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
傅景手牽女人,右手舉杯相敬。
見狀,蕭綏拿起手旁的酒杯,杯壁相碰,「嗯,傅總隨意玩。」
緊接,站在一旁的季斯珩輕瞟白湛的反應,就勢遞杯相迎,主動上前打招呼,「傅總,季斯珩。」 ✯
「季上將。」傅景點頭。
站在男人身旁的裴依看到了白嫿,對於她的美貌與氣質真是由心驚艷。
正巧,白嫿抬頭,兩人視線相撞。
女人之間的交流,有時更簡易。
裴依褪去男人的手掌,走上前主動與她閒談。
季斯珩低聲囑託幾句,也任由她去玩。
一時間,男女分局。
「傅總,這是白氏娛樂的白總。」
季斯珩故意與兩人相引見,似乎不過癮又加了句,「你們應該認識。」
本不想打招呼的白湛,也不得不舉杯,「嗯,認識。」
沒那些想法的傅景坦蕩地舉杯,「前段時間傅太太見過棠棠,心喜不已,最近也為此有打算。」
他這巧妙的一句話,不僅證明了他對裴依的愛意,也變相地解釋了與唐傾沒任何關係。
一語雙關。
這一對比,誰小心眼,一眼便知。
季斯珩有些賞識地看著傅景,淡淡一笑,「白總,說兩句。」
要不是打不過他,白湛是真想把他拉出去!
「希望傅總如願,不過棠棠也確實招人喜歡。」
話音剛落,白湛報復性地笑道,「不然,也不會有人饞女兒饞到那種程度,還窺視蕭爺家的寶貝女兒。」
這一句實話,聽得蕭綏眉頭直皺,臉色迅速陰沉。
此時,引火上身的季斯珩,看戲的笑容也淡了許多。
喬川與南鷹也相繼端杯圍觀。
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喬川,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嗎?娃娃親?」
結果,他這一句火上澆油的話,聽得蕭綏臉色又冷了幾個度,「想都別想!」
「過兩年往部隊一送,直接繼承你的職位。」
正巧,這時候,換了件禮服的沈璃緩步從二樓走下來。
蕭綏邁步走上前接應。
季斯珩輕晃酒杯,厲眸含笑地看向白湛,「白總還真是好舅舅。」
聞言,視線躲避的白湛直接端著酒杯去找自己的女人,裝作沒聽見。
一旁的傅景輕品酒,淺笑不語。
「傅總,以後多多合作。」
沒想到好事驀然降臨的傅景,舉杯回敬。
此時。
裴依與她們聊得火熱。
突然到來的白湛摟走了唐傾,出於禮貌給裴依打了招呼,「傅太太。」
點頭回應的裴依禮貌一笑。
紛紛,人群而散。
陸宛兒反而沒動,眉眼含柔的她抬眼看著裴依,「旗袍可以設計嗎?」
「嗯?」
裴依怔怔地看著她,語氣也不自覺被她感化溫柔了,「我沒設計過傳統的旗袍,但可以試試。」
「好。」氣質極佳的陸宛兒,泛著江南女子的柔韻。
對她由心而悅的裴依,說話間嘴角總會帶笑,「有時間先去店裡,我幫你量量尺碼。」
陸宛兒點了點頭,還沒出聲,就突然感到腰間覆貼著手掌,男人熟悉的味道悄然傳入鼻腔。
面對她,喬川的眼神總是含著柔寵,雜糅著清淡酒氣的唇落在她的臉頰。
「又想買旗袍?」
別人不識他的話意,但陸宛兒卻深知,甚至深有體會。
沒回他的問話,轉過頭,對裴依略帶歉意的笑了笑,「過兩天我去看看。」
「好。」裴依看著兩人恩愛的相處,淺淺一笑,沒再打擾。
剛轉身,她見男人正對著她與別人談話。
正巧,傅景看到女人投來的視線,不知對著眼前人說了什麼,只見背對她的人也轉了身,對著她禮貌點頭。
裴依微笑點頭示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傅景就已經邁步走了過來,手掌主動牽著她。
「空閒了,陪我會兒?」
裴依明顯感到他此時的心情極佳,好奇問道,「什麼事值得傅總這麼開心?分享分享?」
說著,還儀式性的與他的酒杯輕聲碰壁。
被她這一問,傅景眼底的笑更是不加遮掩,低頭淺含她的紅唇,「他說,傅太太很漂亮,與我剛好相配。」
陷入愛河的人,大概就是這般。
「難道不是傅總高攀?」裴依也嘴角含笑地打趣他。
只是,她沒想到男人竟認真地回答。
「嗯,是我的高攀,才娶到傅太太。」
傅景深情地看著她,笑覆真誠,愛意纏綿。
夜晚。
聲起聲落的潮湧。
兩人肌膚相貼時,傅景緊摟著懷裡平復喘息的女人。
細碎纏綿的吻,從她的唇滑落到鎖骨。
「傅太太,余後的愛,我的多於你。」
從不輕易承諾的傅景,卻次次為她破例。
裴依水光瀲灩的雙眸,從空洞逐漸變得凝聚有神,起伏的雙峰也隨著時間漸漸平息。
無力的手臂輕勾男人的後頸,手掌心輕觸他短而刺手的發。
又緩了會兒,她才緩緩出聲,「傅景,別輕易對我下承諾。」
「因為,我真的會信。」
傅景止吻抬頭,眸與眸相視。
是期待與真誠的無聲糾纏。
「我會給你相信的依據。」
自此之後,他只付行動。
那天。
閒來無事的裴依抵達他的公司,沒讓助理提前報備,直接敲響辦公室的門。
「進!」嗓音冰冷的傅景只以為是助理,翻看文件連頭都不願抬起。
只是,高跟鞋的聲音一響。
傅景迅速抬頭,平直的唇線驀然彎起。
握在手裡的鋼筆順勢放在文件旁,主動伸開雙臂。
裴依走到他的身邊,順手將包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還沒來得及收手,就被他從身後抱在了懷裡,唇直落她的耳後。
「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來看看傅總有沒有背著我藏人。」
結果,裴依玩笑似的話音剛落,男人的親吻力度猛然發狠。
傅景故意裹住她耳垂一吮,「家養了一吸精的小狐狸。」
「伺候不好,還鬧脾氣。」
「哪敢亂來,嗯?」
聞言,裴依仰頭將後腦勺貼近他的肩膀,天鵝頸勾起漂亮的弧線,裸露在男人的視野下。
只是,從傅景視線看去,能賞閱到不同的風景線。
眼底忽暗的他,指腹勾落她緊裹事業線的衣領。
「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