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華,張蓉,你們兒子不會耍賴吧!」許莉莉陰測測的看了林子華和張蓉一眼,譏諷說著。
她早把她家的攝像機給搬過來了。
今天,她可想把她家的攝像機,派上用場。
想想就激動。
林子華和張蓉兩口子一聽這話,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我堂弟居然跟我比捕魚,他腦袋難道被驢踢了嗎?村里,誰不知道我是附近這十里八鄉的捕魚高手?」
「關公面前耍大刀。」
「自不量力。」
林國棟以一個極其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灘上,他帶著墨鏡,閉著眼睛,雙手枕在他的後腦勺上,得意的哼著,和他比捕魚,他堂弟林飛,連弟弟都不是。
這話林國棟說的很傲。
但,海邊,所有人,都贊同。
「今天,誰要輸了,不趴在地上說自己是大王八,我還是那句話,誰就是狗,路邊吃垃圾的狗。」許曉月看向林子華和張蓉,很顯然她這話就是說給林子華和張蓉聽的。
林飛和她分手以後,她終於要看到林飛不盡如人意的一幕了。
真是期待啊!
許曉月翹首以盼。
就在這時,林飛開著他家的鐵皮船,到海邊,停下了。
「林飛,你終於回來了,現在,你認輸嗎?」許曉月雙手抱胸,一臉冰冷的說道。
鐵皮船上,林飛還沒說話。
海邊,就有很多龍海村的村民,對著林飛吵吵了起來。
「你這孩子,吃虧了吧!」
「以後,別和你堂哥林國棟比捕魚了,你和你堂哥林國棟比捕魚,就跟你堂哥林國棟剛才說的那樣,你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語氣之中,滿是心疼。
「快點趴下說你自己是大王八。」許莉莉一邊說,一邊把她手中的攝像機,對準了林飛。
見此,林子華和張蓉兩口子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不能讓林飛趴在地上說自己是大王八,也不能讓林飛跟他們回家。
難啊!
一時間,林子華和張蓉兩口子臉上都掛滿了愁容。
鐵皮船上,林飛並沒有直接說出他這次出海捕獲到兩百多條魚,而是看向許曉月,淡淡說著:「許曉月,之前,是你說的,今天,誰要沒趴在地上說自己是大王八,誰就是狗,路邊吃垃圾的狗,我沒說錯吧!」
許曉月不明白林飛是什麼意思。
難道林飛剛才出海捕獲到很多魚獲?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許曉月就譏諷的笑了,她覺得她自己這是杞人憂天。
在海面上,林飛剛才待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他能在短短五分鐘,捕獲到一百條魚,或者是更多的魚?
這顯然不可能。
於是,許曉月連忙回道:「是我說的,今天,誰輸了,要沒趴在地上說自己是大王八,誰就是狗,路邊吃垃圾的狗。」
許曉月說這話的聲音很大,因此,她這句話,久久迴蕩在眾人耳邊。
「堂弟,其實,我不想讓你趴在地上說你自己是大王八的,但,之前,我們打過賭,現在,你輸了,我不讓你那麼做,不是讓你失信於人嗎?」林國棟躺在地上,還沒站起來,他戲謔的說著,墨鏡之下,兩顆眼睛已經笑成了兩條縫。
這時候,林國棟卻是注意到他家的鐵皮船,往下沉了不少,便驚呼道:「小飛,我們家的漁船是不是進水了?」
「補船,又要一筆錢,哎!」張蓉一聽,也注意到她家的鐵皮船比以往下沉了不少,她和她老公想法是一致的,她也料定她的家的鐵皮船進水了,她家的鐵皮船進水了,也就意味著她家的鐵皮船出現了漏洞,需要補船,需要花錢。
海邊,很多龍海村的村民們,頓時指著林飛腳下的鐵皮船,七嘴八舌的說著。
「這船還真進水了。」
「這次,林飛出海捕魚,魚沒捕到,連油錢都沒賺到,他家的漁船還壞了,虧大了啊!」
「運氣不可能一直伴隨著林飛,之前,林飛兩次出海捕魚,運氣好,能捕到很多魚獲,這次,他出海捕魚,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此時,眾人都以為林飛家的鐵皮船進水了。
可,事實上,哪裡是那樣啊!
林飛家的鐵皮船現在之所以往下沉了不少,是因為穿上有幾百斤的魚所導致的。
許曉月頓時便笑了:「林飛,你真夠丟人的,魚沒捕到多少,你家的船卻被你搞壞了。」
一旁的許莉莉卻是笑的肚子都疼了。
「鐵皮船還是不行啊!要捕魚,還是我家那艘現代化的漁船靠譜。」林國棟淡淡的裝著逼。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沒有好的漁船,他堂弟林飛憑什麼和他比捕魚,這下好了吧!
褲子輸的底朝天。
而且,漁船也壞了。
「小飛,你快下來,漁船進水了,你站在上來,有危險。」張蓉匆忙說道。
然而,這時候,鐵皮船上,林飛卻是擲地有聲的說道:「鐵皮船沒進水,鐵皮船之所以往下沉了不少,是因為船上有幾百斤的魚。」
林飛一句話,仿若一個大嘴巴子抽在林國棟、許莉莉和許曉月的臉上,直接把他們三人抽成了豬頭。
海邊,其他人,都懵了。
死寂。
全場死寂!
「林飛,你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剛才出海,在海上捕魚,捕了有五分鐘嗎?你就捕到了幾百斤的魚?你當我們是白痴?」良久後,許曉月破口大罵。
事實上,許曉月是有點慌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情緒。
畢竟,之前,她說過好幾次,今天,誰要輸了,沒趴在地上說自己是大王八,誰就是狗,誰就是路邊吃垃圾的狗。
「無稽之談。」林國棟哼笑一聲,隨後道:「堂弟,你覺得你這樣說,有意思嗎?你家船進水了,你就直說,何必要騙我們呢?」
「幾百斤的魚?我看幾百斤的水,還差不多。」許莉莉一邊譏諷林飛,一邊朝著林飛家的鐵皮船走了過來。
很快,她就走到了林飛家的鐵皮船旁,低頭一看,眼珠子都瞪直了。
好多魚啊!
真的有幾百斤的魚。
眼前一幕,仿若一個大嘴巴子,又抽在了許莉莉的臉上,許莉莉張大了嘴巴,像似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雞一般,啞口無言。
「笑死人了,不是幾百斤的魚,而是幾百斤的水。」許曉月笑的前仰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