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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陽光和煦。
一陣笛音悠揚，傳遍半個山頭。
笛音曼妙悅耳，天籟之音，輕柔如雨，有著安撫人心的奇妙魔力。
森林裡萬鳥齊飛，四面八方匯聚向北山一側的草場。
葉小凡面前，匯聚百獸。
小象都跪坐著，沉浸在曲律之中。
吹完一曲，葉小凡放下了這根鎮上幾十元買來的劣質木笛。
早已經有過改良清心咒的想法。
今天成功了。
無需指訣、經文，靠著青木之氣推動的音波旋律、波動，發揚了清心咒養心驅邪安神的效果。
這是他在音波一道上的一小進步。
假以時日，或許都用不著樂器這種媒介，直接用聲音模擬某些複雜波動，興許就能驅使清心咒。
清心咒養心安神，驅邪鎮魔，能治癒某些走火入魔的武者。
如果逆推的話，指不定能逆轉效果，化為靡靡魔音，直接讓人走火入魔。
只是缺少某些關鍵節點，無法進一步實施。
後續已經相當於自創功法了，難度極大。
葉小凡越發覺得時間不夠用，太多值得研究推演的東西了。
但他極為享受這種過程和成就感。
「吟！」
小白象屁顛屁顛爬起來，柔嫩的象鼻子又習慣性地勾纏葉小凡的腦袋。
金雕、柯爾鴨他們倒是沒這麼粘人，只是在旁邊叫喚。
小黑熊意猶未盡，從葉小凡手上扒拉過木笛，來回翻看。
這玩意兒怎麼會響的？真奇怪。
是這樣？
它歪著腦袋，將笛子塞進嘴裡。
卡啦……
稍稍一咬，笛子根本遭不住它鋒利的牙齒，直接被碾碎了一截。
「呀呀~」
小黑熊耳朵下垂，小眼睛滴溜溜一轉，變得鬼祟了。
悄默默將笛子丟到草地上，十分熟練地轉身，從走到跑，最後四腳著地，連滾帶爬。
原本能阻攔它的一米高木柵欄，這會兒它一蹦兩米高，輕輕鬆鬆跨過。
轉眼就消失在了山坡盡頭。
「……」葉小凡無語地看一眼它離開的方向，都懶得多說。
這傢伙平時慢吞吞的，就闖禍時，速度飛快。
當然數十元的小笛子，犯不著教訓它。
眾多鳥類依舊停在四周，大多數目光都匯聚在葉小凡身上。
無論是猛禽還是弱鳥，此時相處都比較和諧。
但清心咒效力消散後不久，它們紛紛驚飛逃離，唯恐被天敵追上。
場面一如先前百鳥朝鳳一樣轟動。
「那帶你下山逛逛，不准頑皮，等會兒就得乖乖回來。」
葉小凡見小象還緊跟著，委屈地嗚咽。
只好拍拍它的小腦袋，讓它輕鬆一些。
這兩天它倒是表現不錯，已經可以適應山上生活了。
也懂得和村民保持距離，它脾氣很穩，目前沒發生失控發狂的情況。
村里小孩子也特別喜歡它。
一隻小金雕老三立在小象背上，小象也不生氣。
剛到山腳。
葉小凡接到了電話。
「葉先生。」
來電的正是被葉小凡派去南海寶藏地點區域附近的張龍。
「嗯，有什麼情況嗎？」
應該是有些狀況發生，張龍才可能聯繫自己。
「今早有一則消息轟動國內外武者圈子。
「說是南海即將有大源寶藏現世。」
張龍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也不傻，已經猜出這正是自己帶人先行去南海的真正目的。
「知道消息源頭嗎？」
「不清楚，消息天下武者、殺星、九五門等國內外暗網論壇已經泛濫，已經有部分尋寶口訣和地圖的情報。
「現在南海一些島嶼，已經有一些武者或者勢力出沒了。
「屬下無能，沒有門路調查源頭。」
張龍愧疚回應。
哪怕他擔任黑龍會會長顛峰時期，也只是在省內盤踞縱橫。
但實際上，見了任何宗師，他都得低聲下氣。
根本不具備手段去調查天下武者那種魚龍混雜的暗網論壇。
「沒什麼。
「你先還是靜候待命，觀察情況吧。
「其他的，我會想辦法調查的。」
葉小凡倒不在意。
也不難猜出，源頭肯定是偷走大源禪經及其相關資料的人幹的。
也就是曹碧姝散布出去的。
她或者指派她的幕後之人，必然明白葉小凡不可能忍氣吞聲，任由別人染指寶藏。
一位資質天賦近乎史無前例、實力正如日中天的大宗師的怒火，會十分可怕。
他們太清楚一旦暴露，會引發的嚴重後果。
只有把水攪渾，在無數貪婪寶藏的武者隊伍里，才能隱藏秘密和行蹤。
渾水摸魚，好過獨自面對上葉小凡。
在掛斷電話不久。
手機再次震動。
這一次是凌龍閣的凌璇竹。
「凌閣主，有事嗎？」
「你還沒收到消息？」電話里，凌璇竹有些訝異。
「什麼消息？」
「你失竊的大源禪經，部分內容已經出現在了暗網論壇上。」凌璇竹說道。
「哦，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現在一來，沒法通過藏寶地鎖定對方身份了。」
葉小凡虛與委蛇地說。
「那你消息有些閉塞了，多關注一下武者暗網。」凌璇竹像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嗯，凌閣主有其它消息嗎？比如找到了盜走禪經的臥底身份。我給的畫，也不能揪出對方？」
葉小凡嘆了口氣，頗為失望。
「抱歉，已經散發給內部人員傳看，信息系統、人臉識別等手段都用上了，找不到。
「你懂得，一些武者世家，比較保守守舊，有些甚至偏安一隅，與世無爭，數十上百年不與外界接觸。」
凌璇竹平靜回答。
要是面對面，葉小凡或許能看出些許蹊蹺，但靠電話交流。
她這語氣，葉小凡揪不出毛病。
「真沒一點線索？那凌龍閣還得多加努力，對國內某些跟武者有關的勢力，管理上還欠缺了一些。」
葉小凡揶揄地調侃了一句。
「您在埋怨我和凌龍閣沒辦好？」凌璇竹語氣凌厲了幾分。
「沒有，只是在我看來，凌龍閣地位權勢獨一無二，武斷地認為你們無所不知。
「不過經過我的一些經歷，我發現你們現在的組織，有很大局限啊。」
葉小凡其實並不完全信任凌璇竹，又想起了天合觀的事情。
「除了沒幫你查出臥底，還有什麼沒做到位的？
「而且凌龍閣成立不到兩年，有所不足，很正常。
「就算是國家支持下成立的，但有時候不是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白紙黑字的規矩，但真要執行起來，困難重重。」
凌璇竹此時語氣軟了幾分。
其實在臥底一事上，她隱瞞了一些信息，多少有些心虛。
「具體事情就不說了。」
葉小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現在試探下來，顯然凌龍閣還不知道天合觀、倪家的事情。
他們並不敢實時監控自己的行蹤。
更不宜直接挑明。
他現在諸事纏身，還不想和那些糟老頭對上。
「至少我沒說錯吧，凌龍閣說好聽點，有局限性，說難聽一些，只是別人的統治工具罷了。」
電話一頭，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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