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段時間。
白氏娛樂為白嫿接了一部知名導演拍攝的新戲。
從那天離開後一直沒再出現在她面前的季斯珩,再次出現了。
而這次他出現的地點,是在民政局。
褪去軍裝的季斯珩換上了黑色西裝,相較之下,西裝讓他少了一絲威嚴,多了一抹沉穩。
穿著白色長裙的白嫿,手裡緊握著那些證件。
精緻的五官描繪著清淡的妝容。
當站在民政局門口的季斯珩看她緩步而來時,滿眼的寵溺與柔情。
心臟跳動不止。
「走吧。」
「嗯。」
很快,兩人再次走出了民政局。
此時,兩人的手裡紛紛握著那本結婚證。
跳動的心依舊難以平復的季斯珩,低眸注視著抵達自己肩膀處的女人目不轉睛地看那結婚證。
再也不想隱忍,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
被他的舉動嚇到的白嫿,身子驀然一僵。
「白嫿,我以軍人的名義起誓,守護你一輩子。」
他突然的表白讓白嫿的心臟猛地一顫,安靜地沒有出聲。
等兩人分開後,季斯珩開車將她送回別墅。
白嫿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後,跟他一起回到了兩人獨屬的家。
「那間是畫室,你先看看有沒有需要添補的東西。」
說著,季斯珩將她的行李箱拉進了兩人的主臥。
當白嫿推開那扇房門時,站在畫室中央,美眸彎起了深濃的笑。
也不知她獨自在畫室待了多久,直到季斯珩敲門喊她吃午飯的時候,她才起身離開。
餐桌上。
季斯珩做了很多飯菜,基本上都是白嫿喜歡吃的。
這些天,身在部隊的他不斷地向母親詢問關於白嫿的喜好。
畢竟,那天的情景,他不想再次發生。
白嫿看著這些秀色可餐的飯菜,嘴角的笑依舊未消散。
「今天部隊沒事嗎?」
聽她這麼問,季斯珩嘴角的笑一僵,低聲回了句,「嗯,沒事。」
「哦。」
緩緩,白嫿坐在了他的對面,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直至夜晚。
如季斯珩所說,部隊沒有事,他也沒離開。
殊不知,他是專門為今天請了一天的假,明早五點就要出發趕回去。
此時,剛從浴室出來的白嫿穿著極為保守的那套睡衣。
隨後,坐在床上的她不停地翻看著新戲劇本,但現在的她,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不知是擔心即將發生的事,還是別的原因。
等到十點的時候。
臥室的門還是被男人從外面推開了。
季斯珩看著床頭燈照射在女人的臉龐,剛壓下去的熱意又迅速浮了起來。
聽到逐漸臨近的腳步聲,白嫿拿著劇本的手緊握。
等季斯珩拿著睡衣走進浴室的時候,她才鬆了一口氣。
對於她來說,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他的妻子。
但心底對他的懼意依舊難以消退。
五分鐘後,男人從浴室走了出來。
而季斯珩沒有穿他剛拿進去的睡衣,而是換上了黑色睡袍。
躺在床上的白嫿不知所措地看著他,連裝睡那招都還沒來得及用,他就走出來了。
緩緩,季斯珩掀開了被角,躺在了她的身側。
兩人四目相對。
微弱的床頭燈光將兩人的氣氛照射地格外曖昧。
季斯珩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略顯情慾的眼睛滿是她的倒影,難以消散。
白嫿細軟的手腕被他熾熱的手掌緊握,搭落在他的胸膛。
仿佛,兩人就是甜蜜似膠的新婚夫妻。
「嫿嫿。」
他這一聲低沉暗啞的親昵呼喚,漸漸讓白嫿因他幽暗深邃眼眸的柔情,而忽視了本屬於他的寒意。
善於攻心的季斯珩,緩緩將薄唇貼上了她嬌嫩的唇瓣。
溫柔的廝磨,輕吮。
柔情呵護,溫意纏綿。
讓她逐漸融化他的柔意之中,喪失了人本性的理智,浮出難以抵抗的情慾。
這一晚,小白兔入了狼口,在劫難逃。
第二天,她還沒醒,季斯珩就返回了部隊。
兩人的分離之居,又被強行拉開了序幕。
兩人之間的交流,也緊靠信息與電話。
那天。
剛從劇組出來的白嫿想去超市買點東西,便讓等她的司機在車裡休息一會兒。
戴著口罩與鴨舌帽的白嫿,漫步在少有行人的街道上。
她喜歡這種悠閒又安靜的時刻。
誰知,在她獨自享受這份寧靜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男人嗓音給打破了。
「白嫿。」
白嫿聽到那聲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緩緩轉了過身,詫異道,「沉譯?」
「嗯,我剛回國沒多久。」
沉譯看著看向眼前的女人,抬手輕撫了下眼鏡,「你最近怎麼樣?」
聽到他的問詢,白嫿很坦然地對他說道,「結婚了。」
她的話音剛落,沉譯的身子猛地一怔,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了。
溫聲追問,「做什麼職業的?」
白嫿沒想到他會問的那麼細,但依舊如實回答,「軍人,很帥。」
很帥?
這是她極少會對別人的稱讚,儘管只是外表方面。
沒聽到沉譯回應後,白嫿突然想到什麼,繼續對他說道。
「那些畫回來的時候沒拿給你,以後有時間記得拿走。」
沉譯知道她這是要和他劃清界限了,淡淡地回了句,「過段時間吧,最近醫院很忙。」
見他這麼說,白嫿也沒再說什麼,「嗯。」
就這樣,兩人沉默地走了好一段路。
突然,在街角的拐角處,沉譯驀然拽住了她的手掌。
「嫿嫿,其實,當時那件事,是我的錯。」
「我沒想到她會……」
白嫿猛地收回被他緊握的小手,皺著眉頭看著他,「沉譯,沒必要解釋。」
「我們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沉譯看著她抗拒他觸碰的動作,心臟一縮,雙手緊握她的臂膀。
「我不知道那杯酒有問題,真的不知道。」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我只想和你……」
白嫿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冷聲說道,「無論那杯酒有沒有問題,你都渴望與她發生關係。」
「難道不是嗎?」
這句話,好似直接戳到了他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畢竟,與白嫿在一起那三年,她根本不願意讓他觸碰。
甚至,抗拒。
白嫿感受到他漸漸滑落的手掌,下意識地離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沉譯,過分糾纏只是毫無意義的自我安慰。」
「以後,做陌生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