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
回絕的裴依直接拎包而走,沒給他任何的臉色。
傅景看著女人絕情的背影,唇線輕抿,快步跟了上去。
坐在奔馳里的裴依見男人正往這走來,雙眸微彎,腳踩油門,只為他留下車尾的影子。
孤落於原地的傅景,舌尖輕抵腮幫。
憋屈難說。
想開車去追,又看著沒人看管的店,直接轉身折回。
酒吧。
剛進去的裴依正巧與蘇普迎面相遇。
「嫂子好。」
說著,他直接將身旁的女人驅散,「最近也沒見景哥,要不我給景哥打電話一起來玩?」
對於眼前蘇普,裴依也是有所了解的,表面吊兒郎當實則是人精!
「不了,約了人。」
應後,裴依踩著細跟高跟鞋從他身旁走過,直落略顯隱蔽的角落。
「公司沒給你安排工作,這麼閒?」
端起酒杯,裴依慵懶略帶疏離地抬眸看向幾日未見的於澤,完全不似前幾日待他的模樣。
「想姐姐了。」
本以為這麼說她能愉悅點,誰知,心機潛伏的他並拿捏不住眼前野玩的女人。
裴依眼底漸顯冷淡,沒任何的情緒起伏,「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剛準備起身,她纖細的手腕就被於澤握住了。
一瞬間,裴依的神色直入冰點,不摻雜任何的情意,「鬆手!」
冰冷的語氣,讓於澤心生膽怯,意識到自己越界了,緊忙鬆了手,「姐姐……」
「於澤,團隊想給你製造熱度,少他媽的扯上我!」
「既然我有本事讓你資源四起,我也能讓你在娛樂圈毀生消跡!」
資本家的操控,誰起誰落,只是一句話的事!
要不是昨晚鐘予無意與她談到這件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他拿來當了消遣物!
她就說,那天一大清早男人就登門來警告她。
合則,綠帽子都飛在頭上了,能忍住也不是男人!
警示後的裴依,也沒心情再留下來玩了。
而坐在不遠處的蘇普不僅目睹了全程,還將手機拍攝下來的視頻直接發給了傅景。
【景哥,嫂子真他媽的給力!】
【罵人聽著都帶勁!】
此時,正在女人店裡看店的傅景,絲毫無戒備地用裴依的電腦工作。
聽到手機嗡嗡的震動聲,轉眼掃視。
點開蘇普發來的那段時間不長的視頻,薄唇淺勾。
但視線落於他緊接的那兩條信息後,傅景的臉色就漸漸暗落,抬指回復他。
【等哪天讓你嫂子罵你兩句,給你沖衝勁。】
坐在沙發上的蘇普看到這句話,莫名讀出了其中蘊含的醋勁,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抬指輕彈菸灰,【景哥,我那是說著玩的,不用讓嫂子在我身上浪費口舌。】
隨後,傅景再沒回復他。
次日。
閒來無事的裴依開車去店裡完成所剩不多的設計稿。
她剛拿著冰美式下車,就見男人昨晚那輛車竟然沒開走,腳步微頓。
等她推門進店時,在這工作到凌晨的傅景此時正躺在沙發上輕歇,聽到動靜後抬眼與她對視。
裴依看他睡意未卻的眼神,抬手扶額,「我這座小廟可迎不起傅總這座大尊。」
「睡醒了就回你公司,別在這礙眼。」
小女人的嘴就是沒不帶刺的時候。
徹底清醒的傅景理了理微皺的襯衫,又抬手撩起凌亂不整的短髮。
起身,手掌勾著女人那裸露在外的小腰,輕捏,「在這給你看了一夜的店,還嫌我礙眼?」
「又沒讓你來看,自願的就別那麼多話。」
裴依感受到他冒出的青茬扎地脖頸刺癢,想伸手去推他,但又擔心手裡的冰美式會灑,直接用手肘去懟他。
「起來。」
見女人閃躲的小舉動,傅景故意地用胡茬去蹭她,「親一口,我就起來。」
裴依閉眼勾笑,在他毫無防備之際,一狠勁用力去懟他。
只聽,身後的男人傳來一記悶哼聲,換來女人肆意的笑。
得寸進尺的男人就是欠收拾!
得以解脫的裴依將冰美式放在桌上,順勢,將沙發上他的西裝外套扔過去,「趕緊走。」
穿好外套的傅景,剛準備邁步出去。
結果,殺了個回馬槍。
法式長吻換來了舌尖冒血珠,鐵鏽味散開他的口腔。
但厚臉皮的傅景,卻絲毫不在意這點小傷,還順帶揩了不少油。
氣息微喘的裴依看著男人得意的神情,只覺得自己下手太輕了。
以後有必要在包里備一瓶防狼噴霧!
等傅景開車回到公司後,直奔休息室洗漱換衣。
收拾完,他坐在辦公椅上又恢復了如常的冷漠與厲凜,抬眼看著助理,「厲氏集團有任何動向都及時匯報。」
「與唐氏集團的合約到期就解。」
看似無任何的別意,實則他已悄然明確自身的心。
「好的,傅總。」
助理恭敬地點了點頭,緊接將今早接收的情況如實匯報,「傅總,蕭氏集團的蕭爺想今晚與你見一面。」
傅景神色一驚,微愣,迅速遮掩情緒,「嗯,以蕭爺安排為準。」
等助理走出辦公室後,傅景依舊對蕭爺約見這件事感到迷惑。
殊不知,是他的那句白太太喚地白湛稍微出了點力。
夜晚。
蕭氏酒店。
西裝革履的蕭綏坐在主位,未動手旁的酒杯,而是目光寒視眼前的傅景。
「傅總,聞言傅氏集團想參與合作?」
沒等傅景發言,利益至上的他又緊接一句。
「那傅總說說,傅氏集團有何讓我捨棄厲氏集團給的利益,選擇與你合作?」
傅景坦然一笑,絲毫不膽怯他的逼問。
前來就是準備萬分。
「厲氏集團雖主攻海外,但近兩年有意轉回國內,國內資本紛爭嚴峻,誰也不願舍本多分他一羮。」
「傅氏集團雖勢力略淺,但重在根基深厚。」
聞言,蕭綏仿若自有定奪,垂眸淺思。
而對眼前的傅景,更添一抹賞識。
談到九點半時,局落尾聲。
而屢屢看表的蕭綏直接起身,一秒也不多待,離去。
為顯誠意的傅景自灌多杯酒,被酒意薰染的神志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坐入車后座的他還沒等開車的助理詢問,揉著太陽穴直言,「去太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