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病床上,面無血色的季曉暖,季珮柔繼續含淚說道,「你如果將你心中的真實想法告訴我,我一定會尊重你的選擇的,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曉暖啊,你糊塗啊!」
季曉暖昏迷的這段時間,季珮柔一直在回想著藺榮華當時的話。
藺榮華說,季曉暖是心甘情願的被她利用,其實在季曉暖的內心中,是渴望成為藺梟的女人的。
這是最讓季珮柔震驚和不能接受的,她一直以為季曉暖是喜歡藺崇的,所以在她提出想要讓他們兩個孩子訂婚的時候,季曉暖才會表現出順從來。
季曉暖既然都願意與藺崇訂婚了,心裡就應該是有他的才對啊。
這孩子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藺梟的?
難道在她的心裏面一直喜歡的都是藺梟嗎?
季珮柔混亂了,她十分想要弄清楚,可是看著季曉暖蒼白的臉,她又不忍心繼續問下去。
畢竟,現在的季曉暖真的已經很慘了。
不僅被兩個陌生且低俗的男人給粗暴的蹂躪糟蹋了,而且還在皇室晚宴上,被那麼多人圍觀。
最重要的是,因為這場禍事,她永遠的失去了成為母親的資格。
她已經遭受到了如此嚴厲的懲罰,季珮柔又怎麼忍心再苛責她。
病床上,季曉暖看著淚流滿面的季珮柔,眼眸發怔,「柔姨,你哭什麼?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聽到季曉暖的話,季珮柔僵了下,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季曉暖,緊張的問道,「曉暖,你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嗎?我們在皇室晚宴上,你昏倒了,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皇室晚宴?柔姨,我參加過皇室晚宴嗎?」
季曉暖的話,宛若一根刺,扎進了季珮柔的心間。讓她的心臟一痛,表情變得痛苦起來,「曉暖,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啊。」季曉暖奇怪的看著季珮柔,一副不明白她到底怎麼了的表情。
「記得,你說說,你記得什麼?」季珮柔緊張的問道。
季曉暖想了想,「我什麼都記得啊,我們不是要去大宅看藺崇嗎?我怎麼會跑到醫院來了,天都這麼晚了,只能明天看藺崇了。對了,柔姨,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到醫院來?」
「藺崇……」季珮柔呢喃著,有些無法置信的看著季曉暖,「曉暖,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唬我。藺崇已經死了,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死了?」病床上,季曉暖的表情驟變,像是遭受到了劇烈的打擊一般,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怎麼會死……藺崇怎麼會死!柔姨你別逗我了,藺崇明明好好的呆在大宅,梟哥哥不是還要找神醫為他治療嗎?他怎麼會死!不會的,不會的!」
說著,情緒激動的季曉暖便掀開了被子,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
「曉暖!你幹什麼!」季珮柔趕緊抱住她。
季曉暖掙扎著,「我要去看藺崇!我不相信,他不會死的,他還沒有娶我,他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