕。
過了幾天。
季斯珩可謂是天天磨著白嫿做事，到點還要去季歸白放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讓歸白去季家待三天，在白家放三天。
最後一天找著藉口往蕭家送。
「你現在閒著也沒事，歸白也聽話，正好當個小差事使喚使喚。」
季斯珩見蕭綏抬眼瞥他，也沒在意，「給你排憂解難，沒事也能訓兩句。」
排憂解難？
怕不是來添堵的！
蕭綏垂眼道，「比起這，我更喜歡出錢僱傭那些無二心的。」
聞言，季斯珩沒接聲，心底暗嘆一口氣，端起茶几的水杯往嘴邊送去。
夜晚。
蕭綏倒是沒給沈璃主動提這件事。
但她卻先開了口，「歸白周日過來家裡玩，你少擺臉色，還是小孩。」
剛洗完澡的蕭綏，髮絲還在滴水，順著松垮的領口往下滑，聽她這話，眉頭瞬間擰了緊，「真同意了？」
躺在床上的沈璃側了側身，轉眼看過去，「嗯，剛和白嫿聊完。」
見狀，蕭綏也不知該有什麼反應，防不勝防！
拿著干毛巾擦了擦頭髮，水滴不再落，他才緩身往床上躺，肌膚還透著涼意，隔著被子去抱她，「送來的理由是什麼？」
「說是那天她和季斯珩要去醫院複查。」沈璃的側頸被他的短髮刺得有點發癢。
蕭綏側頭往她的頸窩吮啃，舌尖勾著圈地繞，雙唇一吸，「他上周剛去做的複查。」
「就算複查，季家和白家都不夠那小子待？偏偏往這送……」
明顯帶著目的往這來的！
沈璃被他輕易磨出了不經勾的情慾，呼吸微亂，忙去推他，「行了，就在這待半天，又沒多大事。」
蕭綏感受到她的舉動，唇逐漸往上移，輕啄她的唇，「萬事開頭難，這頭要是開起了，以後怕是剎不住車。」
「那你去回絕。」她側過頭，不讓他親。
蕭綏看她的臉色，眼底帶著討好的笑，唇落在她的耳垂，低聲哄，「我有原則，從不薄老婆的面子。」
「是嗎？」沈璃垂手解開他睡袍的衣帶，裡面空蕩蕩。
過了將近一小時。
躺床側臥的沈璃笑著看他從浴室走出來，那雙媚眼像是帶著勾，勾的他魂直飄，「不鬧了，睡覺。」
蕭綏伸手摟她入懷，「嗯，睡吧。」
嗓音異常的沙啞低沉，估計是洩慾沒泄徹底。
熟知的沈璃沒再繼續撩撥他，窩在他懷裡輕嗅他的氣息，漸漸垂下眼皮，睡意來的很快。
周日。
早晨八點。
還沒人醒的時間，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蕭綏見懷裡的妻子微微動身，皺著眉，穿好睡袍往臥室外走去。
門開的那瞬間，就見季歸白乖巧地站在門外，手裡還拎著小包，他瞬間就清醒了。
「來這麼早，藉機蹭頓早餐？」
「蕭叔叔，爸爸七點就送我來這。」
季歸白把全部的責任先推到老爸頭上，最起碼得罪一位留一位，「我在外面玩了一小時，有點渴。」
蕭綏聞言，也沒再說什麼，讓他換鞋先進來。
把他安排好後，才去臥室洗漱。
沈璃迷迷糊糊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見他進來，問了句，「是歸白嗎？」
「嗯，七點醫生還沒上班，他倒是忙著先送人過來。」
蕭綏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語氣還是有點不太情願，但也沒再說下去，「昨晚答應我的，什麼時候兌現？」
意識還沒徹底清醒的沈璃被他這突如的話燒紅了耳，「我那是被逼無奈才應下的，別順杆順線地往上爬！」
像是猜到她是這反應，蕭綏垂眼彎笑地伸手拿起床頭的手機，點開昨天的錄音，把音量調小放在她的耳側。
「別……不……」
剛放幾秒，媚聲摻著隱隱的水聲，瞬間炸開在兩人的耳道。
沈璃的臉瞬間紅爆了，滴血般的艷，伸手要去奪他的手機，「你有毛病，什麼時候錄的！」
蕭綏沒讓她得逞，錄音還在放。
「寶貝兒，聽聽當時是被逼無奈，還是另有其因，嗯？」
他嘴角的笑帶著幾分蕩漾，像是篤定她當時的反應不是她剛才所說的那樣。
無力掙扎的沈璃，細腕被他單手握住舉在頭頂。
錄音持續播放，直到最後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