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築狼藉一片。【Google搜索】
閣樓、院牆倒塌多處。
一些屍體已經被蓋上擺布。
武執隊的人,正在清理廢墟,尋找屍體。
榮傲、秋山白站在院中間。
米清軒等人站在角落,米半夏面無血色,渾身發抖。
許錚雷處於院牆一角,在他前邊,韋嘯虎沉默不語,依稀透著惶恐。
當看到一道頎長身影從正門出現,緩步走下台階。
所有人都打了個激靈。
連許錚雷都心驚膽戰,饒是他,也看到了葉小凡大開殺戒的一幕,「小凡……」
「洪老,你身體怎麼樣?」
葉小凡走過去。
洪塵武被張龍攙扶著。
「沒事,輕傷而已。」洪塵武笑容苦澀。
沒想到自己連最弱的宗師都打不過,反而被對方一連打了幾掌。
心下暗自羞愧,沒有幫上忙。
「嗯,那就好。」
葉小凡看了看米清軒他們。
「葉小凡,你沒必要下毒手啊!」米清軒臉色蒼白,一臉悲痛。
「我說過,誰搶我東西,誰就得死。更何況我也不是沒給過機會,是他們糾纏不放呢。」
葉小凡神色平靜。
轉而對許錚雷打了個招呼,「許叔,我得走了,回頭再聊。」
許錚雷木訥點頭,「好,回頭見。」
韋嘯虎面帶遲疑。
卻發現葉小凡從始至終都無視他。
「小凡。」榮傲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改時間再約吧。」葉小凡擺擺手。
眼下並不願意和武執隊、凌龍閣這些人過多接觸。
帶著洪塵武一行人離開。
出院子時,一些武者蜂擁而來。
只有少部分,下意識心顫一下,隱約認出葉小凡。
大部分人則魚貫進入院子。
看著滿地狼藉,和擺放一排白布遮掩的屍體。
令人毛骨悚然。
「秋老,我爺爺呢?」人群中,陳禪掃視一圈,沒有看到爺爺陳長宏。
秋山白嘆了口氣,沒有回答。
陳禪難以置信,「不可能的,不可能……」
越來越多人湧進院子。
伴隨一件件染血白布被掀開,露出屍體時。
「飛江神鷹高東峰死了!」
「何東來死了!」
「這位是朱峻朱宗師?!」
「陳長宏,陳長宏屍體在這!」
「東海的常鳳菲?」
「……」
恐懼籠罩湖心小築。
超過二十位宗師屍體,冰冷地擺放在一塊。
可摘葉殺人、開碑碎石的強者,生前名聲如雷貫耳,這會兒死狀悽慘。
這種場面,前所未見,前所未聞!
宗師親屬、朋友,發出或悲愴或怨恨的喊聲。
「誰,誰殺了我爺爺!」
「爸!」
「……」
枯榮禪師走進院子。
滿院哭聲,讓他動容,暗暗嘆了口氣。
榮傲、秋山白上前欠身,「枯榮大師。」
「你們倆啊……應該早一步阻止他們的!23位宗師,就這麼死在內鬥上。
「親者痛仇者快啊!
「國外那些宵小鼠輩聽到了,都會敲鑼打鼓慶祝啊。」
枯榮禪師斥責道。
秋山白苦笑搖頭,當時情形,很難三言兩語解釋清楚,他也沒能力去阻止。
榮傲倒是不卑不亢,「大師,是這些人不講規矩,一擁而上,不講武德。
「要是一味阻攔,反而有拉偏架之嫌,葉小凡恐怕也我們倆都會殺!
「總不能真要狙殺葉小凡吧?
「您覺得,這麼多位宗師和葉小凡,誰更具價值呢?」
枯榮禪師皺了下眉,無言以對。
無法接受,但也能理解這種手段,在武者群體中,十分常見。
「晚點跟我仔細說一下葉小凡的來歷。」
枯榮禪師隨後站在一旁,低聲念經超度。
秋山白拉著榮傲,走到一側。
「眼下該怎麼收場啊?」秋山白有些無奈,「輿論方面需要慎重對待,一個不慎,外界還以為是我們設計殺死這麼多宗師。」
榮傲撇了撇嘴,「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情,更何況,就算真被誤解,未必是壞事。凌龍閣正好震一震這些武者。」
秋山白若有所思,隨後略顯埋怨,「榮傲,葉小凡比你之前說強上十倍啊!大圓滿都無法殺雞屠狗一般弄死這麼多宗師!」
榮傲無比鬱悶,「每一次見他,他的實力,都有極大進步,真是妖孽。」
「他有沒有可能已經是大宗師了?」秋山白試探詢問。
榮傲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啊,我才踏入宗師兩個月不到。」
「額……我覺得不可能,傳說大宗師內勁蛻變為真元,會顯露一定異象,真元化形,可能顯現龍獅虎豹等虛影。」秋山白喃喃自語。
榮傲白了他一眼,「你都有猜測了,還明知故問。」
「這不是不確定嘛,大宗師號稱傳說之境,是個傳說,沒人親眼見過。
「你看,我們挑個時間,去拜會一下葉小凡?」
秋山白露出些許諂媚之色。
一位年輕的不世奇才,實力驚人,絕對已經能夠問鼎宗師,成為國內宗師第一人。
他仿佛已經看到,此人執掌凌龍閣的一天了。
這會兒抱大腿都有點晚了。
更需要趕緊找機會親近親近。
榮傲若有所思點頭,意味深長看他一眼,「老秋,我知道葉小凡最近在收集精血,你如果主動獻上一滴,比拜會他幾十面要有用得多。」
秋山白略顯糾結,「你別開玩笑了吧?我都一把年紀了,一滴精血恢復過來,需要休養半年。」
「我可沒開玩笑,沒聽到他剛剛隔空喊話,那些活下來的宗師,都需要給一滴精血嗎?」
「這……」秋山白陷入沉思。
……
另一邊,月灣鎮酒店。
「可惜了。」
葉小凡有些遺憾,本以為這次能碰上董泰山的。
否則順帶收拾了也好。
「小凡,此戰你必定名震華夏啊,最年輕同時是宗師最強。」
張龍心有餘悸,面帶諂媚狀。
一路上都在飄飄然,仿佛代入了葉小凡的位置。
楊亭表現沒他這麼明顯,點頭附和:「不敢說後無來者,但我從沒聽說過,有人能在您這個年紀,連殺這麼多宗師。」
洪塵武坐在一旁喝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覺得您此次殺戮有些過了。
「殺幾個軟柿子,殺雞儆猴就行……當然,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不知道,凌龍閣會以什麼態度對您?
「是拋橄欖枝,還是覺得你是不穩定的存在?」
洪塵武比較冷靜,更擔憂此次殺戮後患無窮。
「殺就殺了吧,我不後悔。
「只是一群見風使舵的小人罷了,枉稱宗師。」
葉小凡冷哼一聲。
原本,他對那些素未謀面的老前輩,還抱有些許幻想。
就算不是高風亮節、武道大家,至少也應該有些原則。
哪想到,一個個欺軟怕硬,不識好歹。
事實上,能從一眾武者殺出,成為少之又少的宗師高手,哪一個會是善茬?
「至於凌龍閣,目前閣主是一個姓凌的女宗師,先前否決了我入閣申請。
「我現在又殺了這麼多宗師。
「按她抓著滅門一事不放,現在恐怕會更加對我有惡意了。」
葉小凡皺著眉頭。
頓時,一片寂靜。
三人面面相覷。
張龍略有遲疑,「俗話說狡兔三窟,我看咱們最好也先想好退路。
「您喜歡哪個國家,我可以先安排一下。」
一副要與葉小凡共進退的模樣。
「那倒也不必。」
葉小凡輕笑出聲,否決了張龍的提議。
要殺自己的話,在湖心小築,就可以動手了。
此時,敲門聲傳來。
張龍去開門。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畢恭畢敬鞠了一躬,奉上一物,「我奉家師的吩咐,來送精血。」
「你師父是哪個?」張龍接過藥瓶,回頭看一眼屋裡。
葉小凡自然不會親自接見這人。
「大嶺熊家熊雪天,他身體不適,沒法親自過來,還請見諒。
「讓我轉話,多謝那位前輩手下留情。」
年輕人偷偷望屋裡看。
葉小凡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東西我們收下了,你走吧。」張龍揮手說道。
「是,各位若是有來大嶺,可以提前說一聲,我們一定盛情款待。」
年輕人匆匆離去。
此後,陸續有人送來精血。
一下午的時間,那9名逃過一劫的宗師,全部送來了精血。
但沒有一人敢親自過來送,生怕會被宰咯。
他們當天就火急火燎,逃離了月灣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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