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富大貴惶恐無助,別看他練過武,但十分清楚,他對付一隻山精都很勉強。
在他發愣錯愕,隊員嚇得連滾帶爬時。
雄渾掌勁飛揚,瞬間擊中數隻山精,伴隨一陣滲人骨碎聲,這幾隻山精倒地抽搐暴斃。
葉小凡閃身到富大貴身邊,直接抽走了他佩戴的橫刀。
漫天刀光,如同縱橫交錯的筆劃,將這群數個方向包圍過來的血狼肢解。
血液和殘肢飛濺。
這些所謂的山精,可以像屠豬宰羊一樣,分食普通人。
富大貴只能靠總結出來的規律,苟活且靠這一些經驗賺錢。
真要都跟一樣,它們全部發狂攻擊,沒有規律可言,富大貴早就涼透,也絕沒有人敢進入飛龍峰。
葉小凡已經消失在原地,朝深處衝去。
所過之處,那些令人恐懼的山精,都被一刀秒殺。
被救的人,往往都看不清是誰救的他們。
而他們也顧不上這些,跟無頭蒼蠅似的,頭也不回地繼續逃跑。
一番下來。
葉小凡一路殺到山腰,清除了9波從各處地洞出現的山精。
其中包括30隻血狼,26隻火鴉。
別看他殺的輕鬆。
一隻血狼足以輕易叼走一個成年人。
它們身體強韌,皮膚堪比象皮,速度不比宗師遜色。
但在葉小凡手上,它們其實比牛羊豬群強不到哪裡去,都是一刀的事情。
葉小凡總共救下了三十多人。
當然,有些人運氣不好,被咬斷喉嚨等要害沒法救了。
或者葉小凡來晚了,被火燒和被群鴉分食。
葉小凡站在一群血狼屍體堆里,察覺到了它們血液的古怪。
「血液蘊藏極為特殊且旺盛的精華。」
葉小凡沒發現有其它山精,多半已經死絕了。
指尖沾了一些血液,細細感受,與宗師精血有一絲相似。
一碗血就堪比靈丹妙藥,讓普通人身強體健,保持狀態。
果斷開始攝取和提純濃縮這些山精的血液,青木之氣包裹成球。
托在掌心上,滾動而炙熱。
從山上折返,葉小凡自然不可能糟蹋這些山精的血液。
回到樹林,富大貴他們休息的地方,葉小凡手上已經有籃球大的血球了。
血球散發濃烈腥味,聞多了,反而讓人頭暈目眩,跟喝醉似的。
他收集到了所有山精的血液精華。
路上一些人被這詭異一幕嚇到,紛紛躲遠。
也有一些人沒注意到,還跟驚弓之鳥一樣躲藏著。
「給我一些容器。比如保溫杯之類的。」
葉小凡身上唯一能算得上容器的,可能是養劍葫了。
但這玩意兒,不是裝液體的,也裝不了多少。
「哦哦……」
富大貴一驚一乍,趕緊讓人照做。
把水倒了,空水壺遞去給葉小凡。
望著詭異血球化為細流,仿佛受什麼操控一樣,流入水壺裡。
灌滿一壺又一壺。
總共裝了6壺血液。
甭管什麼山精不山精的。
這些是他今晚的豐厚收穫。
那些吃人的玩意兒是天合觀赤霄子有意放養,以人類為食物的。
多年的飼養,被葉小凡一會兒的功夫全給殺了。
「謝謝您的救命大恩。」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
除了富大貴可以確認是誰救了他們。
其餘人還一臉懵,都沒看清山精的動作,更別說葉小凡的驚人速度了。
富大貴連連鞠躬,感激不盡。
葉小凡隨意將水壺裝進尼龍袋子裡,「順手的事情,不過,你給的情報有問題啊。」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今晚怎麼回事。」富大貴有些委屈,「以往不會這樣的,有時候都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叼走了隊友。」
「嗯,知道,可以理解。」葉小凡沒有責怪的意思。
一葉障目。
他實力不足,在山精面前自保都很難。
對所謂的情報,基本靠猜。
比如火鴉其實是通過噴射口水,觸到血肉上才會引發火焰。
富大貴只能靠猜測,以為是它們扇翅膀揮舞下的粉末導致的。
葉小凡掃了一眼山下,「今晚山精暴動,可能和我聞到的一些藥味有些關聯吧。
「我都殺了,暫時沒發現其他山精,你們暫時安全了。
「山里應該沒其他危險了。」
他準備今晚就到天合觀。
他到希望所謂的山精多一些。
這些血液,堪比靈藥。
光是他現在直接喝,就能獲得一些好處。
「山腰往上,可能會有鬼打牆。運氣好一兩小時能走出去,運氣不好,得花好幾個晚上。」
富大貴趕忙提醒。
他猜測葉小凡就是沖這群山精來的。
葉小凡笑了笑,「嗯,知道了,富老哥你自己小心吧。」
隨即騰躍而起,如一隻大鷹飛入了森林黑暗之中,轉瞬就無影無蹤了。
周遭發出一陣驚呼。
那些連武者都不知道的普通人,自然驚為天人。
富大貴亦是瞠目結舌。
這名神秘青年的實力,遠比他想得要厲害無數倍。
距離二三百米的山坡底下。
陳楠一伙人從草叢裡鑽出,「上面發生什麼事情了?那麼多人慘叫……」
「現在聲音沒了,死一樣的寂靜,不會都死了吧?」
當他們聽到刺破寂靜的尖叫時,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掩藏。
現在沒了聲響,他們反而更加害怕了。
「要不,我們回去吧?」毛勇前不久才強撐起來的膽氣,徹底沒了。
陳楠默認了,那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實在讓人毛骨悚然。
雖然想報仇,但命更重要,也許慘叫的人當中就有那些仇人呢。
「咦,竟然還有活人?」
蒼老聲音從身後傳來。
老人身形挺拔,目光陰鷙,比鷹隼還要銳利。
左右一對男女,以及身後十餘人。
隊伍氣勢十足。
陳楠莫名膽顫,下意識覺得這夥人不好惹,可能比那富大貴還要兇殘。
「你們沒遇到血獸?按理說,飛龍峰里一切生物的血液,都會被它們嗅到。既然已經狂暴了,它們不可能放過你們的。」
荊春榮隱隱感覺計劃可能有變。
「什麼血獸?」陳楠猶豫地反問,「我聽到山上有人慘叫,現在沒有了。」
「算了。上百人,就是一口吞一人,也得花上一些時間,估計它們吃不過來。」荊春榮抬手一招,「殺了,等會兒再餵給它們。」
話音未落。
陳楠等人一股寒意直冒天靈蓋。
血獸是什麼玩意不知道。
殺了二字,殺的只有可能是陳楠這些人了。
「我們無冤無仇……」陳楠下意識想要談談。
眼前一個女子已經閃身而出,電光石火間一把捏碎了陳楠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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